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良久,陆挽棠站起身来。
“世子若是说不明白,那我便去京兆尹,哦,不,应该是去大理寺走一趟,请大理寺卿前来调查一番了。”
沈鹤辞看向陆挽棠,目光阴翳得吓人,“萧夫人从前与瑶儿多有不睦,如今瑶儿骤然离世你却上门来大闹灵堂,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是别有他意。”
如果说刚刚沈鹤辞还有所怀疑,此刻他已然能确定陆挽棠是故意的。
她知道陆锦瑶因何而死,所以特意闹出如此大的阵仗。
“这个问题我刚刚解释过了,我们姐妹不睦总归是我们自家的事,可瑶儿无辜横死,我这个做姐姐不能不闻不问吧?总不至于,我陆家父母不在了,妹妹是死是活也没人管了。”
陆挽棠的话是占着道理的。
世家大族都有见不得人的矛盾,可这都是自家的事情,外头一旦有什么事儿,该团结的依然团结。
更何况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陆挽棠如此计较也是正常。
沈鹤辞恨得牙痒痒,可现在他已经处在被动状态,根本难以应付。
正着急着,永定侯来了。
他一改昨日的焦虑疲惫。
此刻一身黑衣,面容严肃地走进灵堂。
“萧夫人言之有理,事出突然,未给夫人和诸位一个解释,闹出此等笑话实乃不该。”
陆挽棠对永定侯行了一礼:“挽棠只是看妹妹如此,一时失了分寸,还请侯爷见谅。”
她可以和沈鹤辞呛呛。
但永定侯毕竟是长辈,不能失了该有的礼数。
永定侯摆摆手:“说起来,这件事儿是我的错,是我不让鹤辞报官的。”
这一出口立马又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沈鹤辞惊诧地看向永定侯。
他却是面不改色,“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事已至此,我还是跟各位说个明白的好。陆锦瑶之死并非什么歹人所为,而是刁奴贪心所致。把东西拿上来!”
他冲外头喊了一声,很快,下人抱着个盒子上来,
里头装着的,正是陆锦瑶藏的那些首饰珠宝。
“这些东西想必萧夫人应当都认识。”
陆挽棠瞧了一眼。
除了两张银票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孟氏的。
“陆锦瑶缠绵病榻,身边伺候基本都是她熟悉的下人,昨日府中出了乱子,我同鹤辞都在前头,未曾想她身侧丫鬟伙同几个刁奴起了贪心,想要将这些据为己有,争执之间几人动了杀心。”
永定侯说着又跟那下人使了个眼色。
下人出去一趟,很快几个家丁抬上了三具尸体,是两个婆子和一个家丁。
还有被绳子捆住,吓的瑟瑟发抖的问月。
“这两个婆子是被发现了,逃跑过程中掉进了府中的水塘中淹死了,这个家丁是负隅顽抗,被府中侍卫失手杀了,只余下这个贴身伺候的,萧夫人若有什么疑问都可以同她询问。”
陆挽棠盯着问月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喊了她一声。
问月吓地一激灵,忙在地上死命磕头,“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贪心,饶了我吧,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她双目惊恐,身子不断颤抖,明显就是惊吓过度。
萧寒迟瞥了一眼,“人都这副样子了,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了。”
“萧将军想问问什么,这证词上都写的清清楚楚。”
永定侯让下人递了证词给萧寒迟。
画了押,按了指印,倒是滴水不漏。
“怎么,二位可还有什么疑问?”
这回,沈鹤辞看向二人时,已经不似刚刚的慌乱,镇定了许多。
萧寒迟看向陆挽棠,陆挽棠笑道,“既然如此,刚刚世子就该实话实说才是,何至于这般难看?”
沈鹤辞语气不悦,“是我没有照看好瑶儿,我自是愧疚,不欲与旁人多言,这也算不得什么问题吧。”
“如此说来,世子还真是情深义重。”
陆挽棠将情深义重几个字咬得极重。
沈鹤辞看向她,四目相对间,暗流涌动。
……
从将军府出来,萧寒迟一脸不解。
“为何算了?那丫鬟分明是被屈打成招,证词也是漏洞百出,直接把人送去官府必能审出问题来。”
“审出问题来又能如何呢?难道圣上还会为了一个罪臣之女惩治侯府世子吗?”
陆挽棠话说得直白。
萧寒迟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陆挽棠拉过他的手:“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刀毙命总是没有钝刀子割肉的那种效果,日后咱们等着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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