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洒长空,尸体倒地,吓得台下的人惊叫骚乱,不过他们很快就镇定平静下来,因为眼下天灾人祸,死个人实在太正常不过,白云城的大街小巷每天不知道要拖走多少尸体,渴死的、饿死的、病死的、被人杀害的,各种都有。
所以死个人对他们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白衣男子死的太突然,画面太血腥,稍微震动了他们早已麻木不仁的内心而已。
擂台比武,刀剑无眼,生死有命。
所以就算知道徐慕容是故意杀人,以他展现出来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在不伤白衣男子性命的情况下取胜,为白衣男子丧命感到心痛惋惜的人们,能做的也只是不满地谴责叫骂几句,无法把徐慕容赶下擂台。
白衣男子的尸体很快被人抬下擂台,比武继续进行。
徐慕容的狠辣震慑了一群想要登台一展身手的人,谁都想抱得美人归,可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君子剑变成了杀人剑,哎——”周剑来摇头叹息,觉得徐慕容心性大变,把徐家祖传的君子剑法使成了杀人剑术,在剑术上恐怕再难有大成就。
“富家,富宽,领教阁下高招!”一个皮肤白净的丹凤眼少年手持一柄长枪跃上擂台。此少年年纪十六七上下,生得眉清目秀,一张俏脸足以让许多女子黯然失色,十足一个初出茅庐的奶油小生。
徐慕容的目光在富宽身上打量一番,禁不住咧嘴一笑,问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要不要先去找个僻静的角落解开裤子瞧清楚后再来?”
“哈哈——”徐慕容的话逗得台下的人哄堂大笑。
“你——辱人太甚!”富宽最恨的就是别人拿他的相貌开玩笑,是以听见徐慕容赤裸裸的羞辱话语和台下的大笑声,当场面红耳赤,既羞且怒,手中长枪一挑直指徐慕容。
徐慕容目光扫向台下,冷喝道:“富家的人赶紧上来把你们家这个没断奶的奶娃子抱下去,若不然伤了惨了可别怪我剑下无情。”
对富家的人,徐慕容略有几分忌惮,但也仅仅是几分而已。
“士可杀不可辱!”富宽气得咆哮怒吼,脚下一蹬扑向徐慕容,手腕疾抖,枪出如龙,刹那间就袭到徐慕容面前。
徐慕容神色大变,被富宽快如闪电的速度吓了一大跳,急忙挥剑格挡疾刺而来的长枪。
叮叮当当,剑与长枪的交击声如暴雨一般急促。火星四溅,劲气激荡。
所有人都露出吃惊的表情,因为富宽竟把徐慕容压制得只有招架之力,这是所有人未曾想到的。
富宽的枪灵活如蛇,鬼魅多变,同时又势大力沉,不缺刚猛狠辣。
“富家的小天才果然名不虚传!”有听说过富宽名字的人不禁被富宽展露的枪技所惊艳,对其大为赞赏。
“好!”
“精彩!”
台下的人不吝掌声,拍手喝彩。
高台上苏谋看向李昊天问道:“李兄是使枪的高手,不知对富宽的枪技作何评价?”
“枪技不错,就是稍显稚嫩,还需磨炼。”李昊天回道。
“李兄慧眼如炬。”苏谋道。
台上徐慕容被富宽一杆长枪逼得左支右绌,节节败退,已呈败势。
突地,富宽手腕猛地一抖,一股奇大的震颤力顺着枪身传至枪尖,配合枪身的回旋之力,当的一声把徐慕容手中的长剑震开,长枪瞬间突破其防御,朝其身体要害刺去。
徐慕容神色慌乱,脚下蹬蹬后退,可富宽的枪就如毒蛇一般,紧咬不放。徐慕容见躲闪不开,只能尽量避开要害部位,哪曾想脚下突然一个踉跄,身体一歪,竟把咽喉要害暴露在锋锐的枪尖下。
嗤!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
“呵,幼稚!”徐慕容收剑后退,盯着捂着双眼在地上打滚惨叫的富宽讥笑了声。
黑白眼浆及血水顺着富宽的指缝汩汩流淌出来,凄惨的画面令所有人不禁毛骨悚然。
“卑鄙无耻!”
“阴损至极!”
“无耻小儿,纳命来!”
“发生了什么?”
许多人对徐慕容破口大骂,甚至有富家的人跃上擂台,要杀徐慕容。亦有大量的人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一脸困惑的表情,不明白明明是徐慕容眼看落败,怎么眨眼间变成富宽倒地,还被徐慕容刺瞎了双眼?
“怎么,你们这群年过半百的家伙也想登擂比武,想老牛吃嫩草吗?”面对富家跃上擂台的长辈,徐慕容全无惧意,甚至还出言嘲笑,“可惜你们全都超龄了,只有低于二十五岁的人才有资格登台比武。”
“有人不遵守擂台规矩,秦家没人管吗?!”徐慕容无视袭杀过来的富家人,转身望向高抬上喝问道。
他话音刚落,一道身影跃上擂台,拳脚齐出,把扑向徐慕容的富家人尽数逼退。
“擂台规矩不可坏。快把小辈带下去疗伤吧。”一位老者横在徐慕容面前,看向被其逼退的富家人说道。他是秦家的长老供奉,七长老鲁达石。
“前辈,这种卑鄙无耻、阴损毒辣的小人,你也护着吗?!”富家人气怒不平地喝问道。
“老夫并非护着他,老夫护的是擂台规矩。你们若想报仇,找个符合条件的人上台来,就算把他剁成肉泥,老爷也不会说半个‘不’字。”鲁达石神色平淡道。
富家的人被鲁达石说得哑口无言。
擂台规矩不能坏,这是习武之人公认的规矩。
“徐慕容,为什么?!为什么?!”富宽突然捂着眼睛从地上蹿了起来,朝徐慕容所在的方向歇斯咆哮道:“我好心饶你一命,你非但不领情,反而对我暴起发难,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啊?!呜呜,我的眼睛,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呜呜——”
富宽哭得凄厉,所有人无不为之心痛惋惜,多好的一个少年,转眼间竟变成了一个瞎子。
“少年,你家大人没教过兵不厌诈吗?没教过你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吗?没教过你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最后那一个踉跄是被你逼迫的吧?告诉你,那是我故意卖给你的破绽,谁曾想你真的上当了。真是个憨货!”徐慕容连连冷笑。
“啊——”富宽听后仰天怒吼,随之身子一晃昏死了过去。
“卑鄙啊!”
“这也太无耻了!”
“有没有人能上去弄死他?”
台下没看清发生什么事的人,听了徐慕容不要逼脸的话,这才明白过来。禁不住义愤填膺,恨不得把徐慕容一巴掌拍死。
“徐慕容,好,很好!你且在这台上站好了,老夫这就回去叫人来弄死你!”富家的人抱起昏死过去的富宽,留给徐慕容一句狠话,跃下擂台去。
“富家三爷,我来给宽哥儿报仇!”一道喝声自远处传来,只见远处的大道上有一人骑马狂奔而来,当胯下的马即将和人群撞在一起时,他猛的一拉马缰,马儿嘶鸣扬蹄,他自马背上纵身而起,踩着围观人群的肩膀几个纵身跃上擂台。
“白家,白无尽。”此人一身大红长袍,胸前斜跨一朵大红花,竟是一身新郎的打扮。
白无尽登上擂台,高台上秦家人突然表情阴沉地站了起来,擂台下响起哄哄的议论声。
“此人什么来头?”张小卒看见白无尽引起的骚动,不由地好奇问道。
“秦家与白家仇深似海。”齐蓉儿答道,“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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