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盛衍明狠狠的瞪了季青临一眼:“渎职而已,顶多挨几板子,咱们武德司人,什么时候怕过挨板子?别在这号丧,不吉利!再说了,你不还能将功补过呢嘛!”
“”季青临打了个嗝儿。
李叙白在旁边幽幽开口:“大人,怕就怕兵事司的人咬着季副尉不放,那就不是挨一顿板子的事了。”
听到这话,季青临的脸又垮了下来。
“”盛衍明气的想捂李叙白的嘴:“快闭嘴吧你,有什么话咱不能私下说吗?”
李叙白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响鼓要用重锤。
一个人担惊受怕不如一群人担惊受怕。
他不依不饶的继续道:“大人,防患于未然嘛,再说了,将功补过这种事,总得先把功抓住了。”
盛衍明思忖道:“你说得对,不能让兵事司那群棒槌抢了先。”他神情严肃的吩咐季青临:“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从现在起,探事司所有司卒不得离开衙署,休假的全数召回,随时待命,一旦郑景同那审问有了结果,即刻抓人!”
季青临心神一凛,应声而去。
安排好了此事,盛衍明转身,阴恻恻的看着李叙白,冷哼一声:“二郎,你这么处心积虑的撺掇,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不会告诉我,只是单纯的想吓死青临?”
“要是我说是,盛大哥信吗?”李叙白嘿嘿一笑。
盛衍明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看高悬在头顶的烈日,思忖道:“得了,该用午饭了,我请你去樊楼吃席。”
白日里的樊楼没有晚间看起来那般流光溢彩,但是热闹却是一样的。
樊楼的各个角落都放了冰盆,白蒙蒙的寒气驱散了盛夏的炎热。
李叙白一边走一边咋舌,这樊楼果然阔气啊,每日单单是这冰盆钱,就够寻常人家吃一年了。
一楼二楼都是宽敞的大厅,高台上朝歌暮弦从不停歇,更有花魁娘子时时翩翩起舞。
盛衍明带着李叙白径直上了三楼,熟门熟路的推开一个雅间的门。
李叙白着意看了一眼,那门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笙歌远”三个字。
刚刚落座不久,伙计就送了饭菜进来。
李叙白吃惊极了,从进门到坐下,他都没看到盛衍明跟伙计多说话多寒暄,更没有点过菜,伙计怎么就知道他们要吃什么?
“樊楼的招牌,炊羊,二郎尝尝。”盛衍明似乎看出了李叙白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樊楼的伙计都很有眼力,只要是来过一回的食客,伙计都能记下那人的喜好。”
李叙白惊讶不已:“所有的伙计吗?所有的伙计都是这样吗?”
“是,记性好,有眼力,这是樊楼招伙计的最基本的要求。”盛衍明边吃边说。
李叙白吃了一口炊羊,连连点头:“这么好的记性,不去考科举,跑来当伙计,实在是可惜了。”
盛衍明摇了摇头:“你看着汴梁城里花团锦簇的,可实际上,如苦水巷里那般艰难的人家比比皆是,并不是所有人家都有余力供养一个读书人的,二郎,你知道供一个读书人对一个寻常人家意味着什么吗?”
李叙白其实是有所体会的,前世时,他虽然父母俱全,可是谁都不想管他,把他当成累赘推来推去,幸亏是有九年义务教育,要不估计他连初中都上不了,后来因为成绩好,高中时不但免了学费,还有生活补助,上大学时,更是把奖学金助学金拿了个遍,再加上勤工俭学,虽然活的比一般人艰难些,但是他到底还是靠着知识改变了命运。
“我知道,之前我不就是我家的读书人嘛,读了那么些年的书,还是百无一用。”李叙白自嘲道,他这话,既是在追忆再也回不去的前世了,也是在送别再也回不来的真正的李叙白。
盛衍明却不认同李叙白这话:“二郎,读书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话,李叙白倏然想起了那句名言,话到嘴边,他略微改了改:“为大虞崛起?”
“”盛衍明喷了:“说正经的!”
李叙白敛了笑意,一本正经道:“我读书,是因为我宁可做一个充满疑惑的聪明人,也不想做一辈子坚信不疑的大傻子。”
盛衍明也敛了笑意,神情凝重的点头道:“恩师曾对我说过,读书是让人知廉耻,明道理,是为了让自己变得高尚,而不是让自己觉得自己高尚。”
“圣人啊这是!”李叙白由衷的赞叹了一声:“盛大哥,你的老师是个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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