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而就在这时，后方已传来破空声。
花颜站起身来，转头看向后方。
一道金光急速接近，气势滔天。
没一会儿，就落在她的身前。
正是方羽，还有与花颜长得一模一样的花枝。
见到花枝，花颜脸色微变。
而花枝看到花颜，眸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
“老洪，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方羽看到倒在地上的洪天辰，蹲下身去。
“没办法。”洪天辰睁开眼，看到面前的方羽，露出淡淡的微笑。
方羽扫了一眼洪天辰身上的伤势，眼神变得冰冷。
伤势极重，尤其体内的气息非常紊乱。
这样的情况，本不可能出现在洪天辰这种级别的强者身上。
“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出手。”洪天辰嘴角流出鲜血，说道，“它……坐不住了。”
听到这句话，方羽脸色微变，眉头紧锁。
洪天辰口中的‘它’，难道是……
“你们人族，终会走向灭亡，这是无法改变的结果。大天辰星，你们迟早也得让出来。”
这时，后方响起一道冰冷的女声。
方羽转过身，便看到一脸冰冷的花枝，已然站起身。
不知何时，花颜已经落在她的手中，退出百米开外。
而花颜额头上的五角星印记已经消退，反倒是花枝的额头上……出现了同样的印记。
此刻，花枝气势极强。
她……再次掌控了整个无尽领域！
花颜脸色发白，紧紧咬着红唇，看着方羽。
方羽与她对视一眼，又看向花枝。
“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至圣阁？”方羽眯眼问道。
“你只需要知道，我说的事实便可。”花枝面无表情，冷声道。
方羽尝试催动留在花枝体内的印记，才发现这些印记……竟然全都失效了。
“那道印记……”
方羽看着花枝额头上的五角星，眼神闪烁。
很显然，这道印记继承于万道始魔。
而万道始魔的实力，自然不必多说。
眼前的花枝，与深渊底部的花枝……已不是同一人。
光是气息，就比之前提升数十倍不止。
“看看洪天辰的下场吧。”花枝继续说道，“的确，你们两个都很强大，但是……人族永世不得出头。”
“你们谁表现得太过强大，都会引来那股力量。”
“而引来那股力量之后的下场，你已很清楚。”
方羽看向洪天辰。
洪天辰倒在地底之中，浑身骨骼多处粉碎，鲜血浸透衣服。
“人族永世不得出头，否则就会被那股力量压制……”
这句话，让方羽听得很不高兴。
人族永世不得出头？
谁规定的？
“看在我最疼爱的妹妹份上，我可以留你一命。”花枝冷笑着看了一眼花颜，说道，“但洪天辰的尸体……必须埋在无尽领域，他是我们的战利品。”
方羽没有理会花枝，而是看着洪天辰。
“我已难救，对于你而言最好的选择，确实是不要再动手了。”洪天辰喘着气，对方羽说道，“来自上面的力量……难以防备，无法承受。”
“你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又具备如此强大的天赋，却留在大天辰星成为所谓的星祖，而没选择继续往上一步。”方羽缓声开口道，“一开始，我认为你是忌惮上面有更加强大的对手，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才会选择留在大天辰星。”
“可现在看来，我看错你了。”
“你留在大天辰星成为星祖，是为了尽可能护住这个位面的人族根基吧？”
洪天辰睁开眼，看向方羽。
“如果每一位人族强者都选择继续往上飞升，哪怕像人王那样留下力量，也会被那些针对人族的力量以各种方式削弱……最终，人族仍然无法避免灭亡的命运。”方羽说道，“因此，你早在人王来到大天辰星之前，就已做出选择，留下来守护人族。”
“而人王之所以能够放心离开，也正是因为有你的存在。”
“你从来没有嫉妒人王，相反……你们很可能是好朋友。”
洪天辰问道：“换做是你，你会如何选择？”
“我刚踏入修仙之路时，我师父就曾训斥过我，他说我性格不够圆滑，行走江湖很容易得罪人。”方羽也露出微笑，说道，“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多年来，我的性格没有改变，确实也得罪了不少人。”
“但无论我得罪过多少人，无论他们如何报复，最后的赢家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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