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路过段亦然的当口,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用下巴指了指屋内光洁干燥的地板,道:“你这样弄湿我的地板怎么办?”
“那我到外面晾干了再进来。”
求之不得,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和她共处一室。
“何必麻烦。”她目光沉沉地在我身上来回逡巡着,“就在这儿脱了。”
我猛地扭头瞪了她一记,“你还想玩弄我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她似乎讶于我这个问题,想了一想,渐渐露出了认真专注甚至有些偏执的表情凝视着我道“不死不休。”
我就跟整个人被扔进冰窟窿里一样,刺骨的寒意抽干了空气席卷上来。
我认命地偏过头平视着前方。
外套,衬衫,牛仔裤,直至最后一条内裤,一件一件地掉在地上,就像在活剥我的自尊。
我再也受不了的哭了出来,站立的身体不自觉地佝偻蜷缩着,手臂也渐渐抬起来想要挡住暴露的自己,却被段亦然一把拉开,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硬生生的,仿佛能在我身上剜下血淋淋肉来。
“我能进去了吗?”
说话时我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她没搭话,也没拦着我,我就自己一步一步,备受煎熬地错开她走了进去。
刚到客厅,就听见段亦然突然“彭”地将门摔上,还没等我回过头就被她从后面紧紧搂进怀里,她一只手勒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挤压揉捏着,发疯一样地亲吻,吻着吻着急手一路向下摩挲我的小腹,紧接着手指便轻车熟路地探了进去。
她的呼吸完全是紊乱的,不按章法的,很快我就感到她的理智已经不那么清晰了。
“尚恩的里面也是这么温暖,你真的是我的尚恩吗?”
我被迫吻得根本没有喘息的空隙,被她带着面朝冰冷的墙壁贴了上去,她从后面勒着我的腰,将我的一条腿弯折起来按在墙上,让我像条破船一样单腿站立,在她手上颠簸着,随着起伏的动作不断的哀求喘息,整个人都在墙壁上来回摩擦。
段亦然很快将我反转过来面对着她,她抚摸了一下我滚烫的脸颊,接着低下头一口含住乳尖,在牙关磨蹭啃咬,舌尖不停地骚刮着,令我根本难以控制地不断挺腰,就像在主动配合她一样,而那手指没入的更深了,直到不经意滑过一个点。
“啊!”
我浑身一颤,背脊就像被电流抽过,生理眼泪顿时涌了出来,腿根麻的站都站不稳。
段亦然埋在我胸前停住了,嗓音低沉道:“就这儿吗?”
我头抵着墙毫无说服力地摇了摇,她抬起眼眸盯着我蓦地一笑,毫无前兆的,对准那个点就猛地戳刺起来,手指耸动着,一股一股的,带着痛和热量涌上脑门,我往后胡乱抓着,然而一点支撑都没有。段亦然此时也直起了身,更加贴紧我,配合着我,呼吸急促道:“我要在这里做个记号,以后才能更快地找到,尚恩,我想一直看见你这个样子,很好看。”
“停……停一下……求你……”
我的喘息已经变了味儿,下腹被一阵阵酥麻的热量包裹住,我甚至感觉有液体要从身体里流了出来,根本忍不住。
终于,就在段亦然含住我耳朵的瞬间,一股清流瞬间滑过她的手腕。“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板上,我一条腿环住了段亦然瘦削紧致的腰部,被她搂着,浑身一激灵一激灵的颤动,好半天脑子里仍在嗡嗡作响。
她等了我一会儿才托住我,将我的两条腿都勾在她腰上正面抱了起来,在阳光底下如获至宝般微微笑道:“程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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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睁开眼时,段亦然已不在床上,我抚了抚额头清醒了会儿,才忍着浑身的刺痛爬起来,腿一沾地就跟触电般浑身一麻,我难受地捂着胃干呕了一阵,眼圈顿时湿润胀红了一圈。四下看了看,房间还是格外昏暗,透过窗帘的缝隙依稀能看到一道道黄色的胶带,似乎是用来阻隔光源的。
