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先回去向云定兴复命,并说明战况。
听说突厥退兵,云定兴大喜过望,挥兵前进,作出慷慨赴死、勤王救驾的姿态。
李世民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与云定兴同行。
然后匆匆赶回家。
一路快马加鞭,五日后,李世民回到家中,一进门,便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
下人们眼神闪躲,李世民问话时闪烁其词。
“郎君,您回来了。”
门房秦大爷热情相迎。
心里有所推测,李世民仍装作疑惑,问秦大爷,“老秦,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秦大爷压低声音:“最近府中有些不好的传言,阿郎对您颇有微词,请郎君小心。”
李世民追问:“是何传言?”
“阿郎下了禁口令,我不好说,郎君亲自去问吧。”秦大爷眼神飘忽,匆忙走开。
李世民抬头看向官衙方向。
如无意外,李渊已经知道他回来了,正在等他。
李世民很快收回目光,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进院后,看到长孙氏黛眉微蹙站在树下。
李世民郁结的心情瞬间明媚许多,露出笑容:“夫人,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长孙氏眉头舒展开,回眸一笑,“郎君。”
说话间,注意到岳飞。
“这位是?”
李世民介绍:“这位是岳先生,有不世之材。”
“先生有礼。”
长孙氏微微一福。
“夫人客气。”岳飞微微颔首,便不再说话。
“郎君和先生进屋说话。”
长孙氏遣散仆从,领着李世民和岳飞进了书房。
李世民关上房门。
“郎君,出事了。”
“是不是玄铁甲暴露了?父亲有没有为难你?”
夫妻二人心有灵犀,几乎同一时间开口。
岳飞露出慈父般笑容。
他这个年纪,已是几个孩子的父亲,看到这对小夫妻,突然有些怀念青葱岁月。
长孙氏脸一红。
李世民脸皮厚,讪讪一笑,“和我说说情况吧。”
“几天前夜里,院中突然多出大量甲胄,妾身不敢擅自作决定,找来兄长商量。
兄长说甲胄出现在院中,郎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嫌疑,趁夜偷偷走了甲胄。
但甲胄数目太多,府中人多眼杂,下人们以为妾身与兄长串通,倒卖郎君的财物。”
说到这里,长孙氏眼前微微一红,“妾身擅作主张,让兄长倒卖郎君喜爱的字画。
阿郎前些日子回府,得知此事后震怒,革除兄长官职杖责八十,禁止他进府。”
闻言,李世民心里一颤。
“父亲一定责备你了,都怪我。”李世民握住长孙氏的手,眼中满是感动和自责。
长孙氏轻轻摇头,“妾身无碍,苦的是兄长。”
“说得对。”李世民点头。
接着把见到仙人始末,没有任何隐瞒告诉长孙氏。
“恭喜郎君。”长孙氏为李世民感到高兴。
李世民喜忧参半:“杨广也见过仙人,此事祸福相依,稍有不慎,必祸及满门。”
长孙氏展颜露出明媚笑容,“郎君不必犹豫,你想做什么,妾身一定相随左右。”
李世民感动得无以复加,紧紧抱住长孙氏。
非礼勿视。
岳飞扭过头不看。
而李世民终于下定决心:“夫人,我要起兵反隋。”
纸终究包不住火,玄铁甲数目太多,如今靠着长孙氏和长孙无忌的机智,暂时掩盖住消息,终有一日李渊会发现。
到时候局势将陷入被动。
不如先下手为强!
“阿郎恐怕不会答应。”长孙氏不看好李世民。
李世民冷笑:“生米煮成熟饭,容不得他拒绝!”
“郎君切勿冲动。”
“夫人放心,我有分寸。”
“如此便好,玄铁甲在兄长那里,夫君可以找兄长共图大事。”
“我正有此意。”
“事不宜迟。”
长孙皇后比李世民还急,催促他赶紧行动。
岳飞神情古怪。
小夫妻当着他的面商量造反,真没把他当外人。
“夫人等我消息。”
李世民立刻行动,临走前,请求岳飞保护长孙氏。
保护人的事岳飞经常干,考虑到要靠李世民帮忙做宣传,也就答应保护长孙氏。
安排岳飞在院子里住下,李世民匆匆出门。
与此同时。
李府深处。
老秦找到李建成,汇报李世民回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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