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放我进去，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就找个人，只要找到他，我就走！”
陈凡刚回到单位门口，就看到守门的大爷拦着一个想要冲进去的女人。
这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格子衬衫和绿色的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懒汉鞋，面上带着沧桑和苦难的痕迹，只是提及要进厂子的时候，眼底会迸发出仇恨和痛苦的神色。
守门大爷怎么可能让这女人进去。
对方一看就是来闹事的，若是放进去，他这工作就丢了。
“不行不行，不能进来，这是我们的规定，不能让外人进去！”王老汉连连摆手，挡住女人的去路。
因为两人挡在门口，陈凡不得不从自行车下来，想进去，却进不去。
“王伯，让我进去。”
陈凡有些尴尬，可干等着也不是事儿，只能开了口。
王老汉自然是看到陈凡了，双手像老母鸡展翅似的挡着女人，冲陈凡点了点头：“回来了啊，进去吧！”
“你都让他进去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女人忽然转过身子，一把拉住了陈凡手里的自行车。
陈凡也没想到女人会这么做，有些无措。
“啊呀！”王老汉急了，“你这闺女怎么听不懂话啊！人家是厂子里的医生，自然能进去！你又不是我们厂子的人，你进来干啥啊！”
王老汉估计也是被女人纠缠的烦躁了，语气变得冲起来。
女人固执的很，死死的扣着自行车，骨节都攥的发白：“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进去！一定要进去！”
“你咋这么犟嘞！跟头犟驴似的！”王老汉气的破口大骂。
陈凡见两人情绪都格外激动，开了口：“王伯您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也别激动，我问问怎么个事儿。”
陈凡把自行车停好，转身看向女人。
“同志，请问你想找我们厂子里的谁？你看厂子里都是有规章制度的，王伯也是按照规矩来，不然领导会按规定处罚王伯。”
“如果真的挨了处分，对王伯来说也很冤枉对不对？”
“这样，你把你要找的人告诉我们，我看看能不能把人给你叫出来，也不一定非要进去对不对？”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跟他说明白，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王建德做了多么不道德的事儿！”
女人带着哭腔说道，提及“王建德”这个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带着恨怨怒。
陈凡听到这里琢磨明白了，估计是那个“王建德”的人做了什么对不起这姑娘的事情，所以人家气不过要来厂子里闹，把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陈凡不知道王建德是谁，机械厂员工不少，他虽然在这里工作，但也不是谁都认识。
“你找王建德那小子？”王老汉这时候插了一嘴，眼神更是上上下下的把这女人打量了一遍，奇怪的问道，“你和王建德啥关系，你找他干啥玩意？”
女人只是扫了一眼王老汉，眼神便开始直勾勾的盯着机械厂里面，恨恨道：“我是王建德的未婚妻！”
“我发现他和他们厂子里的一个女员工搞在一起了，我要找他们俩理论，我要把王建德做的事情捅破，让他们厂里的人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李芬芳说完，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粗糙又满是伤痕的手快速的抹了几把眼泪，又摆出那副倔强的模样。
王老汉瞪大眼睛，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哎呦那小犊子竟然干出来这么缺德的事儿？！”
陈凡一看王老汉这样是知道点什么，也不着急进去了，忍不住问道。
“王伯，你认识王建德？”
“认识！咋不认识，那小子每次都踩着点上班，有时候为了不被扣分，还偷偷给我买烟……咳咳。”
王老汉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但想起什么画面，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前段时间我就发现这小子和厂子里的一个女同志走得近，我问过他，他说和那女同志处对象呢。”
李芬芳浑身一抖，脸色白了几分，估计有些控制不住再次落了泪。
这姑娘哭归哭，可是却不是那种哭天抢地的哭，而是倔强得流着泪，能看出来平日里就是个要强的人。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当年要不是我把我爸的工位让给了他，他怎么可能成为机械厂的员工！”
“这些年他们一家子吃我的住我的，老的我伺候小的我也得管，结果他就这么对我的！”
“等等！”王老汉瞪大眼睛，“你说王建德的工位之前是你爸的？你爸不会就是李大栓吧？”
李芬芳哭着用力点头。
王老汉“哎呦”了一声，狠狠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好几下，整个人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闺女诶！原来你是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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