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你要和郭登建配合好,确保所有保安分批次、有序地解除劳动合同,切记不要闹出任何乱子。另外,工资和补偿金要严格按照劳动法规定发放,大家都是打工人,不要为难他们。手续要做扎实,不要落人口实。”
赵兰迈着轻快的脚步出了办公室,她本以为梅明聪会趁机赖下那几十人的赔偿金,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没想到他还挺有人情味,毕竟,没有人愿意跟随一个冷酷无情的领导。
梅明聪虽然穷,但他穷有穷志气,不想拿这种缺德钱,怕天打五雷轰、断子绝孙遭报应。
而另一边,陈建国却焦急地在张益安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老张,刘伟明也被逼着签了还款协议,接下来可能就轮到我们了,我们真的要坐以待毙吗?”
他从最近一系列的变化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先是代二星、童万青,现在是刘伟明,想到自己的贪污数额,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益安半闭着眼睛,轻轻捻动佛珠,口中念念有词,有如老僧入定,对陈建国的话毫无反应。
陈建国走到办公桌前重重地拍了一下,面目狰狞的吼道:“当初大伙都是因为听你的才跟梅明聪作对,现在我们坐牢的坐牢,被开除的被开除,你却像没事人一样。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的?姓张的,你今天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张益安将奇楠佛珠放到丝绸手帕上,一双死鱼眼冷冷瞪着陈建国,“你想要什么说法?”
老虎垂暮,余威仍在。
一股如山般的气势迎面压来,陈建国打了个哆嗦,吓得讷讷不敢说话。
长久以来形成的威压,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消散,必须经过一系列的试探和冲突才能逐步瓦解。
正如苏国解体后,即便大毛处于最虚弱的时候,也没人敢轻易撩动它的虎须。花旗国也是在一步步东扩的过程中,才逐渐认清大毛虚弱的本质。布局三十余年,最终借二毛之手,一举将大毛第二军事大国的底裤扒了下来。
只是如此一来,东方某神秘大国就再也无法隐藏其庞大的身形,彻底暴露在以花旗国为首的西方邪恶势力眼中。
谁是东方某神秘大国?
印国一拍胸脯:没错,正是在下。
张益安收敛了气势,痛心疾首地说道:“老陈,何至于此啊。你我多年兄弟,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哪次分猪肉少了你们的份?你这样无端猜忌我,真的让我很伤心,也伤了我们多年的情分。
董事长那里我去求了,没用啊,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情分早就淡了。
唉!看着老师毕生的心血,即将毁在一个黄口孺子手里,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原因,我早就和他拼命了。”
陈建国的脸色阴晴不定,眼神逐渐变的阴鸷,“老张,你说得对,只要除掉那个小白脸,我们的工作生活就能回到正轨。”
“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张益安打了个呵欠,拿起佛珠轻轻捻动,口中念念有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梅明聪才来几天,他手里的证据是从哪儿来的。老张,希望不是你把我们给卖了。”
“老陈,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出卖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就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
陈建国并没有猜错,梅明聪手中的大部分证据正是从张益安那里得来的。
那天院常务办公会结束后,张益安打开保险柜时发现,里面的证据袋、十多万现金以及金表等贵重物品全都不翼而飞。查看监控录像无果后,他只能默默祈祷这些东西是被小偷盗走了。但当梅明聪准确无误地说出童万青等人的贪污数额时,他彻底没了侥幸心理。
当时他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报警是万万不敢的,一旦里面的某些视频泄露出去,他将立刻死无葬身之地。只是他始终想不明白,梅明聪是如何在不被监控发现的情况下拿到证据的。
陈建国握住门把手,回过头阴恻恻地说道:“老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你们做得并不是天衣无缝。”
张益安的手微微一颤,但他仍强装镇定,直到听到关门声后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张益安颤抖着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部老式诺基亚按键手机,那手机的外壳已经磨得发亮,透露出岁月的痕迹。他笨拙的按下开机键,等待片刻后,向通讯录里唯一的联系人发送了一条短信。
做完这一切后,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他并非没有尝试过挽回局面,甚至带人到老院长的墓前哭坟,只是任凭他们哭哑了嗓子,说出多么难听的话,梅明聪都不为所动。
从那以后,原本门庭若市的副院长办公室变得冷冷清清,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深夜,万籁俱寂,小树林里飘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白天的虫鸣鸟叫此刻也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脚踩在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
当张益安走进红楼时,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腰酸背痛。对于他这种体重超过三百斤的胖人而言,爬山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他将登山杖扔到角落里,坐到沙发上就不想起来。
“你该减肥了。”
背后传来一个怪异的声音,声音雌雄难辨,似乎使用了某种变声装置。
这个声音来自房间角落里的一个黑影。黑影身穿一件异常肥大的黑色连体雨衣,雨衣的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加之室内光线昏暗,使得他的长相无从辨认。只能从体型上隐约看出这是个成年男性。
若不是张益安已经习惯了黑影这种突如其来的出现方式,刚才黑影一开口说,他就能被吓个半死。尽管张益安多次提出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方式见面,但黑影我行我素,并不把张益安的话放在心上。
“没办法,喝凉水都长肉,我认命了。”张益安拍了拍自己那像孕妇九个月大的肚子,苦笑着回应。
他尝试过各种减肥方法,包括吃药、运动、针灸、抽脂,甚至考虑过切胃,但是因为怕疼没敢去,结果,越减越肥,越肥越减,最终彻底摆烂。
后来他也想开了,女人又不是因为他的外表才跟的他,哪怕他变成一座肉山,只要手里还有钱,就不愁没有年轻貌美的女人。
“你又破坏规矩,我早就说过只能我找你,你不能找我。”黑影很不高兴,语气很是不善。
他讨厌破坏规则的人,失去规则就意味着混乱,而混乱可能会颠倒捕食者与被捕食者间的关系,显然,他不想成为被捕食者。
张益安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无奈地放开了,他根本拿这个黑影没有办法。等了片刻,他将陈建国的话复述了一遍后,便不再多言。
房间内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沉默,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良久,黑影终于开口,“不管他是否有那个意图,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们只能请他做出牺牲。”
张益安浑身一颤,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我说过想要离开疗养院,你有没有告诉你的老板?”
黑影咧开嘴,发出无声的嘲笑,白森森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老板希望你能继续留在这里,你知道的,现在又到了生意繁忙的季节。”
“我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能不能让我见见你的老板?我当面跟他说。”
“我已经说过,不要破坏规矩。”黑影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你以为你是谁?老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见黑影如此傲慢无礼,张益安很想学学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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