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收回思绪,面色一沉,不怒自威,看向被押进来的一男一女。
男人二十四五岁,长发被一根发簪挽住,相貌只能说不丑不俊,有几分读书人的儒雅气质,可惜肤色暗黄,眼圈发黑,双目无神,身材也瘦小羸弱,粗略一看,便知是沉溺酒色,身体亏空之辈。
女子看上去也有二十来岁,长得柳眉樱口,杏眼剪波,美貌非常,穿的一身白纱薄衫,更加衬托前凸后翘的婀娜身段,令人垂涎。
不过,其相貌虽美,但眉眼气质,有些许妩媚放荡,可能并非良家。
这两人之前虽然被关押在庄园之内,但白师城性情谨慎,不敢亏待他们,每日好酒好菜招待,使得两人本来紧张害怕的心情,舒缓许多。
熟料今日被那凶恶夫妇带人推搡而来,态度十分恶劣,之前高枕无忧的想法顿时飞到九霄云外,神色看起来十分紧张。
见到屋内众人,俱都安静,侧立在旁,唯独一年轻英武,有着紫色瞳孔的威严青年四平八稳坐在主位置上,两人便知道,这是正主了。
男人强从嘴角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往前走了一步,啪嚓一声摊开手里的纸扇,抱扇朝孟昭微微一礼,既不显得狂傲,也不让人轻视,声音颤抖道,
“在下兖州永安郡人,鲁成器,见过公子,不知,您可是南安伯孟家人?”
孟昭面无表情,观察过后,断定此人筋骨平平,肌肉松垮,不通武道,顶多习练些延年益寿的吐纳法门,可惜沉溺酒色,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肉强而神状,此人气虚,神虚,故而胆小,看起来不卑不亢,实则心中极为忐忑,毕竟有些身体反应,是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例如瑟瑟发抖的双腿。
“听人说,你和我家三哥有旧,是好友?”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但孟昭这番话,也让鲁成器心中一喜,连忙道,
“正是,半年前,孟延兄游历至永安郡,与在下相识,言谈甚欢,相见恨晚,日日抵足而眠,足足一月,方才分离,有孟延兄所赠折语扇一柄,还请公子查证。”
说着,将手里摊开的纸扇一合,双手作揖,端敬呈上。
孟昭探手一抓,生出一股大力,将这纸扇隔空摄到手中,打开来看了下。
虽不知具体,但扇骨,扇面,材质珍贵倒是能确定,正面绘有点点梅花图,右侧下角有印章,朱红色清晰可辨,为“孟氏子玉”。
这个孟子玉,其实就是孟延附庸风雅,给自己起的一个字,外人倒是很少知晓,且印章之上,也有孟家特别藏匿的防伪标志,确实为真。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鲁成器,与孟延见过面,甚至有交情,应该不假,至于什么相见恨晚,抵足而眠等粉饰之言,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孟昭随意将扇子拍到身侧的楠木方桌上,不再理会这个鲁成器,转而看向颇为美貌的女子,
“你呢?又是何来历,出身?”
孟昭目中生辉,锋芒刺眼,仿佛一头虎啸山林的猛虎,打量着柔弱无助的小鹿,随时将其一口吞掉,极富有侵略性。
女子脸色一白,目光躲闪,不敢与孟昭对视,欠手随摆一礼,小声道,
“奴是鲁郎之妻,曾在灵武城百芳园做工,公子可称呼小凤。”
谷焜/span孟昭疑惑,他刚来灵武城,虽对城内大的势力划分有些了解,但落实到细致各处,说是两眼一摸黑,也不为过,哪里知道百芳园是干什么的?
白师城倒是颇有眼力,暗中传音给孟昭道,
“公子,百芳园是内城的一家青楼,颇为有名,背后支持的人不少,听说吴家在其中就有插手,占了大概一成的份额。”
孟昭点点头,原来是风尘女子,这就难怪总给他一种烟视媚行之感了,不过,鲁成器既能和孟延相识,至少家境不会差到哪,怎么会娶这么一个女子为妻?
当然,都是付出劳动获取报酬,这个世界又没有法律规定不许,他不会瞧不起她,但却无法原谅这两人借用孟家的招牌给他们扯虎皮,挡灾劫。
“我问你们,吴开景为何要追杀你们?又为何偏巧来孟家求救?”
鲁成器心肝就是一颤,他自进到房间内开始,就一直默默观察孟昭,知道此人虽不露声色,但对他们两个的感官不是很好,甚至有所厌恶,即便拿出孟延赠送的折扇,也没有改观,便知道今日一关怕是难了。
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或犹豫,连忙道,
“是关于小凤的。
在下游历至灵武城内,观览多日,在百芳园内时,与小凤一见倾心,便想为她赎身,本来也都谈妥了,付过重金,连卖身契都已烧毁。
却没想到那吴开景来百芳园,见到小凤,起了色心,当即就要用强,还说什么要让小凤永远留在百芳园内,不得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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