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停下来吧。”
连跳了一盏茶的时间,张小卒才发话让钱若鸿停下来。
钱若鸿正垫着脚尖转着圈呢,听见张小卒的特赦,立刻停了下来,结果两条腿绊到了一起,摔了个四脚朝天。
逗得杨自勤等人捧腹大笑。
“人死鸟朝天!”
“哈哈…”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又把众人逗得一阵哄笑。
钱若鸿羞得面红耳赤,心里的屈辱感几乎要把他的心给撑爆了,恨不得立刻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钱李氏几次想替钱若鸿求饶,可每次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就被张小卒先一步用威压震慑,把话堵了回去。
钱若鸿以最快的速度从虚空空间找出衣服穿上,然后一脸哀求地看向张小卒,希望张小卒放他走。
“丢人吗?”
张小卒笑问道。
“丢——丢人。呜呜——”
钱若鸿竟嘴一撇呜咽大哭起来。
因为张小卒的问题戳中了他心里最屈辱的地方。
当啷!
张小卒右手一扬,把剑丢到了钱若鸿面前,戏谑道:“堂堂七尺男儿,光天化日之下脱光衣服,在众人面前搔首弄姿,大显特显妖媚之姿,实在是伤风败俗,有辱男人之尊严,有辱钱家声誉,丢人败德,你还活着干什么?不如自裁了吧!”
“啊!”钱若鸿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地看着张小卒,哭丧着脸道:“是你逼我跳的,你——你不能这样?”
“我逼你跳你就跳么,你怎么不去死?你应该去死!别啰嗦,赶紧的吧!”张小卒呵斥道。
“呜呜——”钱若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哭嚎着向张小卒哀求道:“您放过我吧,不要再玩我了,我——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呜呜——”
“受不了就去死呗。”张小卒淡漠地说道,“你母亲被人强迫,受尽屈辱,你觉得她丢人,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应该去死,你让她去死的时候是那么理直气壮,那么义愤填膺,那么咬牙切齿,视其如血海仇人,现在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怎么不去死呢?你去死啊!”
“呜——”
钱李氏突然捂着嘴巴哭起来,她这才知道张小卒为什么要这么戏弄钱若鸿,原来是在为她鸣不平。
她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不会同情她,都觉得她应该死在那个雨夜,而不是苟活于世,原来还有人同情她,可怜她。
“哎——”
人群里有人被张小卒的话语点醒,也不禁哀叹一声,同情起钱李氏。
“还是说,你受的屈辱不够,还达不到自裁的界点?”
张小卒脸色突然阴沉了一些,看向身后的一群大老爷们问道:“有没有有特殊癖好的?把他拖到小树林里啪叽啪叽一下。好让他毅然决然地去死。”
杨自勤等人闻言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表示自己嗜好正常。
“啊!不要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折磨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钱若鸿吓得神魂都快离体了。
“公子,放过他吧。”
钱李氏也吓坏了,连忙出声为钱若鸿求情。
张小卒哼了声,看着钱若鸿说道:“你母亲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你生下来了,她要是悄无声息地把你捏死在娘胎里,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谁都可以指责你的母亲,对你母亲说三道四,但是你不能,因为她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为你的人生操劳,若没有你母亲在背后帮你,就凭你这个熊样,有什么资格觊觎钱家家主之位?
或许,你母亲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钱通路了,让他蒙在鼓里,白白帮别人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
想想,也怪可怜的。”
钱李氏嘴唇动了动,本想反驳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事到如今,说再多又能如何,不过是给旁人徒增笑料罢了。
她想说,要不是钱通路新婚燕尔就喜新厌旧,整日在外面寻花问柳,她怎会大晚上气不过跑去茶铺找人,从而让钱通乾有机可乘。
她想说,要不是钱通路在外面寻花问柳都不满足,还要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带,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她又怎么会生出报复之念,把钱若鸿生下来。
她想说,钱通路给他的亲弟弟养孩子,这就是他钱家的报应。
“哎——”
钱李氏的满腹委屈到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然而事实上,她到底还是一位饱受三从四德理念洗礼的女人,虽然满腹委屈和怨言,可是对钱通路仍是心存愧疚的,所以自那之后她几乎不会过问钱通路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和儿子。
“行吧,既然你母亲给你求情了,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张小卒说道。
“——”钱若鸿一脸哭丧的表情,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张小卒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损招来折磨他。
张小卒看向钱李氏,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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