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洒进东宫时,杨静宜已经将一张江予初的字帖完整临摹好放在旁边。
这段时间,她只要有时间就来练字。
按说江予初并不是名家大师,写的字乍看上去也只是比平常大家闺秀多些锋芒风骨而已,可她临摹许久却只能勉强做到形似。
神嘛,仍相距甚远。
“笃笃笃——”
杨静宜抬头,恰好见春杏跟小寒前后脚进来。
春杏放下茶点便要出去。
“你该留下来。”
毕竟按照凤仪宫那位的意思,江予初的所言所行必须严格在丫鬟太监们的监视下进行,而她则觉得没有把握的反抗只会打草惊蛇。
还不如暂时一切照旧。
反正她真要避开,有一万种法子。
没必要明着来。
春杏却恭敬地垂首退到门边,“按照皇后娘娘的规矩,奴婢此时该跟微雨待在一处才是。”
投诚?
她想起抽屉里那块黑不溜秋的石头。
春杏明显是个有脑子的,如果能帮自己很多情况确实可事半功倍,但前提是这人是真心的
杨静宜自然不会相信一次两次的示好。
但她也不会拦着春杏。
眼看着门被合上,微雨的声音由近及远。
她终于转眸看向从进门起就跪下的小寒。
“你来找孤何事?”
“殿下前几天让奴才自己找搭档,奴才斗胆想请殿下用奴才的娘家兄弟,我们兄弟保准……”
杨静宜抬手打断他。
“这事你该报给凤仪宫。”
这话自然不是她真心。
好不容易才把大寒弄死,塞进来个杨金忠。
她还指望彻底撕开口子,安插几个自己人呢。
可她不能告诉小寒。
比起有待考证的春杏,她压根就不信满眼嫉恨表情愤然的小寒。
面由心生。
她笃定小寒现在能因嫉妒背叛皇后,将来就能因其他诱惑背叛自己。
所以哪怕小寒列举他娘家兄弟无数优点,就差抹脖子证明他们兄弟一定尽心竭力为她办事,她仍然淡淡地扔下一句,“等凤仪宫解封再说。”
解封之前,只能有小寒一人。
那便意味着,她有大把独处的时间。
可以做很多平常想做又要避着人做的事情。
小寒愤愤地离开了。
看他开门时的口型似乎骂了句不中用的娘们?
呵……
杨静宜毫不意外,只当没看见。
好不容易等到休沐,她终于有大块时间专注临摹江予初的字,顺便写点废话折子呈给皇上。
江予初那堆着作里有一本是她历年奏折的誊抄汇编,她看了看批注的时间,几乎每月就会两三篇之多,还全是讨论时事民生的。
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虽然从不落地执行但却任由翰林院编撰出版,供天下文人学子拜读。
这些倒是与她无关。
她只是觉得过去这么久伤已大好,总不能比之先前区别的奏折量区别太大。
恰逢她前两天找到了江予初政论的手稿。
今天有时间誊抄几段交上去应付差事。
这一抄,就是两个时辰。
堪堪到午膳时才算完工。
刚端起茶盏,春杏拿着封信推门走了进来。
“殿下,门房说宁远侯府的小厮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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