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一惊,也顾不得薛贵妃,直接冲出了御书房。
只见曹老夫人跪在殿门外,旁边用担架抬着的,俨然是至今未醒的曹阳!
“皇上!”
曹老夫人见他出来,大喝一声,重重将头磕在地上,“老妇人年老昏聩,不识大体,今次面圣,是特地来求皇上给曹家一个痛快的!”
皇帝一愕,旁边的尹顺赶忙赔笑:“曹老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啊,皇上对曹家向来从无责备只有恩宠啊……”
“恩宠?是啊,我儿病沉,皇上命太医院随侍整治,又赐下许多赏赐,足够曹家一生无虞,正是因为如此,老妇人才不忍叫皇上为难。左右我儿痊愈无望,也不能再为皇上效力了,就请皇上一道圣旨,发落了曹家,还京城一个安宁吧皇上!!”
老太太说罢,又是一头磕在地上。
那闷响听得众人心头发怵,皇帝更是沉了面色。
他如何听不懂这老太太的言下之意,她是在说此事绝无转圜余地。
要么薛家生曹家死,要么……
心念一转,冷声道:“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扶老夫人起来?”
尹顺忙不迭地要上前,偏这时薛贵也被押出来,听见此话大喜:“皇上!既然曹家认罪,那就赶紧发落了他们啊!”
跟着出来的薛贵妃一僵,捂住脸。
皇帝冰冷的眼神挪到他身上:“发落他们?”
“是啊皇上!这死老太婆都认罪了,那您也不用为难了啊!就说她管家无方,纵容子女打伤国舅,臣的这只眼睛可不就是被她长媳打伤的吗?就用这罪名罚她!”薛贵理直气壮,仿佛又看见了希望。
石泓等人都不忍直视,憋笑着抖了抖肩膀。
这下好了,他们原还担心薛贵妃会使些厉害招数,现在不用了。
就薛贵这自找死路的架势,谁都救不了他!
不出所料,皇帝踱步,缓缓朝他逼近:“管家无方、打伤国舅……好,好得很,你把曹家的罪名都想好了,那你自己的呢?”
薛贵一呆,下一刻啪啪两下,只见尹顺笑眯眯甩了自己两记耳光后退到一边。
“掳人妻子、奸淫官眷、致人小产,害得朕的一品大员内阁重臣无后!就冲这一点,朕留不得你!”
皇帝也想通了,一边是不停惹是生非的小舅子,一边是懂事明理受了委屈也替他着想的忠臣家眷,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不可能熟视无睹!
何况曹阳会有今天,本就是他的皇妹一手造成,皇室已经够对不起他的了,绝不能再让曹家寒了心!
“来人,将薛贵夺去侯爵贬为庶民,即日起发往北境永不准还!至于薛家教子无方,这侯爵的位置朕也替先皇收回来……”说着看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薛贵妃,狠起心肠道,“念在他们教养出一位皇贵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和薛贵一起,举家迁往北境吧!”
薛贵妃听完心都死了。
那北境是什么地方啊?苦寒之地,茹毛饮血,还有戎族那些凶悍异常的外贼侵扰,母兄到了那边,又怎么过得下去啊?
可是看着皇帝一脸决然,她心知此事已经没有了回旋余地……
“皇上!”
薛贵妃把心一横跪了下来。
皇帝面色有些难看了:“贵妃,你难道还要为薛家求情吗?”
这连爱妃都不唤了,可见是当真有些恼。
但到现在薛贵妃已别无选择,只能一搏:“皇上,臣妾不敢阻挠皇上,但臣妾的五皇子已去,如今母亲兄长也要被发配北境,留下臣妾一个人,实在没有意思。臣妾恳请皇上恩准,让臣妾也陪同母兄,一起去北境赎罪!”
她说完狠狠磕在地上,那白皙的额头,顿时就红了一片。
皇帝见状心疼不已:“你胡说什么?薛家是薛家,你是你,朕何时说过要牵连到你?”
薛贵妃一言不发,只维持着叩首的姿势。
皇帝顿时有些两难,这时晏铮道:“皇上。”
皇帝看见救星般:“首辅可有何良策?”
“良策不敢当。”晏铮略微拱了拱手,“其实就承恩侯所犯之罪,发配北境确实有些过重了……”
薛贵一惊,薛贵妃也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还要替他们求情吗?
曹老夫人倒是沉得住气:“那么敢问首辅,以何处置才不为过。”
晏铮淡淡颔首,转身对着皇帝道:“皇上,臣之前听过一则趣闻,是承恩侯与其门生张吉的一段风月往事,说是二人早已情投意合,才会在薛家过继礼上情难自禁。既然如此,臣以为倒不如成全了他们,也免得薛侯六根不净,再对义绝之妻多有惦念,皇上以为呢?”
皇帝愣了一瞬:“妙啊!”
张吉那事儿他也听过,当时只当无稽之谈,没想到还能派上这用场!
薛贵只要跟男人在一起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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