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被渣反陷害之后 > 第5章 “为何把自己弄出这一身伤?”
    为了避免有人被萧沉靖收买,派至此处看管萧沉靖的,几乎都是有兄弟朋友死在当年的萧家叛乱之战中人。

    这些人恨极了萧沉靖,虽不敢出手杀了他,但却不会让他在此处住的太过舒适安心。

    一年前,他们给萧沉靖丢了些植物的种子,发现萧沉靖可以自己种植吃食后,就不再给他送吃食。

    但萧沉靖不是擅长耕作之人,他种出的作物,根本无法确保一日三餐。

    种出的粮食不能供应的了一日三餐,他便将三餐并成了两餐。

    所以此时早饭时间早已过去,谢清啼进入院落时,那间简陋的厨房中,刚有炊烟缓缓升起。

    谢清啼拿着粗布包裹的梨子和糕点走向厨房,四处漏风的厨房中,萧沉靖正在煮饭。

    萧沉靖看他进来,只说了句“今日为何又来了”,便继续搅拌锅中米粒不多的稀粥。

    谢清啼站在厨房门口,他看着曾经的一方霸主沦落到如此田地,心中升出了无尽愧意:“王爷,我给你带了些吃食。”

    他将包着糕点和梨子的包裹打开放在屋内小桌上,然后走向灶台,向快要熄火的灶台中加了几根木柴。

    萧沉靖转头看了看那一堆没有完形的吃食,然后开口阻止谢清啼继续加柴的动作:“粥快要熟了,不用再加柴了。”

    谢清啼知道他这里的一根柴一粒米都来之不易,于是将几根新燃着的干柴埋进灶膛炉灰中,用炉灰熄灭了干柴上的火。

    他的这一番动作已经十分小心,但仍搅起了些许炉灰,炉灰飘入锅中,污了一锅薄粥。

    谢清啼有些歉意的站起身:“这粥落了灰不能吃了。王爷,你吃些糕点吧。”

    萧沉靖只是用勺子舀去粥上飘着的浮灰,然后将本就不多的粥盛入两个碗中。

    萧沉靖虽未多说,但谢清啼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落魄至此,连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又怎会在意那些许飘入粥中的炉灰?

    他看萧沉靖将一碗粥端到桌上,便将剩下的那碗也端了过去。

    一人份的粥分作两份,碗中稀薄到几乎见底的稀粥,也只有小半碗罢了。

    “王爷,我不饿。”谢清啼要将粥倒入萧沉靖碗中。

    萧沉靖抬手推开他的粥碗,道:“半碗粥而已,也不至于让你撑到难以消食。”

    谢清啼不再拒绝,他放下粥碗,又去拿那被切成小块的糕点,“王爷,你尝尝。”

    萧沉靖接过糕点却没有吃,他看着谢清啼没有血色的脸,蹙眉道:“一日不见,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差?身上一股血腥气,是又受了什么新伤?”

    “不是什么致命的伤。”谢清啼借着喝粥的动作,避开萧沉靖探究的目光。

    这两日间,谢清啼不曾吃过任何东西,此时温热的薄粥入腹,缓解了他腹中饥饿,也驱散了这初冬季节带给他的寒冷。

    本是无甚味道的清汤稀粥,对于此刻的谢清啼来说,却比任何琼浆玉露珍馐美味都要珍贵,他甚至不舍得几口喝完。

    萧沉靖看他小口喝着这本来几口就能喝完的粥,伸手取过谢清啼的粥碗,将自己碗中未动的稀粥倒了进去。

    “王爷?”这举动有些出乎谢清啼的意料。

    萧沉靖放下手中空碗,捡起一块不成形的糕点送入口中:“这糕点味道尚可。”

    谢清啼捧起手中粥碗,碗中热气似是灼到了他的眼睛,让他忍不住流下眼泪,他抬手擦去眼泪,将落入了眼泪的粥喝了下去。

    不过是一碗粥,怎么就勾出了他的眼泪?

