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接住退下来的阿赐,将他护在了身后,“阿赐,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小胖子一脸不开心的嘟囔着,似乎想说什么,看了看卫庄却没敢说出口。
此时,司徒万里等人也反应过来,打算并肩子上阻拦卫庄。
田言见状阻拦道,“你们不要插手。”
接着对卫庄说道,“卫庄先生冲我来就好,我才是农家侠魁。”
卫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很好,至少还有份担当,就怕你躲着不敢上前。”
田言不接腔,双眸一眨,一抹金光浮现其上。
秘技察言观色,再次发动!
卫庄体内的气息流动状况浮现于田言的视线之中。
她嘴角露出笑意,平静的陈述道:
“你最近两年内曾多次受伤,有墨家内力所伤,还有农家外劲所伤。”
“后者,我估计来自于陈胜堂主的巨阙,而前者,有如此功力的应该只有已故的前墨家巨子。”
“还有肩部的一处重伤,内力加外劲,看起来像是同出一源的纵横之力,想来是你和盖聂先生之间的鬼谷内部切磋,只是出手未免有些重了。”
“还有……胸腹处的重伤,不过应该是得到了圣手名医的治疗,反而影响不大了。”
盖聂在后面听的津津有味,虽然卫庄这些伤他基本都知道,但听别人复述一遍……还挺乐的。
卫庄本人就不是很乐了,目光阴沉的看着田言,冷声道,“你这个侠魁难道只会巧舌如簧?剑,才是决定生死的界限!”
田言同样冷声回应道,“出手吧,我已经看出了你的第一剑……”
下一个瞬间,卫庄已然闪至她面前,反持鲨齿,直袭面门。
“……是攻击我的左侧!”
田言未完之话说尽,手中属镂也已架起,刚好挡住了鲨齿。
剑锋对抗,火星四溅。
正如她话里说的一样,提前做出了判断,提前做出了防御。
周围的司徒万里等人一见真的打起来了,即使田言说过不让他们插手,也还是下意识的想上去帮忙。
盖聂见状手中木剑一动,厉声喝道,“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
剑圣的警告,没有人敢无视,农家的人又陷入了犹豫。
田言这个时候也再次强调道,“不用你们插手!”
卫庄只看着田言,低沉的声音如同水流落下,“你的剑,能掌控你的生死吗?”
田言针锋相对的回应道,“我能看穿你的气息流动,预判你的出手。”
“哼!”
卫庄冷冷一笑,鲨齿一扬,改反手为正手,一剑横切过去。
田言反手一甩,属镂剑与鲨齿交叉相对,挡住了卫庄的攻击。
紧接着,就是一段令人眼花缭乱的交手,剑光闪烁,残影连连。
卫庄手中的鲨齿牢牢占据着主动,田言几乎只能被动防御,不过就像她说的一样,她可以提前预判,提前应对。
因此,田言的防守始终滴水不漏。
卫庄的所有攻击都被她精准预测,可以抵挡的进行格挡,不宜力敌则尽早躲闪。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内,卫庄连续发出了十数次有力的攻势,却被对方一一化解。
最终,田言抓住机会进行了一次反攻,卫庄避退撤身,二人拉开距离,暂且休缓。
卫庄对于自己的出师不利并不在意,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田言。
盖聂同样不以为意,只是默然旁观。
田言似乎觉得自己占据了主动,颇为自得。
看见这一幕的卫庄不由撇了撇嘴,“我说了,只有剑,才能决定你的生死!”
话落,卫庄骤射而出,脚下土地因反作用力崩碎瓦解,整个人顺间冲至田言面前。
她提前预判到了卫庄的出手,却来不及躲闪,只能抬剑格挡,另一只手抵住剑身另一端。
即使双手同时发力架住属镂,卫庄这一剑砸上来的时候,田言还是险些支撑不住,不由后退了半步。
随后她强提真气,发力顶住,脚下的土地却在巨力压迫下,随着她脚步的被迫后移而寸寸崩碎。
二人隔剑对视,卫庄冷笑,“你很会猜吗?”
