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傅妙言没有开灯,摸索着进去,扶着床沿坐在了地板上。空气中满是属于司眠的香味,不是某种香水的味道,而是她身上独有的,有点甜又有点冷的味道。
司眠的脸深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闭着的眼睛。傅妙言渐渐适应了黑暗,忍不住凑近去看她,将她的轮廓尽数纳入眼底。
指尖轻碰了下司眠眼尾的伤口,引得那人不适的皱眉,傅妙言却微笑起来,由衷地感到愉悦。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手指和脸颊的触碰,肌肤和肌肤的相贴,竟然能引起内心的阵阵战栗,这是傅妙言从未感受过的。
以前和男友在一起的时候顶多就是相处起来很舒服,并没有想要触碰对方的意愿。可现在她面对着司眠,光是看着对方熟睡的脸就能够感受到幸福。
傅妙言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因为被固定只能堪堪搁在床沿上,说不上是什么舒服的姿势,但她就是舍不得挪动一下。
司眠睡着的样子很乖,但比起平时那种怯怯的乖要可爱多了,又软又糯,像个大号的糯米团子。
傅妙言试探着戳了戳司眠的脸颊,竟意外的手感很好,又软又弹,触感远比视觉的消瘦来的美妙。
仅仅一次傅妙言就上瘾了,在不惊醒司眠的前提下一下又一下戳弄着她的脸颊肉,越戳越喜欢,喜欢几乎都要满出来了,从眼神和嘴角就能够流露出来。
“唔……”司眠突然皱了皱眉,低低地哼鸣一声。
傅妙言的动作瞬间静止,指尖抵着司眠的脸颊一动不敢动。只见司眠的眉头松了又皱皱了又松,手在空中小小地挥了两下,旋即握住了傅妙言的手指,哼唧了两声,甜甜地笑了。
手指被圈在温暖又干燥的掌心里,像是小孩子一样依恋地捉紧了,傅妙言只感觉心都被她融化了,舍不得动也不想动,竟趴在床边,慢慢地睡着了。
…
司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大概凌晨两三点钟,万籁俱静,空气中只有两道呼吸声。闭着眼又躺了一会儿,司眠睁开眼,眨一眨,才算是缓过神来,身体的各种感知重新归来,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转头看去,是一个模糊的人影趴在床沿上,人很高,几乎是蜷缩着,身体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着。
司眠微微张开手,属于那个人的手指便从掌心滑了出去。
忽略掉一闪而过的不舍,司眠暗想,今天怎么不是“妈妈”了,这个人是谁?
坐起身来把睡皱了的家居服抻平,司眠这才发现床边趴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心心念念想着的傅妙言。
司眠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她确实对傅妙言抱有不纯的心思,说肖想也毫不为过,但这也不至于出现她的幻觉吧?
但她都控制不了幻觉的出现与否,更没能力控制幻觉是谁了。司眠跟别的精神分裂的病人不太一样,她很清楚自己能够看见或者听见的是幻觉,但傅妙言的出现对她来说其实很难分辨。
妈妈早就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肯定是幻觉。关于眼前的傅妙言,看她现实中那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态度,现在这位估计多半也是幻觉没错了。
按理说知道自己所看到、听到的是幻视、幻听的患者应该更容易被治愈,可司眠很明显不属于那类,她知道是幻觉,但仍情不自禁地去依赖,去相信。
傅妙言对司眠的心理活动一无所觉,她很累了,又吹了好一阵的冷风,现在体温明显偏高,睡得并不安稳。
司眠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脸枕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撩开傅妙言凌乱的发丝,大胆地贴上了她的脸颊。
手下的肌肤柔嫩光滑,吹弹可破。司眠抿紧了嘴唇,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一点,近乎痴迷的抚摸着只有在幻觉里才能见到的人。
司眠的动作并不轻柔,带了些力道和情绪的抚摸很快让傅妙言醒了过来。司眠放大了的淡雅脸孔近在咫尺,眼睛里浓重的喜爱和欲望毫不加掩饰,傅妙言的脸微微红了,将手覆盖在了她抚摸自己的手上。
司眠的手并没有因此停止动作,只是动作变得轻缓,掌心贴在傅妙言的下颌处,拇指带着令人难耐的力道蹭过她的鼻梁,嘴唇,最后落在她的下巴上。
傅妙言忍着羞涩注视着司眠的眼睛,司眠微微一笑,倾身落吻在她的下巴上,旋即坐起来,干净利落地脱掉了上衣。
傅妙言的脸“腾”的一下烧红了,“你你你你你干嘛?”
“洗澡啊,我出了好多汗,臭死了。”司眠说着动作不停,又飞快地把裤子蹬掉了,浑身上下就穿了条底裤,胸前的雪白和红蕊一览无余,“要一起洗吗?”
傅妙言没想到司眠这么……这么大胆,她心里还不太能接受得了上全垒,羞窘极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发展的太快了吧!”
司眠闻言勾唇笑的狡黠,像是偷嘴吃的小狐狸,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展露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本性,轻飘飘地说:“那就算喽。”
听到她这么说傅妙言松了一口气,却又微妙地觉得遗憾,垂头闭眼纠结了好一阵子,她才一不做二不休地道:“还是一起洗吧!”
然而睁开眼,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浴室那边则是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什么意思啊?
傅妙言撇撇嘴,按下升起的委屈感,去客厅里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想了想顺手给司眠也倒了一杯。
佟蓉今天没回家,留宿在了司眠家的客房。
司眠家并不大,两室一厅,客房也是书房。不过司眠很少去,她的工作起居基本上都是在卧室进行的,卧室面积也大,跟客厅差不多。
傅妙言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似乎是有点感冒,脑袋一阵阵地发昏。她坐在沙发上放空自己,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还跟做梦一样,充满了戏剧性。
她正想着,书房的门突然响了。傅妙言应声扭头看去,佟蓉穿着棉质睡衣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沙发上坐了个人,还吓了一跳,“你大半夜坐这儿干嘛?”
傅妙言冲她举举杯子,“有点感冒,多喝热水。”
佟蓉顺了把自己睡得有点炸毛的长发走过来,问道:“在外边的时候受风了?”
傅妙言点点头,佟蓉走到茶几前蹲下,拉开抽屉开始翻找着什么,“我记得她家有我之前买的感冒药,我给你找找。”
傅妙言也不跟她客气,佟蓉掏了半天,终于从某个角落深处捞出一盒没开封的感冒胶囊,“给,看看过期没有。”说完一屁股坐到傅妙言旁边,锤了锤自己的腰。
“没。”傅妙言拆了两粒就着温水服下,“你大半夜起来干嘛来了?”
佟蓉“哦”了一声,撩起眼皮想了想,这才一拍大腿站起来,“上厕所!你不说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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