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还亮的时候,裴寂昌便匆匆离开,换上自己的旧衣,还没有大干,不过无关紧要,又把那身新衣整齐叠放好。
不过,姜婷婷那姑娘真是洗得特别干净,衣服上的血渍都没了。
想着这些事,裴寂昌的嘴角总是挂着笑意,他接触过太多的女人,已经不会因为外貌而动心,说句难听的,睡多了都一样。
珍贵的是心,能够拥有善心。
他觉得姜婷婷很特别,她的那份淳朴,待人的真心,恐怕只有在这个年代才会出现。
倒也不能说上一世的社会就没有,只是裴寂昌运气不好,没有遇到那样的女人罢了。
没多久后,裴寂昌就来到了彭家,灵堂搭在大院,里头没人,铜盆里的火也熄灭了,天亮的这会,也是人最疲倦的时候。
裴寂昌走到里面,先是把铜盆里的纸张点着,但又去周边捡起几块碎石,之后才返回来,扑通一声,跪在灵前。
周遭一片沉寂,裴寂昌甩开膀子,往二楼的玻璃上扔出石头。
“砰!”砸在门框上了,没碎。
裴寂昌连忙四处观望,见还是没什么动静后,再一次瞅准,急忙扔出第二块石头。
“咚”的一声,玻璃碎了,二楼屋子里,渐渐传来了动静。
裴寂昌眯着眼,耷拉着脑袋,显得非常疲惫,但还是拿着棍子,捅铜盆里的纸张,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玻璃突然碎了,本不是件大事,可对于悲伤的人而言,是最容易情绪失控的。
果不其然,彭正铭推门走了出来,朝着前方大声怒骂:“哪个孙子玩意扔的石头!给老子死来,你看老子弄不死你!死娘的玩意!”
院子里随之有了动静
彭豪太坏了,保不住是谁故意闹事、使坏,这些都有可能的。
然后裴寂昌很自然地站起,从灵棚里出来后,又往着楼上走去,俯下身子去捡碎玻璃。
谁也不会想到,是这个农民砸的玻璃,毕竟昨天哭坟的时候很大声。
怎么在领导面前表现,这是门学问。
做得多了,就容易过,意图也就明显了,小县城里的领导,那可都是人精,在彭正铭身边,阿谀奉承的人很多,他能看不出来别人的心思?
就如有些人还想留下来帮忙,彭家人会相劝着回去。
所以玻璃碎了,裴寂昌来捡,这叫需要!
彭正铭下楼了,没去理会裴寂昌,但是这后生是从灵堂里出来的,此时此刻,铜盆里的火很旺,谁烧的?
“我的儿啊”
屋里传来悲痛欲绝的嘶吼,是彭母,周香兰从屋里出来了,又趔趔趄趄地下楼。
裴寂昌也没去理会,继续低头默默捡着碎玻璃,而后是彭豪的爱人,孙萍出来了,眼角挂着泪珠,女人的精神状态倒不是很差。
院子里渐渐吵闹,也陆续来了帮忙的人。
裴寂昌做完手头的事后,下楼径直离开,哪怕从彭家人身后经过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千万不能有表现欲,裴寂昌只是为彭豪做事,那是他亲大哥,其他无关。
可是现在院里有人来帮忙了,裴寂昌正巧是在这时离开,彭正铭得扭头去看,农民的背影映入眼帘。
这后生一看,就是专门来干活的,可没什么私心,眼下到了吃饭的时候,他就要离开了。
这种表现欲,不在于做了什么,是给领导一种感受,瞧瞧这小伙,是个感恩的人,没有那么多目的,更没私心,值得帮。
“诶那啥,后生”
彭正铭上前叫人了。
裴寂昌在这一刻欣喜万分,他就怕彭正铭不叫自己,错过这个机会,哪怕哭了坟,恐怕也不太好接近。恶的人,对人的第一想法都是掠夺。
“伯”
裴寂昌低着头,悲伤地叫了一声。
“你叫啥名字来着?”
“寂昌,裴寂昌。”
“是寂昌啊,马上要开饭了,留下来吃饭吧,送彭豪最后一程。”彭正铭长长吁气。
“伯,俺知道了。”
裴寂昌用力点头。
彭正铭稍有停顿,想了想后,又说:“人们吃饭的事,你就管了吧,去跟管事的说一声去。”
然后彭正铭摆摆手,也便没再说话了,裴寂昌转身离开,要去帮忙了。
只是那个农民,在某一瞬间,神色变得极其恶毒,目光还落在彭豪的爱人,孙萍的身上。他想干什么?
管饭这种活,在这个年代的席上,非常重要,可都是自家人干的,眼下裴寂昌可以管,凡是在县城里的领导,都能打了照面。
更能说明裴寂昌在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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