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耳朵中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他这才发现,是墨姌将听诊器的件体按在了她自己的胸前。

    靠的如此近,陆时安甚至能闻到墨姌身上淡淡的香味。

    “陆医生,你听到了吗?”

    听到墨姌的这句话,陆时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好半晌忘记了呼吸。

    一时之间,他很难分清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墨姌的心跳声,还是自己的心跳声。

    “我,我”

    “陆医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也生病了吗?”

    陆时安的眼神瞬间慌乱,他大抵真的是生病了。

    他急忙将听诊器的耳件从耳朵上取下。

    他原本想将听诊器收起来,可发现另一端还被墨姌拿在手里后,便将其放在一旁,随后后退了好几步和墨姌拉开距离。

    “墨姌大人,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多多休息就好。我,我去给您倒杯水。”

    等陆时安端着水回来的时候,墨姌已经入睡了。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一个将死之人,不应该有太多幻想的。

    随后,陆时安点开自己的光脑给景昱发去消息说明墨姌的情况。

    当他在走廊尽头看见景昱赶过来的身影后,这才化出兽形跳窗离开。

    他该赶回去应付那只恶雌了。

    “姌姌!姌姌!”

    景昱一走进房间,便急忙上前查看墨姌的情况。

    喊了几声,而墨姌仅仅是睁开眼应了一声,便继续睡了过去。

    想到刚刚陆时安在光脑里发的消息,景昱没有犹豫,将大衣脱下盖在墨姌身上,随后抱着她快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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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时安回到内,此刻房间内的迷药已经散去了不少。

    那只恶雌还没有出现,倒是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陆时安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管药剂,一管可以大幅提升他战斗力的药剂。

    他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陆时安急忙将药剂藏起。

    下一瞬,房门便被踢开。

    为首的是夏焕,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拿刑具的家仆。

    “孽障!婚礼前夕居然敢私会雌性!给我把他按住!”

    夏焕拿起鞭子向陆时安甩去,但被陆时安后退一步躲了过去。

    夏焕顿时恼羞成怒,他本想发作,可是话才刚到嘴边,他顿时冷静了下来。

    “几年不见,确实是长本事了。也不枉我费心思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你猜,你那位妻主若是发现你私会别的雌性,会发生什么?”

    夏焕抬手对身后的人挥了挥:“去把他的手筋脚筋挑了,脏了身子,今后恐怕也只能当个苟延残喘的弃奴了。就跟那个被关进安全局的黄脸公一样。”

    闻言,陆时安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情绪。

    他这次来,就是为了给父亲报仇的。

    几个家仆上前企图按住他,但他不过几招,便让他们七歪八扭地倒在地上,哀声连连。

    “陆时安!反了你了!”

    夏焕立即对身旁的人道:“去请家主过来!”

    随后,又有十几个家仆手拿电棍和手枪将陆时安围住。

    一张大网突然从头顶落下将他罩住,下一瞬,电流流动的声音从大网上传出。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陆时安顿时单膝跪地,他牙关紧咬,忍受着身上不断传来的剧痛。

    手里握着事先准备好的药剂,但他并未行动,只是盯着手腕上的光脑。

    终于,光脑上弹出景昱发来的消息:【我已经带着墨姌安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