    他这副默默流泪的样子,像极了在外边受到欺负后,心中委屈至极的孩子,萧沉靖下意识的想抬手给他擦眼泪,却在发现自己要做什么时,有些懊恼的收回了手:时至今日,自己还是会为他脆弱的样子而心软!

    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心软举动,萧沉靖再开口时,声音比方才冷了几分:“你前夜才在这里留宿过,只隔了一夜而已,便又忍不住了?”

    这话刺的谢清啼心中难受,他放下粥碗:“王爷,我已经说服了陛下,他答应在我离开京城时,可以带着阿钰一起离开。”

    “你是怎么说服楚安澜的?”

    谢清啼没有回答,萧沉靖也不逼问,他打开了桌上的另一个包裹,包裹打开,露出了几个精致的玉罐瓷瓶。

    萧沉靖打开一个罐子嗅了嗅,发现里面盛放的居然是伤药。

    他有伤在身,楚安澜不给他医治,又将他和伤药一并送到这里,他是在打什么主意?

    萧沉靖一时想不透楚安澜的打算,但到底不忍放着谢清啼的伤不管,他拿起装药瓶药罐的包袱,说:“过来,我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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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弱的烛光映照着谢清啼身上数十道狰狞的伤口,萧沉靖拿着伤药,一时竟有些不知先从何处下手。

    “这些伤是楚安澜打的?”萧沉靖再次问他,从他背后的伤开始敷药。

    “不是,是我自己打的。”谢清啼道:“我回府后发现几个家仆在欺负阿钰,就断了他们的手臂将事情闹大,然后以阿钰受人欺凌,若不在我身边恐怕难以长大为由,让楚安澜答应由我亲自照看阿钰。”

    萧沉靖问他:“为何把自己弄出这一身伤?”

    谢清啼犹豫片刻,道:“府中的下人都是陛下派去的,我未得允许便伤了他们,是对陛下的冒犯。所以我要在陛下怪罪之前先自我惩戒,他看到这些伤,就能消掉一些怒火。”

    这是实话,但自我惩戒,是对自己没护好那个孩子的自我惩罚,也是为了让有洁癖的楚安澜在看到那些伤时,会放弃对他出手的念头。

    他不提造出这身伤的另两层目的,以免萧沉靖又用他与楚安澜的关系羞辱他。

    但这番回答中隐去了他和楚安澜的交易,便变得有些说不通。

    萧沉靖不问为何楚安澜见到这些伤,便会不计较他杀人的事,也不问为何楚安澜见到这些伤,便会接受他那些关于阿钰不受他照料便不能成活的理由,同意以后由他亲自照看阿钰。

    他问了谢清啼另一个问题:“你身上有伤,楚安澜为何不让你在外边好好休养,反而把你送到这里?”

    谢清啼无法如实相告,他垂眸说:“是我想念王爷,求他送我到这里来的。这一次,我可以在这里住三天”

    可能谢清啼自己都未曾发现,他在撒谎时,总是会习惯性的垂下眼眸,以免被人看出他的心虚,萧沉靖看出他在撒谎,但谢清啼这样的性子,他既然不想说,自己纵然威逼利诱,也无法让他说出实话。

    萧沉靖不再多问,他仔细给谢清啼背后的伤敷好药,然后继续给他胸前的伤敷药。

    谢清啼看着他专注为自己敷药的样子,心中深处一阵暖意,他抬手握住萧沉靖消瘦到皮包骨头的手腕:“王爷,我亏欠你,此生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以还清……”

    萧沉靖抽出自己的手,继续挑了伤药涂抹他胸前的伤口:“你在楚安澜面前保下我的命,又用这一身伤换阿钰的自由,你做的这一切,不都是在弥补你对萧家做的那些事吗?”

    不待谢清啼开口,萧沉靖又说:“你之前提过,楚安澜可能很快便派军伐北,若此次楚安澜真的让你随军出战,你打算将阿钰带在身边,让他同你一起到北边去吗?”

