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愣了一下，道:“掌门，实不相瞒，前段时间不是把齐元旭开除了吗？他是马德邦的人，马德邦本来就跟我不对付，趁机使坏，陷害高绮兰，我被逼无奈只能辞退高绮兰。”
秦林皱眉道:“你身为一个院长，连手下人都搞不定吗？”
宋仁尴尬道:“掌门教训的是，马德邦是鹅城医药协会的人，我有时候拿他也没办法。”
秦林对宋仁不满，但宋仁提供了这么一条有价值的信息，他也不好对宋仁发火，只让宋仁把高绮兰的手机号发给他。
正准备给高绮兰打电话，前台的妹子走过来招招手，道:“两位，我们馆主回来了。”
秦林顺着妹子目光所视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穿着质朴，白了一半头发的老者正往楼上走。
一边走一边和一个青年交谈着什么。
秦林带着张文兵追了过去。
方德昭进了一间办公室。
秦林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两位谁不舒服？”方德昭嘴角含笑，问道。
“我们不是来看病的。”
张文兵话音刚落，坐在方德昭旁边的年轻人不悦道:“你们不看病？那请到外面登记。”
青年的态度激怒了张文兵，张文兵目光变得不客气起来。
秦林拍拍张文兵的肩膀上，张文兵松开拳头，忍下这口气，嘴里哼了一声。
“老方，我又来啦。”
门口响起一个略带虚弱的声音。
循声看去，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在一个女人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
老者慈眉善目，却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而年轻的女人锋芒毕露，一看就是性格比较强势的人。
秦林注意到，门口还有两个穿西装，戴墨镜的保镖一丝不苟地把着门。
“陈董，老毛病又犯了？”
方德昭忙站起来，招呼老者坐下。
秦林暗中打量唐装老者，发现他气息紊乱，应该是伤了五脏六腑，怕是时日无多。
女人注意到秦林的目光，扭头瞪了秦林一眼。
秦林不愿惹事，收回目光，老实地坐着。
方德昭给唐装老人把脉，慢慢睁开眼，又琢磨了半天，道:“我先给开一副药吧。”
老者点点头。
方德昭正要写药方。
老者道:“老方啊，你实话跟我说，我是不是时日无多了。”
方德昭眉头一皱，为难道:“这……”
老者豁达道:“我今年八十五了，什么都经历过了，也没什么遗憾了，要是活成老不死，挡了后辈们进取之路，后人也会厌憎的。”
“爸……”女人娇声道。
秦林愣了一下，八十五的爹，二十几的女儿？
这老头得让多少交不出公粮的男人自惭形秽。
老者拍了拍女人的手背，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方，有什么你不妨直说。”
女人跟着说道:“方神医，只要能治好我爸，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老者苦笑道:“陈小姐误会了，老夫如果能本事治好陈老的病，一定义不容辞，可……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老者道:“方老有话但说无妨。”
方德昭嗫嚅道:“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能治好陈老的病，那一定是他，只是……诶……”
女人蹙起眉头，对方德昭吞吞吐吐的甚为不满。
老者笑道:“老方，难道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方德昭道:“实不相瞒，我十三岁学习中医，三十五岁自以为学成，没想到遇到了一位神仙一样的人物，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我苦苦哀求之下，他勉为其难教了我一个月，我回到鹅城，因此一举成名，别人尊称我一声神医，其实我只学了老神仙点皮毛。”
在场的人听得心驰神往。
女人问道:“他现在在哪里？我亲自去请。”
方德昭摇摇头，一脸遗憾道:“老神仙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最后一次听说在一个叫秦家村的地方，等我赶过去却扑了一个空，想来是我没有这个福缘吧？”
老者郑重道:“世间真有此等人物？”
“是我亲身经历，怎么会有假呢？”
“看来我八成也是没有福缘的人。”
秦林忽然说道:“你的病即将病入膏肓，再耽搁两三天，就算大罗神仙降临，怕是也无力回天了。”
这一声十分的突兀，在场的人瞬间将目光投向了秦林。
女人瞪着眼道:“你是什么人，也敢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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