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卒是老屠夫的儿子张光耀和中洲沈家沈文君的孩子……”
余承阳把这一年多发生在张小卒身上的事,以及大苏帝国发生的事,全都给天武道人讲了一遍。
天武道人啃着猪头唏嘘不已,惭愧道:“我这师父当的……哎,愧为人师。”
想到张小卒被沈家通缉,九洲修者磨刀霍霍涌入大苏,争抢着要杀张小卒领赏,在张小卒最需要后盾倚靠的时候,他这个当师父的连个面都没露一下,不禁羞愧的无地自容。
“还有你那不省心的二徒弟……”
“青莲……她怎么了?”天武道人闻言心里咯噔一声,眼睛里涌出深深的担忧之色。
因为他知道青莲道人有一个死劫,所以听到余承阳提到她,下意识地以为她出事了。
“她把天宝山的和尚给拐下山了,俩人正等着你回去喝他们的孝敬茶呢。”
天武道人听的一愣,惊讶问道:“这么说,她的死劫是迈过去了?”
“星辰境的和尚都被她给整还俗了,还有什么死劫是她迈不过去的。”
“哈哈,不愧是我天武老道的徒弟,个个都好样的。”天武道人闻言大乐,“我那大徒弟呢?”
“你大徒弟最随你。”
“怎么说?”
“不知道跑哪里瞎浪去了。”
“……”
“说说你吧,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道法宗偷东西。”
“什么偷东西?”天武道人不明所以。
余承阳看见天武道人的反应,不禁皱起眉头,说道:“去年年末,刘子漾找到老夫,说你在道法宗偷东西被抓——”
“放他娘的狗臭屁!”
不等余承阳把话说完,天武道人就气得炸毛,扯着脖子叫道:“他道法宗的东西就是白送给老子,老子都不稀罕瞅一眼,老子会来他道法宗偷东西?放他娘的臭屁!”
“那他们为什么囚禁你?”余承阳闻言脸色阴沉下来。
道法宗的人告诉他,天武道人是因为在道法宗偷东西被抓,然后被道法宗宗主囚禁天牢,以示惩戒。
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名叫刘子漾,是他的大徒弟,确切点说刘子漾曾经是他的大徒弟。
虽然他和刘子漾已经解除师徒关系,但是刘子漾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并没有太多怀疑。
一是因为刘子漾同他、同三清观,并无多大仇怨,所以他觉得刘子漾没有理由,也没有那么无聊,不远千里地从灵洲跑到青洲,拿这种事骗他。
二是因为他和天武道人最后一次分别时,天武道人确实说过要去灵洲一趟,至于去灵洲做什么,天武道人神秘兮兮的没有说。
二者结合在一起,他真以为天武道人犯浑,被道法宗的人逮住了。
可是此刻天武道人的激动反应告诉他,这件事另有隐情,刘子漾极可能欺骗了他。
其实刘子漾并没有骗他,刘子漾只是把他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如实告知于他,问题出在刘子漾了解到的情况并非真实。
“我来灵洲是想去万里桃花涧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给小卒寻一截降龙木,结果还真被我找到了。
可是就在我取木的时候,恰巧被路过的道法宗的宗主和他的门众看到了,他们上来就动手抢夺。
我双拳难敌四手,眼见争不过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降龙木毁了,大家谁也别想要。
谁知他们无耻至极,黑白颠倒,硬说我抢他们的降龙木,便把我抓起来囚禁到这里了。”天武道人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无耻至极!”余承阳气得头冒青筋,拍桌怒道:“刘子漾那贼囚告诉老夫,你是偷东西被抓,所以被道法宗宗主向高寒囚禁。
当时老夫正在国威府,帮小卒抵御九洲修者,无暇分身,只能让他先照顾一下你,他满口应下,老夫这才稍稍安心。
哪曾想他竟满口谎话,阳奉阴违,你落得如此这般田地,他竟也视而不见……他……
罢了,这最后一点师徒情分就缘尽于此吧。”
余承阳长叹一声,心里十分难受。
虽然当年刘子漾改投道法宗门下,让他恨不得将其一掌毙杀,但是二十多年过去,他心里的怨气和恨意已经消散了。
再加上这二十多年,他虽然从来不过寿辰,但刘子漾一直没有忘记过,每年都会派人到三清观给他送寿礼,这让他对刘子漾依然怀着一份师徒情。
所以刘子漾答应他会照顾好天武道人,他心里是比较放心的。
可是他万没想到刘子漾只是在敷衍他。
“师兄,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天武道人回忆道,“半年前有那么一段时间,有一个道法宗门人对我确实挺照顾的,每天都来给我送饭吃。
当时我还以为是他们良心发现,现在想来应该是子漾那孩子托那个人送饭来的,或许是被人发现后责难制止了吧,也有可能是被其他事情耽误了。
师兄你也别太气,或许是错怪他了也说不定。”
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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