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佩瑶不打算出手,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位年轻男子的修为在垂光巅峰,以宇文君的实力完全有能力解决,也不需要她出手。
年轻男子的刀速极快,出鞘之后刀刃便抵在了宇文君的咽喉要地,轻微往前些许,宇文君就得见血。
森然刀刃却无法往前推进,年轻男子的额头渗出冷汗,断念的刀柄抵在了他的眉心,在他出刀的刹那,宇文君就已然顶住了他的眉心。
他甚至没有看清楚宇文君是如何出手的。
双方高下立判。
年轻男子苦笑道:“果然啊,好马配好鞍,如你这样的人,有一柄好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是我高估我自己了。”
宇文君放下架起断念的左臂,轻声说道:“你的刀速很快,垂光境内是我见过最快的,你是最近才改了框架,从剑道转入刀法,想来之前你的剑道修为还算不错,为何要学刀?”
年轻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也许你觉得很荒唐,可我就是改了,剑道繁文缛节太多,还是刀更加爽利些。”
“在我们北方,依旧是剑客多于刀客,只是比较起来的话,有出息的刀客要比有出息的剑客多一半出来。”
一个刚学刀的人,迫不及待需要一柄好刀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宇文君却也有不明白的地方,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我在这里的?”
年轻男子洒脱笑道:“我叫关卓,来自于北方,八顾之宴是人族天南地北的大事情,我来看热闹来了。”
“顾雍在我们北方也是很有名气的,听说他不曾收徒弟,可最近收了一个徒弟,还赠送给了他断念。”
“我很好奇,便来到了皇都里。”
“你是宇文君,你已经很有名气了,谁都知道你是顾雍的徒弟。”
“如我一样的年轻人,在这皇都还有很多,自从你和这位姑娘走出白鹿书院起,就已经牵动了太多人的心。”
关卓的回答,和宇文君想象之中的不太一样。
最近的皇都很热闹,不管是北方的还是南方的,不管是有名气的还是没有名气的,各路高手,各路闲云野鹤都来了。
宇文君问道:“也就是说,接下来给我找麻烦的人还有很多?”
光卓笑道:“是这样的,因为你是顾雍的徒弟,因为断念在你的手里。”
宇文君继续问道:“到底是出自于顾雍,还是出自于断念?”
关卓玩味一笑道:“可能都有吧,顾雍在北方得罪了很多人,在南方也得罪了很多人,也许这和你无关,但你和顾雍有关系,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会有很多人向你挑衅,你若是输掉一场,就坏了名声,你若是坏了名声,八顾的名额便没有你的份儿了。”
“不过我的出发点是很简单的,就是为了断念。”
“我以为你是顾雍的徒弟,你会知晓这些因果关系,结果你却不知,我有些怀疑顾雍的眼光。”
北方人性情开阔潇洒,想到什么,便会说什么。
宇文君知晓这般缘由后,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应道:“大概是顾雍前辈做的亏心事有点多,他没好意思跟我说这些事。”
关卓笑了笑双手作揖微鞠一躬便离开了,他有些遗憾,未曾见到断念出鞘后的锋芒。
凤凰湖恢复了平静,湖中央,隐约泛起了涟漪。
景佩瑶这会儿认真说道:“其实你应该清楚,当你成为顾雍的徒弟之后,你便在无形之中背负了许多不属于你的责任与事情。”
“这个姑且不谈,你我出来游玩,你竟然携带断念这等神兵利器,如此一来谁都能知晓你就是宇文君,这岂止是招摇过市。”
对于刀客来说,断念亦是信仰的分支。
宇文君也有想过这个事情,可他这一次游玩,是想看一下左庆堂身后的那些人是否会有新的动作,如果到了生死搏杀的地步,起码手中还有一柄杀人刀。
他慢慢问道:“我很好奇,顾雍前辈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我想知道我背的黑锅到底有多大?”
景佩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宇文君,狐疑道:“你竟不知?”
“这些事情,白鹿书院里稍有见闻的人都知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关门造车之辈。”
宇文君如实回道:“因为我不太关心别人的事情,与我无关的人和事我会刻意避开。”
“可顾雍前辈现在与我有关了,我却还未来得及调查,若你知道些什么,还请给我解惑。”
景佩瑶有些好奇宇文君的启蒙老师是谁,到底是怎样的人给宇文君打下了如此坚厚的修炼基础。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因为年代着实有些久远,恰逢近些年三长老一直都在书院平静生活,一些陈年旧事也只有上年纪的人才能能说清原委。”
“据我所知早些年三长老在北方地界杀了很多人,都是名动一时的人物,最著名的就是那个号称金刚不败的赫连铁树,若是那个人没有死的话,北方地界大概会出现一尊连人皇都需要以礼相待的庞然大物。”
“至于南方的事情,我只知晓三长老一怒之下,灭了光阴宗满门,具体缘由谁也不清楚。”
“三长老也从未对这个世界解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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