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栖霞学宫救锦阳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女儿身,男女之间最本质的神态没人假扮得了。”
长欢诧异:“原来如此。你倒是沉得住气。”
他摇摇头,“你家出事以后,我去商丘找过你,茫茫人海却踪迹全无,我只能退回京都等你。”
长欢嬉笑开口:“陆远青,要不是我与你相识得早,我都要觉得你对我情根深种了。”
陆远青却当了真:“是吗?那你要不要做我陆氏的老板娘,你想做什么我都能帮你。”
听着他半开玩笑得说出自己的想法,长欢反问他:“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虽不知道你的具体计划,但”
长欢无情地打断他:“那你怎么帮我?”
“你想做到的一切,我都无条件帮你。”
“陆远青,人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你倒清白得不像个商人了。”
长欢没有正面回应他,借着调侃同陆远青划清界限,并非是不相信他,而是身处乱局之中不想再拖他下水。
虽然没有明说,但那一刻长欢知道陆远青明白了她的担忧。
他们两个是少年相识,是没有汲汲营营、互相利用的友情。
无需多言,对彼此的想法也是心意相通。
长欢将长袍递给陆远青,他起身整理好仪容,状似无意得问道:“如今,我该唤你什么呢?”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眼里带着希冀。
可是眼前的女子并未迟疑,“长欢,取得是长世欢愉之意”。
陆远青有一刻的落寞,低喃了一句“长欢?”
转而低头摘下腰间的一块玉牌递给长欢,“此牌是我常用之物,正面是华盖重屋和太阳升降的阶梯,是我族图腾,背面刻的是主上家训。你若有事拿着去陆氏任何一个商铺,都能听候差遣。”
“‘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此乃用金银,‘空山不见君,君子何处去’是用人手。”
见长欢没有接下的意思,便解释了两句,“我也不是把陆家交给你啊,以后你想去陆氏商行找我也得有个凭证不是?”
陆远青提高了音量:“记住了没有!”
长欢这才将玉牌仔细收好,陆远青也终于是满意道,“我有批货物被他们抢走了,我还得和他们交涉一番,你且在这等着。”
紧接着陆远青就高声叫骂起来,很快就来了两个壮汉把他押了出去。
他给了个眼神要长欢放心,他衣袍上提金的花纹随着他的步幅摆动起来。
越来越远却越来越清晰,是一团团祥云。
等到陆远青一走,长欢就倚在墙上慢慢瘫坐下来。
刚刚扯了个谎,虽然身上没那么疼,但还是头晕得很。
一睁眼就是乱飞的蚊虫,眼神到哪就跟到哪。
有人送了碗汤汤水水,长欢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索性就不吃了坐在那闭目养神,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然后再惊醒,恍惚间再睡着再醒过来,周而复始。
估摸着应该是夜半时分,耳边传来轻声地呼唤。
长欢急忙爬起充满戒备地环顾四周,这才看清形势,十方一人单枪匹马地潜了进来。
莲子果真搬来了救兵,王樟延也没有见死不救。
长欢心底松了口气,十方压低声音对长欢说:“丑时的打更声一过,李大人的人手会潜进来,到时候我带姑娘你趁乱出去。姑娘能动弹吗?”
“我能动弹。公子可安好?”
牢里灯光昏暗,面上瞧不出十方的表情,“公子自然安好,姑娘以后还是少管闲事。”
他护主心切,长欢不怪他却也没了兴致,一心期盼丑时快点到来。
不多时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多起来,像是有人惊慌失措在跑。
高高的换气窗外隐约有重重火光,十方从阴影里现身,引着长欢向外走去,长欢强忍着眩晕快步跟上。
从牢房深处七拐八拐才趁着混乱走出来,只见外面打得已经是热火朝天了。
你一刀、我一戟,还要提防远处的冷箭,十方急忙带着长欢躲到了一处粮草堆的后面。
一小股流匪顽强抵抗着李大人的手下,进攻的人数虽不占优势,但大多身经百战,不是普通流匪能够阻挡的,很快便肃清了这几座营帐。
流匪数量远不及此,其余人呢,待长欢继续向外撤退时,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她好像明白了,能转移的物资由流匪大部队带走,不能转移的就一把火烧毁。
“姑娘可会骑马?”,十方从马棚牵出两匹马,长欢点头翻身上马。
随着一声“驾”策马而出,十方放慢了速度以便应付突发情况,长欢策马紧紧跟随,随时注意周围的环境。
所幸没人顾得上逃跑的他俩,一路顺利得到了昌平县城,十方拿出通行令,带着长欢到了他们下榻的客栈。
长欢翻身下马,跟随十方上楼,一直到房间门口,长欢郑重地行礼向十方道谢。
十方转过头借着灯火微光,这才看清长欢的脸,两颊都肿的老高,发髻凌乱,衣衫皱裂。
不过短短两日似是受了极大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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