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粗犷的声音打破了山里的寂静,余音在山谷里回响。
“张叔。”花戚回应了一声,加快着步伐,走了一段距离就和张叔碰面了。
和张叔来的还有两个村子里的男人,就在花戚家附近,花戚一一打了声招呼。
“可算找着你了,阿喜,你不知道,你奶奶在家有多担心,白天下雪又下这么大,她深怕你迷路或者遇到什么危险。”
张叔举着火把,找了一路终于找到花戚,松了一口气,一面说,一面高兴地拍了拍她的右肩。
张叔力气大,一时间没有控制好力度,让花戚本来就肿痛的右手更痛了。
她吃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而张叔终于看到了她右手的伤,虽然不知道她手骨裂了,只看到露在外面的手掌上的伤口,但还是有些担心,出口问“阿喜啊,你手怎么呢?”
“我跌了一跤,滑倒了一个坑里,手蹭破皮了,这位小师父来药山挖药,看到我就把我拉上来的。”花戚没有说明她伤口的来源和司於的身份,只是随便编了个理由应付张叔。
她没打算把真实的情况给奶奶说,怕奶奶担心,为了防止奶奶知道她受伤严重的事,她也没有给张叔说明,怕张叔和旁边两个人以后聊闲话的时候让奶奶知道了。
张叔点点头,看向司於,带着些打量的意味,开口问:“小师父怎么称呼?”
司於背着背篓,但身上那副老神在在的姿态还在,她拱手作揖,回答道:“小道号云鹤,是白云观的弟子,奉师父之名来药山找药炼丹。途中遇到花戚小施主遇险,我就搭了把手。”
司於没有拆穿花戚,而是顺着着她的话,很自然地把谎编圆全。
张叔没有多问,带着花戚和司於回到了村子。
花戚向张叔和其它二人道了谢,回到自己的房子前,站定。
从半开的门看进去,她看得到奶奶屋子里的蜡烛还点着,奶奶的影子映在纸窗户上,听到她的声响,奶奶的影子动了起来。
司於背着背篓跟了过来,花戚低声说:“小师父,今日多谢了,背篓放在地上就好。”
她拦在门前,浑身都是防备的气息,明显是不想让司於进来的意思。
司於放下背篓,挑了一下眉,“小施主,我今日救了你一命,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样报答我,都不收留小道一下?”
花戚余光看到奶奶把门打开,还来不及多说话,司於就探出身子,笑着和奶奶打了声招呼:“奶奶好,在这里留宿一夜可以吗?”
她有些无奈,瞥了一眼司於,让开门,司於一脸得逞地低头看着她。
“阿喜啊,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奶奶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语气焦急,她担心花戚的安危,一时间没有顾及多出来的这个陌生女子。
花戚把有伤的右手藏在身后,走上前安抚道:“奶奶,我没事,只是在路上走时下了雪,在一个洞口躲了一会儿。”
“这位小师父是?”奶奶见花戚没有大碍,终于想起了司於,有些疑惑地问。
“这是我上山挖药时遇到的小师父,她也来药山上找药,天黑了,我带她回家歇一夜。”花戚解释着,直接隐去了自己受伤的情况。
“哦,好好好,小师父,里面坐。”奶奶咳嗽了两声,热情地招呼着。
“奶奶,药喝了没有?喝了药的话你先睡,我来招待小师父。”花戚把奶奶扶回屋子。
出来时,她看见司於一面从袖子里掏出一颗丹药喂给了白山羊,一面看她家的房子。
花戚和她奶奶住的的房子是土砌的,也不算大,但房间不少。
北面中间是堂屋,堂屋的两边各有一间屋子,奶奶住一间,花戚住一间。
东西面各有一间房子,一间是厨房,另一件门关着,大概是放杂物的。
她没有多理会司於,只是把自己的房门打开,提醒了一句:“别让你的羊进我的房间。”
“好的。”司於跟了进来,把拂尘顺手扔在了房间里柜子上,打量着花戚的房间。
花戚的房间也没有什么东西,就只有一张床和两个柜子。
花戚从柜子里翻出一些布条和一包药粉,去厨房用热水处理伤口。
司於就跟着她,看着她清洗伤口后费力地给自己包扎手上被木桩刺破的伤口,轻声说:“我来吧。”
她蹲下来,动作轻柔地把花戚的手包扎好,然后有些心疼地摩挲花戚的指尖,司於的手很温暖,和她的不一样。
花戚有些不舒服司於突如其来的那点亲昵,收回了手。
“你的右手骨头裂了,你打算怎么办?”司於没在意,笑着问花戚。
“明天去镇上找大夫。”
司於听到她的回答,轻笑出了声,“何必了,我来帮你接,三日就好了,还不用你奶奶担心,信不信。”
“盆在那里,锅里有热水,你自己洗漱吧。”花戚没有回答,而是转了话头,指了一下墙角。
说实话,虽然在山上这个叫司於的女人救了自己,也看得出她有些本事,但花戚还是放不下戒备之心。
况且这伤到骨头的事,至少也要两三个月才能好完全,她不信司於三天就能给她治好的话。
“哎呀,小孩子防备之心不要这么强嘛,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我,我好伤心。”司於故作伤心地说,眼底却含着狡黠的笑。
她蹲在地上,比坐着的花戚低大半个头,和花戚说话时,她仰着头,眼睛很亮,像只机灵的小动物,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花戚看着她,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我信。”
司於挺这话,笑容加深了些,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锦袋,递给她,“一天一粒,三天就好了。”
她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三颗晶莹剔透的圆珠子,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是丹药。
她捡了一颗含在嘴里,丹药像糖一样化了,嘴里一股清香。
两人洗漱好,回到花戚的屋子,花戚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被套床单,把原先的换了。
睡觉时花戚和司於躺在床上,屋里的灯熄灭了,花戚却没有睡觉的意思,毕竟旁边躺着一个陌生人,多少有些不适应。
“昨天你还说自己是天玄宗的,怎么今天又变成了白云观的呢?”她对司於没有了那些客套,直接问。
“只允许你自己扯谎,不准别人说着谎话么?”司於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声音有些低,她觉得司於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打在她的耳垂上。
“我乃天玄宗的掌门,下山游历,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修炼的人,有的话就收入门中。小施主,你真的根骨极佳,若是修炼起来一定如鱼得水,考虑考虑,要不要加入我天玄宗,入门就是我的徒弟,掌门人的徒弟哦,以后继承山门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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