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脸色已是变得愈发的苍白。
不会有错的！
这种级别的动静和力量冲击，这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能想象到的任何的力量！
难道是那片灾厄？因为放眼这个世界，在他的认知当中也只有那片可怕的存在，才有这个能力和体量，直接从外界对他们女主人所庇护下的这座地狱，发起这般规模的撞击和进攻！
但是不对！
因为如果真的是那片灾厄的话，以祂的力量，那造成的破坏绝对要比现在更甚！
因为上一次的攻击历历在目。
在林恩作死引来那片灾厄的时候，地狱的边境几乎是被摧枯拉朽地击穿，它的体量和力量之庞大，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女主人能够比拟的！
可如果不是那片灾厄的话……
那又会是……
“是他的本体。”
林恩抬着头，深深地注视着尽头的那片黑雾。
众人一震，全都愕然地望向了林恩。
林恩捏着单片眼镜，深深道：
“有些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我们现在所对付的以太，和其他的机械神明并不一样，他虽然位列七神，但是他并不是智械文明这个整体的一部分，而是一个古老的外来者。”
“当初，他的一部分随着万机之神坠落地狱，但是因为那片混乱色彩的阻隔，切断了他和他本体的联系，而万机之神背叛，也导致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受制于机械神教，没有暴露出他的野心。”
“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
“我们现在所对付的他，只是他留在这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他真正的本体，其实一直都隐藏在主宇宙当中。”
此言一出，除了人偶家和银色幻想之外，其他人脸色全都一变。
显然。
他们对此并不清楚。
林恩抬头，道：
“他真正的体量到底有多么庞大，我不太清楚，但是在七千年前，连万机之神都只能受制于他其实就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他的体量绝对早已经凌驾于了你们当时所有的神族。”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分析。
万机之神。
作为三大科技文明当中的老大，他的力量和地位，在当时主宇宙的神灵体系当中，绝对也是名声显赫，位居一极。
而以太，明显要更甚。
能够将神灵都当做奴隶一样对待，他的体量恐怕早就已经超过了当时所有人的理解。
林恩深深道。
“只有他了。”
如果排除那片灾厄。
那在当今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也只有他有那个能力和勇气，敢冲击被画家所庇护的地狱。
“可是，这开什么玩笑啊！”
小丑脸色苍白，只感觉到荒诞。
“难道他不知道我的女主人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从亘古到现在，从大君离开之后的那个时间点，一直到现在的无数年里，有谁会是他们女主人的对手？
就算是曾经与他们女主人并列一极的乐者，都在他们发动的一次次战役当中，被肢解驱逐到再不敢冒犯他们的世界。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有实力冒犯曾经的三大柱神之一？！
而更重要的是……
“狱卒呢？！”
小丑抬头，只感觉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荒诞。
“地狱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他们是看不见吗？！以前只是一点点动荡他们都会立刻下场，现在以太都已经波及到了半个地狱世界，他们还不管不顾，他们是瞎了吗？！”
小丑飞身而起，言语中满是愤怒和狰狞。
虽然早已经被剔除出了狱卒的行列。
但是他对那片混乱色彩的忠诚，也都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动摇，他一直都是女主人和大君的狂信徒。
他只感觉到失望。
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愤怒冲击着他的全身上下，让他发颤。
但此言一出，林恩的心里却是猛地一动。
是啊？
他们为什么不下场？
在他和机械神教斗争的你死我活之时他们不下场还情有可原，但是在如今以太的原子狂潮已经造成了如此破坏的情况之下，他们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
突然之间，林恩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寒冷，从心底里升腾而起。
让他汗毛倒竖。
他从来不是什么阴谋论者，但是这一刻，他还是感觉到心里一阵阵毛骨悚然。
如果。
只是说如果。
如果他们根本不是不管不顾，而是有更深的其他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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