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打我?为了个狗奴才打我?”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初意,瞪大了眼睛,抬手准备对着慕初意的脸打过去。

    慕初意仰头看他,眼底是冰凉的寒意。

    她不会说话,可是眼神却异常冷厉,在无声的反抗。

    顾朗的视线忽然扫到她耳朵边烧伤的疤痕,不由的怔愣住了。

    这个疤痕的位置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跟当初在火场救他出来的林依柔被火烧的位置一样?

    趁着他发愣,慕初意赶紧去扶起了清荷,蹙着眉拉过她的手写,【疼吗?】

    “我不疼,姑娘没事就好。”

    清荷抓着慕初意的手,用沾了血的帕子再次裹住了她的伤口。

    慕初意对着清荷笑着摇头,想让她放心。

    她笑起来很可爱,眉眼弯弯的,那双本来就明亮的眼睛好似会说话。

    曾经顾涧说过,她这双眼睛像是山涧从未被污染的山泉水,清澈干净到了极致。

    从回来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对所有人都是冷着脸。

    顾朗不明白,她能给婢女笑容,对他们这些家人却为何这么冷漠。

    他其实有些怀念那个跟在他身后,撒娇让他上树帮忙取纸鸢的意儿妹妹。

    慕初意确定清荷真的没事,抓住了她的手,无视盯着她的顾朗,从他身边擦肩走过。

    顾朗木然回头看向慕初意的背影,有些困扰的皱起了眉。

    他的意儿妹妹是不是再也不会喊他一声二哥哥,也不会对着他撒娇了。

    她变成了哑巴。

    想到她在顾家村变成了哑巴,他忽然也想要去顾家村打死那个老贱妇。

    那老贱妇怎么照顾的人,他好好的意儿妹妹,才在顾家村三年,怎么就变成了哑巴了。

    出了挽秋阁,慕初意呼出一口气。

    她停下了脚步,拉着清荷的手,在她的掌心写,【你惹主子,你吃亏,我知你为我,我担心你。】

    跟着她这个无权无势的主子,也是清荷倒霉了。

    “我不怕,我只是看不得小姐受委屈。”

    清荷握住慕初意的手,对着她笑的很甜。

    慕初意不理解,陌生的小姑娘为何会对她有这么大善意。

    相处十几年的家人,比不得个小姑娘对她的善意,想起来真的是很可笑。

    “这不是意儿妹妹嘛,好些年不见了。”

    身后忽然传来个男子的声音,慕初意下意识的转身往后退了两步。

    看到来人,慕初意对着他欠了欠身,颔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来人她认得,是定远侯家的世子爷安柏,与顾涧是好友,早年就经常一起走动。

    因为顾涧的关系,安柏对她也算很好,至少算的上是温和以待,跟顾涧出门游玩也会带着她。

    安柏与顾涧不同,他温润儒雅,性格很好,又喜爱玩笑,以往也喜欢逗慕初意。

    安柏盯着慕初意看了许久,眼底带着莫名的深意,“顾涧说你哑了,竟是真的。昨日在街上看到你坐在车夫旁边,还以为看错了。”

    如今的慕初意与三年前实在不同。

    当年的慕初意活泼俏皮,眼神灵动,像个精灵仙子,没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小姑娘。

    这才三年,她就沉闷的连表情都没了,眼神也没有了光。

    真的是令人唏嘘。

    按照规矩,未出阁姑娘与外男需要避嫌。

    可安柏似乎并不在意,尤其是看着慕初意的视线,直白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

    以前慕初意未曾发觉,今日看着却觉得有些怪异。

    她毫不避讳的对上安柏的视线,对着他弯起了嘴角,表达善意。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漂亮的晃眼。

    虽说她没了往日的光彩,可只要一笑,瞬间就好似万物复苏,明艳动人。

    包在手上的帕子落了地,她弯腰准备去捡,安柏快一步弯腰捡起。

    在安柏看到帕子上有血的时候,她把手朝着安柏伸了出去。

    安柏的视线立刻落在了她红肿皴裂的手上,瞬间眉头皱的更深了,“意儿妹妹这手……”

    慕初意从他手里拿过帕子,对着他默默颔首,又欠了欠身告辞,带着清荷离开了。

    记得不错的话,三年前安柏对林依柔鞍前马后,只为看林依柔一眼,每日都以找顾涧为由来相府。

    如今却对她表现出好感,很难不让人怀疑其用意。

    慕初意现在只有这条命了,倒也不在乎他在算计什么,左右也不会常见面。

    丞相夫人确实是病重了,高热不退,昏昏沉沉的睡着,慕初意来了她也只是看了眼就再次睡去了。

    接过翠竹递来的温帕子,慕初意视线转回到丞相夫人的脸上,把帕子放在她的额头,趴在她的身边。

    昨日她询问丞相夫人的身体情况,丞相夫人应该是怕她担心,只说是老毛病,没什么大碍。

    慕初意却是不信的。

    她跟顾涧成婚是夫人的心愿,若只是老毛病没大碍,家里人怎么会答应把她接回来,还着急让她跟顾涧成婚。

    可她注定不能完成她的心愿了。

    她希望丞相夫人开心,可却做不到嫁给顾涧。

    看到翠竹在旁边抹眼泪,慕初意拉过她的手,询问她夫人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翠竹看着床上昏睡的夫人,低低抽泣,拉着慕初意走到外间,与她说出了真相。

    府医说夫人已经油尽灯枯,病入膏肓,怕是很难熬过这个冬日了。

    丞相还专门求皇帝借了御医来给夫人诊治,御医的说辞跟府医一样。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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