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近晌午,身边空空如也,莲子抱肩靠在门边“你还真是能睡得着?”
长欢伸了个懒腰,“不睡觉,哪来的力气?”
说着瞥了一眼莲子,知道她一向看不惯自己的行事作风,却碍于公子的命令,不得不受制于自己。
莲子,奇怪的名字。
她是保护,说到底,也是监视。
牵扯到后腰的淤青,还是有一些痛感,莲子扯开她的衣服,便看到脖子上星星点点的:“没什么大问题,淤青揉开了就好了。倒是你这脖子上”
长欢不自在地理理衣服,岔开了话题:“你竟然也有失手的时候?”
莲子挑眉,“昨日不是我动的手。”
“是么?有查到什么吗?”
莲子摇摇头,“那楚公子看起来当真是对你不感兴趣。”
楚国雍好饮酒作乐,不是典型纨绔,却也是风流人物。
家中正妻是世家嫡女,规矩甚严,按理讲自己投其所好,没理由失败。
“等等看,我会让他对我感兴趣的。”
长欢现在要解决王樟延的问题,“王樟延今日去哪了?”
“一大清早就回去,关在书房里,刚刚出门见朋友了。”
看看时辰,王樟延有早读的习惯,无论冬夏,从不废止。
“他不在栖霞学宫待着,来京都做什么?”
“据说是来游学。”
他弟在家侍奉祖母,他一个废人出门游学?
长欢不信:“他这些日子同谁来往比较多?”
“楚家公子,汪家大人慕名来访过,谢家的两位公子也在街上见过了,听说还闹出来些不愉快。”
长欢挑眉:“怎么个闹法?”
“王樟延遇见了谢家二公子谢玄野茶楼题字,这位爷点评了几句。
谢玄野直接写了一副对联‘旧时栖霞鸡,今朝不敢啼’暗讽王家式微。
王樟延当即回他一副,‘不敢而非不能,明朝踏遍洛邑’。
谢玄野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
谢家是武将世家,争强好胜,当年在洛阳就经常与本家一争高下,自然瞧不上王樟延的气质。
可在文家面前题对联,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楚氏发家于江陵,家中垄断着矿铁冶金,是皇后母族,老爷是太师,录尚书事。
家中长子楚国雍的任命也将下,看似家族势力雄厚,但与贵妃母族卫氏对立,与汪氏相互忌惮。
他想要巩固地位,自然要广纳贤士门客。这样下去,王樟延投入楚氏门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前些日子圣上办的御宴上,这些受家族庇佑的担着官职的,不就咏诗题词,骈文散文齐作,盼得圣上几句夸奖,之后就能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短短数言,长欢却知道这几年他过得也实属不易——家有幼弟,外有虎狼,现今还要拖着一双废腿在京厮杀,其中艰险几何也可知一二。
莲子看看她的脸色,半调侃道:“旧相识?“
长欢没有出声,半晌缓缓吐出一口气,“算不得,泛泛之交而已。”
莲子耸耸肩:”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先自求多福吧。”
百花深处的姑娘们聚在大堂,长欢一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停了,睡眼惺忪的也打起精神来。长欢扫视了一圈,这些姑娘果然各有风情。
“哟,长欢妹妹这是初承恩泽,晨省便落了?”
莲子贴近她,“百花深处有个规矩,早上必须聚在一起,俗称问安。”
长欢端详着开口的那女子,长相偏艳丽,眼神张扬又放肆,身段窈窕,常年习舞,玉手纤纤,有那大户遗珠风采。
公然发难,这脾气应该也是百花深处之前花魁。
“初来乍到,还望姐妹们多提点。”长欢颔首。
“既然来了,就随便坐吧。”
就近坐了,旁边人递来一杯茶,手上带有淡淡的芍药香气,细眉配上含情脉脉的双眼,长欢点头示意,这是男人推崇的清纯派呀。
老板青梦询问了昨天几个客人的情况,长欢知道出口刁难的女子名为鑫桐。
果然是这京都名花,朝中不少官员都是她的裙下之臣,这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怀远侯。
而主动示好的女子叫初雪,安安静静的,看不出心中所想。
简单寒暄了几句,大家正准备散了,长欢的肩膀猛地被人撞了一下,什么东西仿佛洒在了她的后背上。
淤青的地方雪上加霜,被热茶生生烫红。
长欢转头瞪着罪魁祸首鑫桐。
“呀,真是对不起,我这手拿不住……”她道歉倒也痛快。
长欢看着她故作难为情,“姐姐这手要是有毛病,现在妹妹就给你治治,免得落下残疾。”
“你这是怎么说话?”
长欢见她不装了,心中腹诽——明明是那直爽的性子,非要演成一副白莲花的模样。
“我这话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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