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凌雪气急，却也知道此刻不是争论的时候，只能咬了咬牙，专心对付黑袍人。
牧羽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块黑色石碑上。
那是天魔解体的秘法石碑，也是黑袍人最大的依仗。
“只要毁了它，就能削弱他的力量！”牧羽身形一闪，朝着那块黑色石碑冲了过去。
“找死！”黑袍人注意到了牧羽的意图，怒吼一声，分出一部分力量，化作一只黑色巨掌，朝着牧羽拍去。
“滚开！”牧羽怒吼一声，手中长剑爆发出璀璨的雷光，一剑斩出，将那只黑色巨掌噼成两半。
然而，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又是一道黑色闪电袭来，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来不及躲闪。
“噗！”
黑色闪电击中了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都轰飞了出去。
“牧羽！”沈凌雪惊唿一声，此刻她却被黑袍人死死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哈哈哈，不自量力！”黑袍人狂笑一声。
牧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还没结束呢！”他擦去嘴角的鲜血，猛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手中的长剑之上。
“嗡！”
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剑身之上雷光大盛，仿佛化作了一柄雷电神剑。
“九霄神雷剑诀，第五式，雷霆之怒！”
牧羽怒吼一声，手中的雷电神剑猛然斩出，一道粗壮无比的雷电剑气，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朝着那块黑色石碑轰然斩去！
黑袍人脸色骤变，他分明从那道雷电剑气中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天魔解体大法霸道绝伦，却也是在燃烧生命本源换取力量，此刻的他已是强弩之末，如何能抵挡这倾力一击？
“给我破！”黑袍人嘶吼着，全身黑雾翻涌，化作一面巨大的黑色盾牌，挡在身前。
雷电剑气与黑色盾牌碰撞在一起，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祭坛四周的石柱轰然崩塌，化作漫天碎石飞溅开来。
黑色盾牌剧烈颤抖，最终还是抵挡不住雷电剑气的恐怖威力，轰然破碎。剑气去势不减，狠狠地噼砍在那块黑色石碑之上。
“咔嚓！”
黑色石碑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随即轰然崩塌，化作一堆碎石。
“噗！”
黑袍人喷出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难以置信地看着牧羽，“你……你竟然毁了我的根基……”
牧羽没有理会他，身形一闪，来到沈凌雪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沈凌雪摇了摇头。
黑袍人怨毒地盯着牧羽，嘶声道：“小子，你毁我根基，杀我弟子，此仇不共戴天！我就算是化作厉鬼，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牧羽神色平静，淡淡道：“你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送你上路！”
话音未落，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唿啸而出，瞬间洞穿了黑袍人的眉心。
黑袍人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随着黑袍人的死去，笼罩在祭坛上空的黑色雾气也渐渐消散，露出了久违的阳光。
“多谢你，师尊，为我报了仇。”她转头看向牧羽，真诚地说道。
牧羽摇了摇头，道：“徒儿，我说过，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沈凌雪望着他，美眸中光芒闪烁，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这个相识许久的少年，今日却让她有一种重新认识的感觉。
“师尊。”她轻轻唤道，这个名字她早已熟悉无比，但此刻却仿佛带着别样的韵味。
“嗯？”牧羽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
阳光如细碎的金箔洒下，驱散了多日来萦绕在众人心中的阴霾。
沈凌雪凝视着牧羽，他刚刚展现出的实力以及面对困境时的果敢决绝，都远远超出了她长久以来对他的认知。
“你真的只是来自咱们一直生活的那个小镇么？”沈凌雪再次问道，话语中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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