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沈鹤辞径直坐直身子,“看来跪了一夜并没有让你悔改,既如此,你就长跪着吧。”
说完,他看向青竹,“你亲自看着。”
青竹应是,柔情蜜意地依偎于他怀中,挑衅地看着陆锦瑶。
此情此景,一切都已分明。
这丫鬟哪里是个丫鬟,分明是个受宠的通房。
陆锦瑶浑身颤抖,看着两人这旁若无人的姿态,咬牙切齿。
历数京中各家公子,纵使本性风流,也不敢在婚前太过张扬。
更遑论让一个下贱的通房骑到正妻头上!
沈鹤辞一个瘸子,他怎么敢?
大概是看出陆锦瑶的不满,周氏面色稍缓,“你既已嫁进来了,就是侯府的人,可不能善妒。”
这话不就是让她忍下这口气嘛?
陆锦瑶不敢置信。
她万万没想到堂堂侯府,竟然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庸俗之族。
置身于此,与踏入地狱又有何区别?
周氏身为当家主母,非但不制止儿子的荒唐行径,还推波助澜。
简直不可理喻。
若不是贪恋沈鹤辞未来的无限风光,依照她的性子,恐怕早就负气而去了。
陆锦瑶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发作,只是乖乖点头。
“知错就改就好,来人,上茶吧。”
周氏很满意,破例喊了茶。
陆锦瑶如释重负,满心以为自己奉了茶就能离开。
可手才一碰上茶盏,就被烫得哎哟一声。
“你对母亲准备的茶不满意?”
沈鹤辞在一边阴恻恻地开口,显然存了磋磨之心。
若是她敢说半个是字,侯府立即就能将她扫地出门。
陆锦瑶生生憋出一个笑容来,“婆母一片心意,妾身怎可辜负?”
众目睽睽之下,她没有半点儿理由逃避。
陆锦瑶咬牙端起茶盏,跪着转身,低头行礼,“婆母请喝。”
灼热顺着指尖蔓延,陆锦瑶仿佛能感觉到自己指尖肉被烫熟一般,整个人摇摇欲坠。
周氏有意晾她,反复说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是不去接那茶盏。
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陆锦瑶体力不支,一个踉跄栽倒下去。
茶盏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四溅,多数都撒在陆锦瑶的手上。
十指连心。
陆锦瑶尖叫一声,毫不顾及仪态,直接站了起来。
周氏的脸比那锅底都黑,冷声道:“连茶都敬不明白,来人,拖下去上家法。”
“不要啊!不要啊!”
陆锦瑶鼻涕眼泪混在一起,手脚并用地往外跑,但压根儿跑不掉。
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将她死死压住,像对待死鱼一样把人扔到屋外。
成年男人小臂粗的木棍上头带满凸起,一下又一下地落于陆锦瑶的臀部。
剧烈的疼痛迅速蔓延。
陆锦瑶如何也想不到,上辈子风光的陆挽棠,过得竟是这样的日子!
没挨两下,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真是没有意思。”
沈鹤辞看着她这么快就晕了,只觉索然无味,“娘,这个贱人就有劳你处理了。”
周氏一脸关切道,“放心吧,断然不会让你累着。”
待沈鹤辞走后,周氏脸上仅剩的笑容消失殆尽。
“拿冷水泼醒,若再疯疯癫癫,不顾仪态,就直接扔回陆府。”
嬷嬷见怪不惊,继续行刑。
陆锦瑶晕了又醒几次,彻底丧失了意识,浑身发起高热来。
碍于她还要回门,周氏不情不愿地派了大夫去瞧。
等陆锦瑶再醒过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屋子里连个掌灯的人都没有,看起来黑漆漆的一片。
陆锦瑶挣扎着起身,扯到伤口时面目狰狞,当即不敢再有动作。
问月听见屋里有声响,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为什么不点灯!”
陆锦瑶心中火气噌地一下上来,不由分说地抄起手边物件,直接砸了过去。
侯府的人不上心就罢了,为何连她的陪嫁丫鬟也偷懒?
问月不敢躲,生生挨了这一下,道:“奴婢去问过了,管事嬷嬷只说小姐份例未定,没法儿添置烛火。”
这事儿她也委屈得很。
侯府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她今日接连碰壁,费尽口舌也没能换来一支蜡烛。
“真是欺人太甚!”
陆锦瑶愤愤不平,“去找母亲,让母亲给我做主!”
她真是忍不了一点。
恶毒的婆母,不举的夫君……这日子哪有半点盼头?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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