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场上的形势看起来对卫庄很不利,影密卫和罗网站到了一起,似乎有意联手拿下他这个通缉犯。
对此,当事人卫庄抱着自己的鲨齿,摆着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属镂还在一边继续给影密卫戴高帽,试图强行把章邯架起来:
“罗网和影密卫强强联合,即便是鬼谷传人也插翅难逃。”
“章邯将军意下如何?”
话落,属镂率先下令,让罗网杀手开始慢慢逼近卫庄。
章邯没有作声,但影密卫的人也跟着调整了站位。
不过他们到底是打算对付卫庄,还是在戒备罗网的杀手,就不好说了。
卫庄满不在乎的一把抽出鲨齿,冷笑着说道,“看来今夜,注定会让很多人难以忘怀。”
呼啸的山风刮过,带起漫天的落叶,气氛逐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这时候,罗网和影密卫的身后突然冒出了另一股极具压迫感的气势,惊得他们中部分人立刻回首观察。
盖聂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手上拿着一把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木剑。
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让人难以明说到底是罗网和影密卫包围了鬼谷纵横,还是鬼谷纵横包围了罗网和影密卫。
不过剑圣的威慑力显然还要在卫庄之上,双方的人手都暂停了行动,不敢冒进。
章邯先后打量了两人后,带着笑意说道,“原来鬼谷纵横二位都来了。”
盖聂此时沉声说道,“章邯将军不是想要一个交待吗——杀死你部下的凶手,正是此刻想和你联手的罗网天字杀手属镂。”
属镂闻言不慌不忙的笑着反问道,“这话由一个帝国的通缉要犯嘴里说出来,似乎很难令人信服?”
盖聂针锋相对的回答道,“每一把剑留下的痕迹都不一样,越是特殊的剑,造成的伤口也就越是特别。”
“作为吴越名剑的属镂,恰恰就是一把足够特殊的剑。”
盖聂这么一说,算是给出了确凿的证据,毕竟总不能是他和卫庄拿着属镂的剑杀的人。
不过属镂仍旧不慌。
他之所以换场地,一是为了让罗网和影密卫的人手更快赶到,二就是为了让章邯死无对证。
尸体上的痕迹是证明……那也得尸体在场才行啊!
现在去把影密卫的尸首运过来?
哪怕章邯愿意大费周章,属镂也不会让他成功的。
“将军难道要因为一个叛逆分子的话,就怀疑同僚吗?”
章邯盯着属镂,语气淡漠无情的质问道,“我只要事实——人是你杀的吗?”
“罗网是帝国的凶器,为陛下捉拿叛逆,扫清障碍才是我们的任务,至于章邯将军的问题……那是你们影密卫自己的事。”属镂不咸不淡的搪塞了一句,主打一个敷衍。
接着他又反问了章邯一句,“章邯将军应该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吧?”
“对于影密卫而言,现在该关注的也不是死伤了多少自己人,而是近在眼前的通缉要犯吧?”
卫庄这个时候冷笑着插话说道:
“影密卫的伤亡确实不重要,更关键,也更有趣的是,你为什么要杀人?”
“是不是因为他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秘密,又或者是你害怕他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秘密?”
问属镂问题,肯定得不到答案,得到了也是没用的答案。
卫庄的目的不是解惑,只是在挑拨离间。
对章邯而言,对付罗网或许要比捉拿鬼谷纵横这两个通缉要犯更为重要。
不过就像属镂说的,罗网和影密卫毕竟同属帝国,是‘兄弟’组织,直接撕破脸多少不合适。
所以,得有点理由。
而纵横家,最喜欢干的传统艺能的就是煽风点火,给别人提供理由。
“等你们被关进帝国死牢后,会有足够的时间来听我解释。”属镂冷冷的回答道。
“需要你解释的,可不是我们。”卫庄反唇相讥道。
“你也根本解释不清!”盖聂跟着补刀道,“影密卫的尸首,你已经来不及,也没机会处理了。”
“你要杀的应该也不止是那两个影密卫……”卫庄接着说道,“刚刚我们抵达时,那个秦军的军官,在向你求饶对吧?”
“白屠……”听到这儿,章邯眼睛一亮,可算是聊到重点了。
“那天我去检查荧惑之石,躲在暗处偷偷窥视的……就是属镂先生你了吧?”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和你见面。”
“是我,又如何?”属镂犹豫了一下,对此并不否认。
否认也没用,章邯说出来了,就肯定会扣在他头上。
对于罗网和影密卫这种组织,讲究的是疑罪从有,不重要的事他可以糊弄,但重要的……就得掏出足够有分量的证据来佐证了。
“罗网奉命行事,章邯将军有何异议?”
