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眠其实很早就懂事了，各种意义上的。
她小的时候忙着照顾弟弟妹妹，没什么时间交朋友，就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交给了书本，什么类型的都看，基本上是能搜罗到什么就看什么，来者不拒。
上初中的时候姑姑家买了电脑，司眠有一天在电脑上看书，下面弹出来一个弹窗，上面是很常见的充满了性暗示的广告。十三四岁，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龄，司眠也不例外，点了进去，喘息声一瞬间就充满了偌大的房间。
司眠吓得打了个哆嗦，赶紧关掉了，后知后觉地感到害羞，耳朵红了起来。还好屋子里没别人，刚刚的画面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别的都忘记了，只记得网页正中是个半遮半掩的女人，所有的重点部位都没有露出来，却比露出来更诱人。
有隐晦的渴望被埋下了种子。那时候的监管的没有现在这么严，很多东西都可以找到，司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下载并观看了人生中的第一部av，紧接着就有第二部，第三部……
慢慢的，司眠发现自己比起男人健壮的身材更喜欢属于女人的柔美和娇嫩，看片的时候也总是盯着片子中的女子看，看她们皱眉呻吟，脸上是痛苦又欢愉的表情。司眠光是看着就头皮发麻，难以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她右手握紧了鼠标，左手紧紧捏着耳机线，两腿在电脑桌下偷偷的绞紧又松开，有电流似的密密麻麻的舒服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就在猛烈的电流之后是长久的空虚，司眠浑身都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快要从椅子上滑下去，下面湿漉漉的感觉清晰又陌生。她倒是没什么害羞的情绪，只是很好奇，伸进去摸了一把，一手亮晶晶的粘稠液体，还有点像海水一样的味道。
司眠不太喜欢，清理掉观看痕迹就去了卫生间清洗，然后对着自己脱下来的湿哒哒的裤子出神。
后来到了高中，她还没有生病的那段时间，性别意识慢慢觉醒，她也确定了自己确实是对女生有感觉，而那些对她示好的男孩儿在她看来都是型号不同的大猩猩，不过现实中从没有出现过令她心动的女孩，影视作品中也没有，她好像只是单纯的欣赏，
司眠之前上网搜过，对女人有性冲动才能算是真正的女同性恋，所以她又不懂了，她对男人女人都没有感觉，那或许她是个无性恋？
没有人能回答她，她也没能等到有人来回答她。
而现在，答案好像就活生生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隔了那么多年，司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某片的感受，两具肉体的激烈交缠带来的视觉刺激令年幼的她兴奋不已，可现在她的面前只有傅妙言一个人，却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活色生香的诱惑。
充满了欲望，却并不显得低俗。
傅妙言的眼睛半阖着，睫毛掩住她眼底的情绪，脸上是情动的薄红，眉头蹙起来，红唇微张，嫩红的舌尖在齿尖若隐若现。
“嗯……司眠、眠眠，……啊。”
司眠的脚似乎被钉在了地板上，动弹不得，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落到她的手上，然后献给床上的这个女人。
傅妙言似乎发现了她，眼神带着勾子一样投过来，“……你为什么不过来？”
司眠动了动脚，半边身子都麻了，“傅妙言……”
“嗯啊……”傅妙言眯起眼睛，身子起伏地更剧烈了，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来没进敞开的衣领。司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恨不得立马扑上去代替领口吮掉那滴汗珠。
颤颤巍巍地爬到床上，傅妙言滚烫汗湿的身体立马缠了上来，像一条美女蛇一样紧紧搂抱着司眠，把脸埋进她最喜欢的胸口，“你好香。”
司眠仰头闭眼抱紧了她作乱的脑袋，酥麻从胸口蔓延到后脑，似乎连脑髓都要融化了。傅妙言似乎对司眠的沉默很不满意，在雪白的肌肤上咬了一口，不重，却让司眠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走神？”傅妙言又亲了亲那个浅浅的牙印，压根儿没有用力，很快就变淡快要消失了，“为什么不看着我？”
司眠无奈地睁开眼睛，低下头注视着怀里的女人。傅妙言头发乱糟糟的，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事实上她们什么都还没做，只是抱在一起，甚至司眠的衣服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傅妙言看上去不太清醒，眼睛半闭着，随时要睡过去一样，却又蹭着司眠的身子，像个妖精似的缠着她。司眠抬手揉了揉她的耳朵，手掌从她的耳边蹭过去，将散乱的头发握在手里，露出她泛红的粉嫩脸颊。
司眠说：“你喝醉了。”
“我没醉。”傅妙言说，手勾住了司眠另一只空闲的手，“我是不会喝醉的。”
喝醉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傅妙言很显然已经醉得神志不清，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朋友，开启了撒娇模式，“你不喜欢我了！”说着甩开了司眠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这样的傅妙言很让司眠新奇，也有种被她依赖的错位感，心里有点涨涨的，说不出来是种什么感觉。
“谁说不喜欢你了？”司眠从后面抱住她，傅妙言比她高，她只能搂着傅妙言的腰，然后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全世界最喜欢你了。”
傅妙言的眼睛闭着，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唇角却诚实地勾了起来，“你骗人。”
司眠很有耐心地哄她：“没有骗你。”
傅妙言这才睁开眼睛，正面朝上躺着，司眠顺势靠在她了她的肩窝里。傅妙言太瘦了，硌的有点疼，不过司眠还是很享受。
傅妙言拽了拽歪到胳肢窝的衣领，含糊道：“好喜欢司眠。”
司眠心里一跳，顺着她的话说：“有多喜欢？”
喝醉的人想了想，伸手比划了一个大圆，一个挥着胳膊，还打了司眠一巴掌的大圆，“有这么喜欢！”
司眠捂着被拍红了的胳膊笑了，眼神温柔缱绻，她摸了摸傅妙言红的不正常的脸，亲了亲她软软烫烫的耳朵，“司眠也最喜欢你。”
傅妙言砸吧了两下嘴，一时没反应过来，“司眠是谁？”
司眠抿住了唇，下颌绷紧了，“你的女朋友。”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谈论关于身份的问题，哪怕傅妙言是个醉的不省人事的。
傅妙言“哦”了一声，喃喃道：“我的女朋友？”
“嗯，你的女朋友。”
傅妙言的眼睛已经阖上了，看上去下一秒就要睡着了，“我的。”
司眠躺在她的旁边，帮她把乱糟糟的睡衣拉好，比起欲念更多的是依恋，语气非常的温柔：“你的。”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屋子里是一团漆黑，两个人相互依偎着靠在一起睡着了。被子只盖到腰间，傅妙言迷迷糊糊间伸手把被子拉上来一点，将身旁人盖得严严实实，司眠有点闷，滚到傅妙言的怀里勾着她的脖子，脸从被子里露出小半张来。
谁都没有醒来，地上的雪慢慢厚了，冬天的最后一批枯叶随着降雪飘落，掩在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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