    谢清啼斟酌片刻,道:“阿钰这些年一直长在京中,没有人教他骑射功夫,也没人教他防身的拳脚武功。战场上刀剑无眼,他随军北上,总归是有些危险。何况伐北之后我若返京,他也要随我返京,他毕竟姓萧,楚安澜不会容忍他一直这样自由自在的活下去的。”

    萧沉靖戒备起来:“哦?那你有什么计划?”

    谢清啼说:“王爷,有没有什么值得你相信,能让我托付阿钰的人?我找机会把阿钰送过去,等我把你从这里救出去后,我们再去接阿钰。”

    这是要套问他昔日旧友的事?萧沉靖手下动作微顿,但他只是稍作停顿,便继续为谢清啼敷药:“三年前的那场事,楚安澜将萧家除我之外,所有有官职军衔的人尽数诛杀。现如今萧家哪里还有什么值得托付,又有能力照看阿钰的人?”

    想到那场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的祸事,心中的愧意压得萧沉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心中苦涩,咽喉间也似落了石头一般有些堵:“王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将阿钰带在身边,让他随我北上出战。这一路我会尽力照顾好他,不会让他遭遇危险。”

    “当年那场祸事中,我有几个私交不错的朋友,因为没有参与萧家的行动而逃过一劫。但这三年来我与他们再无联系,不能保证他们如今是否安好,是否还愿意出手相助。等我想好谁可以托付后,再把他的名字和来历告诉你。”

    萧沉靖为他身上的最后一道伤口涂上药,又取过自己最柔软的衣物,撕成条状为他包扎伤口:“你先休息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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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过药不久,谢清啼便起了困意,萧沉靖不打扰他休息养伤,但谢清啼睡到傍晚还未醒。

    大夫不会来此地,萧沉靖探了探谢清啼的额头,发现他额头温度并不滚烫,以为他只是受伤后元气不足有些疲惫,所以才会一直昏睡。

    但他不知道的是,谢清啼内里已极为难受,只是尚未发起高热。

    萧沉靖不能放任他不吃不喝的一直睡着,就唤醒了他,将那些梨子捣碎,滤出梨汁给他喝,又给他喂了半碗粥。

    谢清啼喝完梨汁和粥水,很快又昏沉沉睡了过去,萧沉靖熄了烛火,将仅有的一床薄被裹在谢清啼身上。

    谢清啼迷迷糊糊的展开薄被,将一半盖在萧沉靖身上:“王爷,小心着凉。”

    “我不会受凉。”萧沉靖又将被子重新裹在谢清啼身上:“这被子本来就薄,你身上有伤,如果着凉发烧,我这里可没有什么能退烧的药。”

    谢清啼又要拉被子,萧沉靖将胳膊搭在他身上,阻止了他的动作:“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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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亮时,萧沉靖被谢清啼模糊不清的呓语惊醒。

    他起身去看谢清啼,发现他的脸颊一片潮红,以手探过他的额头,那额头的温度已很是滚烫。

    萧沉靖翻身下床,打开了那扇他近一年未曾主动打开的院门。

    门外的守卫只是隔着铁栏杆看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萧沉靖道:“去找个大夫过来,谢清啼发烧了。”

    守卫似是未听到他的话一般,不做确认也不行动。

    两年多前,身处牢笼的萧沉靖不知怎么说服了门口的守卫,让守卫去帮他打听谢清啼的去向。

    那守卫按他的吩咐打听到了谢清啼的去向,却在返回山庄的路上被抓入牢中,以私通罪人萧沉靖的罪名判了枭首的极刑。

    这山庄的护卫互相监督彼此提醒,若一人私通萧沉靖,其余众人皆获罪。

    因此,那人被处死之后,那日与他一起轮值的众人皆被流放到了苦寒之地。

    自此之后,新换的山庄守卫皆领了教训,他们学会了无视萧沉靖,以免在不知不觉中受他的言语蛊惑,进而做出什么招致灾祸的事情来。

    所以这近两年来,无论萧沉靖怎么递话,这些守卫从来都是装聋作哑无视到底,萧沉靖对此事早已习惯。

    他尝试多次无果后,便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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