“奉命?”章邯斜眼觑视着属镂,反问对方道,“你奉的什么命?”
“荧惑之石的押运任务,由帝国军方负责,和罗网有什么关系?”
属镂淡淡的敷衍道,“影密卫做事不需要知会罗网,难道罗网的行动,就要向影密卫汇报?”
“罗网行动自然不需要向影密卫报备,但现在东郡军队由我主管,你动我的人,难道不该先给我个说法吗?”
“荧惑之石在此人手上丢失,这样的废物说起来,将军恐怕也难逃不察之责,留着干什么?”
“白屠是帝国将官,无论如何罗网都无权处置!”章邯厉声反驳道。
罗网和后世的厂卫组织可不一样,对于帝国官员,从来都没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当然你私底下怎么做是另一回事。
“况且荧惑之石丢失是因为押运路线泄露,白屠难脱私通叛逆的嫌疑……为何他从军营逃脱后,第一个见的人会是你?”
“负责跟踪白屠的影密卫,到底听到看到了什么,才会被……杀人灭口?”
章邯没说人是属镂杀的,但语气分明就是冲着他去的。
卫庄这时赶紧帮忙添柴加火,“从桑海海月小筑的公子刺杀案,到咸阳的春日大祭嬴政遇刺案,此刻都是提前乔装渗透混到了目标的身边。”
“谋划这些行动的人如果没有精准的内部情报,如何能够掌握准确的时间地点?”
盖聂接力帮腔道,“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昌平君与农家的渊源都是人尽皆知。”
“刺客以昌平君之名刺杀嬴政,农家有莫大的嫌疑,白屠泄密通敌,正是调查真相的关键……而你却在此时意图杀他灭口。”
“可惜不巧,被我二人撞破。”
一连串的buff叠下来,属镂头上的帽子算是被戴的高高的了。
他冷哼一声,不得不反驳道,“你们两个通缉重犯,是在指控罗网谋反吗!?”
卫庄和盖聂都不搭理他了。
罗网谋反当然是不可能的——罗网是统领是赵高,但名义上可是始皇帝嬴政亲自掌管,说罗网谋反等于是在说嬴政谋反。
而嬴政谋反的可能性……只能用五个字来形容——额是秦始皇。
看你愿不愿意信了。
他们俩不说话,属镂还得说话,“久闻纵横之名,不愧是鬼谷高徒,果然巧舌如簧,是挑拨离间的高手啊!”
章邯不打算听属镂废话了,他觉得buff叠的差不多了,自己可以发飙了:
“此事涉及帝国重大要案,还请属镂先生配合影密卫的调查。”
“将军难道真的听信这两人挑拨,怀疑罗网?”属镂冷声质问道。
章邯抿嘴一笑,摆出很和善的样子,“罗网,是帝国最锋利的剑,对皇帝陛下的忠诚毋庸置疑,我怎么敢怀疑呢?”
“不过任何一个组织之中都难免出现几只蛀虫。”
“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章邯笑了笑,直言不讳道,“我现在不是怀疑罗网,只是怀疑属镂先生你而已。”
“你的作为似乎并不符合罗网应有的行为准则,我怀疑你背着中车府令大人,怀有不臣之心!”
皇帝陛下当然不会造自己的反,但是你会不会就不好说了啊。
属镂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不过此时他的脸色应该不好看——倒不是因为被揭穿,而是被章邯阴阳怪气。
他有没有背着中车府令搞小动作?
当然没有了!
他做的一切都是赵高的授意,章邯也清楚这一点,但就是要歪曲事实,把屎盆子全扣到他头上。
目标缩的越小,才越方便开火嘛。
在官场上混,开炮的时候打击目标一定得圈好!
内斗也算当官的传统艺能了。
属镂的声音越发阴冷,带着明显的怒气,反过来质问章邯道:
“查我?影密卫这是打算包庇叛逆分子,和罗网作对?”
不就是扣帽子吗,谁不会啊!
“让帝国的剑与盾互相敌对冲突,后果你章邯承担得起吗!?”
章邯对此浑不在意,他不在乎自己被扣帽子,只要有足够的由头发飙就好。
至于孰是孰非,回头再掰扯呗,反正也掰扯不出结果来。
“你是你,罗网是罗网。”章邯说话也不客气,夹枪带帮还不乏讥讽,“我可以代表影密卫,你可代表不了罗网。”
章邯这话多少有些戳人肺管子了,扎心扎得厉害。
不过事实往往才是快刀——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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