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呼吸似有若无的吹拂过司眠的面颊,惹得她脸红心跳不说,甚至连某处都有了反应,下腹都绷紧了。
“别靠的这么近……”司眠偏开头,声音有些低哑。
傅妙言闻言放开她,两个人之间又恢复了半个人的间隔。司眠颇是不自在地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傅妙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盯着她,过了许久,唇角悄悄地勾起来一点。
这点细微的笑意并没有逃过司眠的注意,这浅淡得几乎称不上微笑的弧度比以往的那些微笑更为牵动她的心神,因为这是只为了她而绽放的笑容。
司眠清了清嗓子,“去洗漱吗?”
傅妙言脸一红,不由自主地想歪了,脱口而出道:“一起吗?”司眠的眼神顿时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的傅妙言硬着头皮与司眠对视,最终还是司眠先败下阵来,红着双颊起身,在沉默中从柜子里拿了不常穿的睡衣,临进浴室前才小小声地丢下一句“可以”。
要不是傅妙言一直竖着耳朵听的话还真不容易听见,可听见了她也不敢真的与司眠共浴,于是还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去客厅的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番,旋即重新回到了卧室中。
司眠没有洗很久,很快就裹挟着水汽走了出来,短发湿漉漉的,发尾还在滴水。吹风机就乱糟糟地团在桌子上,傅妙言拿过来整理好,坐在床边上拍了拍地毯,“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你的手没关系吗?”司眠问。
傅妙言冲着她笑,“没关系的,都已经半个多月了,稍微活动活动是可以的。”司眠这才走过去坐在地毯上,腰背挺得笔直甚至有些僵硬。
比起司眠的不自然傅妙言倒是显得很正常,开了吹风机顺着头顶往下吹,不太灵活的左手慢慢地在发丝间穿梭,温柔地解开每个打结的地方。
吹风机的嗡嗡声充斥了整个空间,司眠舒服地闭上了眼,逐渐放松了身体。她的神经在此刻得到了休息,傅妙言身上的香味似乎顺着热风被她洗了进去,成为了她唯一的镇静剂。
司眠的头发不长但是很多,傅妙言又有意开了小风档放慢了自己吹头发的步调,等头发吹到七八成干的时候傅妙言关掉了吹风,本来坐的笔直的人已然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呼吸绵长,睡得熟了。
没有第一时间叫醒司眠,轻手轻脚地将吹风机收拾回原位,傅妙言的右手试着碰了碰司眠的脸,睡着的人眉头皱了皱,没有要醒的迹象。
傅妙言的眉眼弯了弯,再度戳了戳司眠嘴角处似有若无的酒窝,惹来那人不耐烦的抬手,抓住了她捣乱的手指。
傅妙言没有挣脱,顺势反握住她,左手有些无力的颤抖,缓缓抚上光洁的额头,拇指轻轻摩挲,最后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将微凉的薄唇落在司眠的额上。
一触及分,只有自己的心跳快的惊人。
傅妙言用了几分钟平缓心情,轻声叫醒了司眠,“司眠?上床睡吧,地毯上不舒服。”
司眠的睫毛颤了颤,轻轻咬住了下唇,无意识地撒娇:“……呜呜、再睡一会儿……”
傅妙言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趁着她醒来前又戳了戳因为咬唇而变得愈加明显的酒窝,语气柔得能拧出水来,“上床再睡,嗯?”
司眠没说话,皱紧了眉,慢吞吞地爬上床,眼睛却是没有睁开,脑袋一挨到枕头就没了动作,沉沉地睡了过去。
整个人趴在床的正中间睡得不省人事,坐在床边的傅妙言忍不住想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睡觉可爱爬床可爱,就连犯迷糊都可爱。
将司眠的身子往一边推了推,傅妙言揪起被子的一角给她盖上,自己就着司眠留下的一点地方躺下,熄掉了床头灯。
也许是这几天的作息不规律所导致的,这会儿的傅妙言并没有睡意,只是睁着眼睛在发呆。
身旁就是司眠清浅的呼吸声,傅妙言却莫名觉得空虚,似乎有什么东西仍不明确,横亘在两人之间。现在或许并不明显,但在将来的某一天有可能成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那个点。
夜晚会加重人们的忧思,傅妙言不自觉地皱起眉,正要逼迫自己深思的时候司眠突然剧烈地抽动了一下,带动着整张床都震动了。
傅妙言赶紧扭开床头灯,把亮度调到最低,支起身子去看司眠的情况。
司眠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的泪流满面,嘴唇被她咬的发白几近破皮,嘴里还喃喃着。傅妙言凑近了去听,依稀可以听见几个词语是“妈妈”、“不要”。
当务之急是将司眠从噩梦中带出来,傅妙言轻轻推着她的肩膀,同时小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司眠,司眠,醒醒!”
睡梦中的司眠表情几乎扭曲了,似乎在经历某种剧烈的痛苦一般。傅妙言持续不断的试图唤醒她,突然间,司眠猛地睁开眼睛,张大了嘴巴用力地呼吸着。
刚脱离噩梦的司眠并不清醒,眼睛上覆着一层水雾,迷茫着没有焦点。傅妙言用自己温热的掌心贴上司眠被泪水浸得冰凉的脸颊,指腹温柔地将眼角的泪珠拭去。
司眠的眼睛慢慢恢复了焦点,视线落在了近在迟尺的傅妙言的脸上。她们之间的距离让司眠不需要眼镜也可以看得见傅妙言脸上的表情,还有她的眼神,浓烈的爱和不加掩饰的关心,没有那种让她不适的异样视线。
她慢慢地吐出一口气,把手贴在了傅妙言的手上,“我没事了。”
傅妙言仍是很温和的表情,手从司眠的掌心里脱出来,替她将粘在额头上的汗湿的发拨开,露出光洁的额头。
“想跟我说说吗?”傅妙言问。她还是那个姿势,右手支着脑袋,左手放在司眠的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
很神奇的,司眠的情绪在傅妙言无言的安抚中慢慢平静了下来,她张了张嘴,露出为难的神色。傅妙言一直注意着她,善解人意道:“不想说就算了,没关系的。”
司眠摇了摇头,迟疑着道:“我……我梦见了我妈妈。”
傅妙言点了点头,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脸上,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司眠的喉咙紧了紧,声音低哑,道:“我总是会看到她,最近她也总是出现,我不想看到她了,但是又舍不得。”
傅妙言拉住司眠冰冷的手,问道:“吃药了也会看到吗?”
“我最近,”司眠顿了顿,她犹豫着要不要实话实说,谎言在嘴里打了个转就在傅妙言坦率且信任的目光中消散了,“……我就刚开始那两天吃了,后来就都没吃了。”越说声音越小,司眠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有种被抓包的既视感。
然而想象中的训斥并没有到来,傅妙言只是握紧了她的手,用力到甚至有些颤抖,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也吸引着她与她对视。
傅妙言问:“是因为吃药很难受吗?”
司眠在她这样包容的视线中得到了力量,她突然有了一种底气,一种做了什么都不会被放弃,都会有人一直陪在身边的底气,于是她坦率的承认了:“对啊,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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