现在应该是后半夜,空气冷得让人浑身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来,我搂着赤裸的自己慢吞吞走到衣柜前,犹豫了好半天才伸出手拉开,里面零零散散挂了几件日常的衣服,被柜子里的灯照着,清清冷冷的。我挑了件段亦然平时不怎么穿的蓝格子棉质衬衫,以她的身高来说刚刚好,在我身上却长了一截子出来,得卷了袖口才能在垂手时露出手掌来。
厨房里透出了点光,循着光源走过去,只见段亦然正背对着厨房门口站在流理台后,穿着白衬衫,肩膀瘦削,背脊笔直,抬手打开头顶柜子,从里面拿出料理用的罐子对着“咕咕”冒泡作响的砂锅拧了两下,蹦出几粒黑胡椒后便顺手拿起砂锅盖子盖上,等待的过程中她仰起头左右压了压,然后就一直那么看着头顶,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台面上,计划着什么一样。
一瞬间像是回到了法兰克福,每次我坐在餐桌边等待的过程中,目光都会不自觉地被段亦然专注做饭的背影吸引过去,那时法兰克福的夕阳很美,当光芒照进房间里的时候,更美得像是一副油彩画。
如果没有我脚上那沉重的黑色铁链,会更像。
旁边咖啡率先煮好了,段亦然回过神来拔了咖啡机的插头,摆上一层滤纸,慢慢地将滚烫的黑色液体过滤进杯子里,端起来凑到嘴边的同时转了过身,靠在台子上一下看见了我。
“醒了?”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很快嘴角沾了点笑意道,“我以为你累成那样,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呢。”
见我没搭话,她点点头,回过身放下咖啡杯道:“过来。”
我默不作声地绕过流理台走到她身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咖啡味夹带着微妙的花香。
“geisha,尝尝吗?”
段亦然将手里的咖啡往我面前凑了凑。
我几乎有四年都是被她喂着吃东西的,见她往我面前凑,几乎下意识地就去接,结果她手却一绕,将那杯咖啡放到台面上,来到我面前,手一抬,打开头顶的柜子翻找着什么,而整个人又在不停翻找的过程中走近一步彻底贴在我身上。温热的躯体,拥有着韧劲和弹性,触感柔和却又带着凉意的衬衫布料轻轻刮蹭着我的脸,体温将一股很干净又有些冷冽的香气变得更为真实,我几乎想闭上眼睛,骗自己,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深深迷恋着的那个人。
然而她离开的很快,手里拿着塑料薄膜还没拆的方糖盒子晃了晃道:“你不喜欢苦的,放点这个。”
我看着她走到另一边,拿过银色挂架上的咖啡杯,专心地处理着咖啡,然后递到我面前,热气氤氲中我望着她深邃的双眼道:“你只知道我不喜欢苦的,就不问我要几颗糖吗?”
“一颗够了。”她说的自然、武断。
“两颗。”我道。
段亦然眉头几乎难以察觉地一蹙,在对视中僵持着,突然她将滚烫的咖啡往我身后的水池一泼,杯子也脱手甩了出去,就在我为碎裂声下意识闭上眼睛时,段亦然双手一下捧住我两边的下颚,硬逼我在她掌心里高高抬起脸对准她俯视的轻蔑眼神。
“puppy!”她突然神经质的一笑,“喝水都要过问我的意思,回国了,吃几颗糖都不归我管了吗?”
被她当成宠物狗,每天只能浑身赤裸,膝盖着地,被踩在脚下的那段日子又被重新提了上来。虽然很短很短,段亦然就玩了几个星期,她说她不会上一只狗,把我脖子上的项圈取下来按在了床上,那段噩梦才结束。
我浑身像被火燎烧一样,不敢置信当初那个浑浑噩噩,完全丧失理智的人会是我。
疯狂地挣扎起来,甚至将段亦然推开了几步,趁着这几秒的空隙我回过身想要找水池里陶瓷的碎渣,此时此刻,我想毁了眼前这个人,毁了她的脸,毁了她的命。
然而很快就被向后掰过整条手臂,段亦然抓着我的头发一下按在台面上压过来。
“想反抗吗?你也配反抗吗?”
“你就不怕我是来向你索命的?!”我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那就来索啊!”段亦然在用力压制中也显然被激怒了,“不要连在梦里都懒得看我一眼,让我一个人待着!”
我拼命地想往上抬起身子却被压的一丝都不得动弹,脸胀得生疼,什么东西瞬间爆发,眼泪就跟决堤一样。
“你就不怕吗?一个死人活过来了,你就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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