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年至中元,天地阴气最盛。
天色阴沉,院前的两棵大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风自轻将蹭完饭后,还赖着不走的魏静强行打发走,收拾完之后,独自进了房间,开始缓缓修行。
半个时辰后,他从修行中醒来。今日不知为何,修行比往常更难入定一些,他摸了摸怀中依旧冰凉的珠子,心中有些莫名地烦躁。
他出了小院,径直去了近山湖,在那里待了一阵,或许是清风拂面,让他的内心稍稍静了下来,这才返回。
深夜,风自轻听到陈拾野出门而去。
依往年来看,深夜出门,应该是被魏方寻叫去竹楼议事去了。许久不议事,这次偏偏还选到半夜,风自轻着实不解,但并未放在心上,往年都是破晓才回。
一声惊雷,闪现夜空,风自轻被雷声惊醒,他睁眼一看,窗外竟是一阵通天红光,将整个树子映红,这让风自轻心里生出一些不安。
片刻之后,红光缓缓减弱,风自轻起身出门查探,抬眼望去,最后一抹红光消失在祭坛周围。
他捏了捏下巴,心想村子里从未出现过如此怪象,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往前走了几步,竹楼二楼房内灯火明亮,一片安静,又是一声惊雷响起,随后雨落院瓦,噼里啪啦。
他跑回屋内,雨声渐密,一场瓢泼大雨袭来。思量一番,他决定还是静观其变,毕竟自己这个御灵境后期实在不够看,去了说不定还会暴露,况且夜色不明,大雨瓢泼,明天再好好问问。
回到房内继续修炼。
夜空中,还时不时的会响起惊雷。
翌日,风自轻才缓缓从修行中醒来。
雨落半夜,此时尚能感到一丝凉意。
风自轻出门看了眼陈拾野房间,门应是被风吹开了些,从门缝中看去,屋里依旧没人。
难不成这次议事更琐碎些,到现在还没回?
风自轻有些纳闷,稍稍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之后,他越想越不对,进屋背好断剑,匕首在小腿上绑好,穿好猿皮,出院而去。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条被染红的水流,蜿蜒交错。
从竹楼外流向村口,经过每一个屋舍,有的分流被各个院门前的两棵大树所挡。与其说被挡,还不如说是被吸取,因为此时原本绿意葱蓉的大树,已是红绿交错,极其怪异。
风自轻站在门口,稍稍愣了愣神,随后蹲下身,用手指沾水凑近一闻,隐隐有一丝血腥味,但不强烈,显然气味已经被封制住了,不然即使半夜大雨,如此大面积的血水掺杂,他不可能闻不到。
抬头望去,从竹楼到祭坛,遍地尸体。
风自轻看的心惊胆战,即便见惯了野兽的尸体,熟练操刀无数次,如此多的人尸,第一次见也免不了让他心生呕吐之感。
他连忙运转灵力,将心中的呕吐感驱除,随后快步跑了过去,一看究竟。
一件件染红的兵器散落各地,都是风自轻未曾见过的,平时少言少语的村民,此时却一个个躺在地上,没了气息。
割喉,穿胸,手脚碎裂折断,身首异处的皆有,惨不忍睹。
风自轻强忍心中不适,将他们一个个翻转,却并未找到陈拾野和刘边树,也没有小孩,这才稍稍舒了口气。
还好,没找到就说明情况不算太糟,但即使这样,也免不了心生燥意。
一番寻找无果,风自轻决定还是去竹楼二楼房间内看看。
竹楼上,外墙和走道上遍布血迹,来到二楼,风自轻正要推门而入,一阵怒吼突然从屋内传来:“臭小子,快跑,将祭坛四周的铁柱砍断,然后将祭坛砸烂,底下是空的,快!”
是陈叔的声音!
风自轻不敢多想,依言转身从二楼跳下,快步跑向祭坛。
在风自轻跳下二楼之际,一声混厚的钟鸣声在二楼屋内响起,随后一道红光破窗而出,击向风自轻,后者躲闪不及,一声闷哼,栽倒在地。
“魏方寻,你”
“陈拾野,给我闭嘴,就你话多,你看看刘边树,他就不跟你一样,啊,哈哈哈”。
屋内响起刘边树压抑的怒吼声:“魏方寻!你莫辱我太甚!”
随后屋内响声不断,片刻之后,竹楼终于不堪承受,爆裂开来,向四处飞散。
三道身影从中掠出,回到地面,正是魏方寻与陈刘三人,对峙而立。
魏方寻身前有一红光环绕的黑色小钟浮于身前,脸色发白;陈拾野则手持一把金环大刀,刘边树手握齐眉棍,两人身上皆有伤,轻重不一。
趁着他们交手之际,风自轻迅速爬起,快步跑到祭坛最近的一根铁柱处,拔出断剑,运转灵力,将它附着于断剑之上,用力一砍,铁柱应声而断,随后断剑回鞘,抱起铁柱在祭坛上面一通乱砸。
碎石四溅,祭坛表面地木板,逐渐被风自轻砸烂砸穿,一柱柱红光猛然冲天而起,有一些红光掠出祭坛后就消失不见,而大多都朝着各个院前的千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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