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族长大人，是…澹台天族的畜生们，他们…他们……”
“他们不仅打伤了我族多人，还杀了我族三十七人。”
“族长大人，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
一道极为虚弱的声音响起，甚至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哭腔，是楚轩正法。
楚轩正法身负重创，浑身是血，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是别人搀扶着他，来到的楚氏天族族长身旁。
“正法，你先坐下，我来为你疗伤。”
楚氏天族族长，赶忙为楚轩正法疗伤，可明眼人却也注意到，对于楚轩正法所说的话，楚氏天族族长，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其实，此时楚氏天族族长的内心，也是非常的痛苦。
眼见着自己族人遭受，身为族长，最该做的事就是讨回公道。
事实上，若是换做其他势力的人，杀了他楚氏天族的族人，他也定然是要为自己的族人讨回公道的。
但当他知道，做出这种事情的，是澹台天族后，他却犹豫了。
不是他懦弱，而是澹台天族，可不是一般的势力，这可是祖武星域真正的庞然大物，是祖武星域十大天族名列第二的存在，是有至尊境高手坐镇的强大势力，是连星域主界都不能轻视的势力。
哪怕他如今已是尊者巅峰，可若与澹台天族相比，却也是相差甚远。
尽管，楚氏天族族长此时非常的愤怒，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不可轻举妄动，不可与澹台天族撕破脸皮。
所以，此时的楚氏天族族长非常痛苦。
他一方面，承载了族人们的希望，族人们都在等着他，为楚氏天族出一口气。
可另一方面，他又很清楚，若是今日出了这口气，那么来日换来的，可能就是楚氏天族的灭顶之灾。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重创楚氏天族族人，给老夫滚出来。”
一声雷霆般的怒喝响起，丝毫不亚于先前楚氏天族族长的那声怒吼。
是澹台饮渐，尽管澹台饮渐，没有如楚氏天族族长一样，从那石椅之上下来，但他却也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眼见竟是自己的族人犯了大错，澹台饮渐身为太上长老，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太上长老大人，我们也并非有意的，实在是刚刚局势太过混乱，我们失手了。”
“太上长老大人，我们真的不是有心的，实在是失了手，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此时，澹台天族那些对楚氏天族出手的族人，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对于太上长老的话，他们可是不敢违抗的。
“向我跪有何用？”澹台饮渐冷声问道。
听得此话，澹台天族的那些人，便立刻明白了。
于是他们转而跪向了楚氏天族族长，不仅痛哭流涕，大有一副悔过的架势，更是开始认错求饶。
“楚氏族长，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大错已经铸成，还望严惩。”
那声音充满忏悔之意，就宛如他们真的知错了一般。
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一场戏，他们在做戏。
包括澹台饮渐，他看似愤怒，可并没有真的惩罚自己的族人。
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给楚氏天族族长一个台阶下。
事情他们是做错了，但他们却也认错了，正常来说，楚氏天族族长也应该算了。
否则真的撕破脸皮，倒霉的可不是澹台天族，而是楚氏天族。
换句话说，澹台天族愿意给楚氏天族这个台阶，已经是给足了楚氏天族面子了。
如若不然，澹台天族这样的势力，就算杀了你族人，你又能如何呢？
难不成，还敢向澹台天族宣战不成？
就算你楚氏天族族长，是尊者巅峰的高手，可是澹台天族，就没有尊者境的高手吗？
不说其他，哪怕一个澹台饮渐，怕就不是楚氏天族族长能够对付的了的。
而连最强的族长大人，都无法战胜澹台天族，那么楚氏天族剩下的族人，又当如何与澹台天族抗衡？
正因明白眼前的局势，所以，楚氏天族族长也是一脸的为难。
而旁人都看的出，楚氏天族族长的为难，但他们也能够理解楚氏天族族长的为难。
他们也都知道，哪怕澹台天族有错在先，甚至是杀了楚氏天族族人的性命，可是这件事情，怕也是要这样不了了之……
没办法，谁让澹台天族那般强大呢？
这不止是楚氏天族的悲哀，而是弱者的悲哀，自身实力不足，便只能任人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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