逐渐抵挡不住的田言赶紧抬起属镂剑一端,自身向侧后方一转,将鲨齿偏转让开,化解卫庄的攻击。
好不容易错开了这一剑,还没等她缓上一口气,卫庄已然再度回身杀至,从侧向一剑斜撩。
田言只得再次匆忙格挡,却依然抵挡不住剑上传导过来的强大劲力,只能偏转剑锋绕过头顶,将鲨齿剑甩向一边。
趁此机会,她操起属镂直刺卫庄面门,打算进行反击缓解压力。
不过她的攻击对卫庄来说根本不够快,尽管没有预判的本事,依旧轻松躲开,反而一剑扫向她的下盘。
这一次田言来不及回剑格挡,只能纵身一跃,翻过卫庄,躲开攻击,拉开距离。
然而她刚落地还未站稳,卫庄就又杀了上来,田言只能匆忙接招。
一剑接着一剑,卫庄的攻势连绵不断,越发的迅猛有力,而田言确实左支右绌,应接不暇,再无之前的闲适。
她的预判依旧有效,但作出反应是需要时间的。
卫庄攻势越来越快,留给她做出完美应对的时间越来越短,她也只能勉强支撑着。
“猜对了,就以为不会死吗?”
最后,在卫庄的低沉的声音中,在他蓄满剑势之后的一记纵劈下,田言整个人直接被蛮力逼退,不受控制的滑退出去十几步远,直到抵住六贤冢外的石阶才停下。
因为接连承受重击,田言此时虎口发麻,整支手臂都在颤抖,几乎握不住剑。
就像卫庄所说,决定生死的只有剑,其他花里胡哨的也就图一乐。
如果它看起来有用,那它其实就没什么重要作用。
田言依靠察言观色所做出的预判,看似很有用,但实际上,该打不过的,还是打不过,能打过的,没有也能打过。
卫庄并没有继续追击,他又不打算真的杀死田言,只是想要……教训她。
而田言,虽然被卫庄打退,态度却依旧强硬——身为侠魁,她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别人服软。
“农家作为诸子百家中的最大门派,绝不接受任何外人的指手画脚!”
卫庄斜眼一瞥她,讥笑着提醒道,“农家,只是规模最大。”
“省略前缀可以,但不要当它不存在。”
理论上,最大不等于最强,但如果没有修饰词,很容易给人造成二者相等的错觉。
农家某种意义上,就是被这种错觉,自我欺骗了。
卫庄看似陈述,实则暗讽的话语让农家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可刚见识了卫庄实力的他们也不敢贸然叫板。
盖聂这时上前把话题扯回正轨,“与罗网勾结,不算接受外人指手画脚吗?”
厚道人盖聂的话永远平和,但也不怎么中听。
田言立刻反驳道,“谈何勾结?”
“农家无论与任何一个门派或势力合作,或是为敌,都是我们自己的决定,是农家的自由。”
“帝国也好,叛逆分子也罢,都一样。”
“更何况,我只是在利用罗网。”
这话一出,鬼谷的两位还没说什么,吴旷最先急眼了:
“投靠帝国,就违背了侠魁定下的农家宗旨!”
田言看都不看激动的吴旷,不咸不淡的回应道,“对于前代侠魁田光,我很尊敬大,但即使是他在位时,也并没有号令十万农家弟子揭竿而起,以暴力正面对抗帝国。”
“农家并无谋反之举,现在是帝国派大军要清剿农家!”
他们俩的对话,或者说争论让卫庄看的想发笑。
田言说田光不曾直接命令农家弟子反对帝国,但当年昌平君坐反陈郢靠的就是农家。
而吴旷说农家并未谋反……那盒子里的荧惑之石是哪里来的呢?
能做到双方的话哪一边都不成立,也是不容易。
当然,事实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说。
田言立刻反问吴旷道,“以农家的力量,对抗帝国大军无异于自杀。”
“如果前代侠魁在此,他难道就会坐视农家覆灭?”
陈胜赶紧给自己兄弟帮腔,操着大嗓门驳斥道,“你无权代表他说话!”
他一发声,田虎跟着也来帮亲不帮理,一点不客气的骂道,“那也轮不到你这个叛徒来说话!”
“你!”陈胜想怼回去,但是跟田虎这样的货色,也实在说不出理来。
卫庄看的嘴角上扬,甚至有点想帮忙火上浇油。
田言终止了他们毫无意义的争吵,转过身面对着众人提醒道,“我只是以现任侠魁的身份,代表自己说话。”
简而言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侠魁,已经换了。
陈胜毫不客气的点明道,“每一任侠魁,都必须经过六贤冢内六大长老的共同认可,才可真正继任!”
对于不肯配合的胜七,田言没有选择硬顶,而是先以好言安抚,再用大义压迫,“陈胜堂主,你能站在这里说话,是因为你已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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