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时期的经义传到了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些变化,不管是从周边的环境还是社会的发展,都是已经截然不同了,儒家似乎比较好的适应了这样的变化,也焕发出了勃勃的生机,成为了现在整个汉代的主流学术。*随*梦*小*说wsuimenglā
但是反过来,曾经和儒家并为显学的墨家,却一步步的沉沦,这种结果难道没有一点在教义上的原因?
那么如果现在给予了墨家一点点推动,是不是可以改变一点什么?
如果春秋百家当中的墨家可以有所变动,是不是代表着其他的什么学派也有可能会有所改变?
墨家成为一个显学从崛起到巅峰到衰微一共历经约三百年,和汉朝的存在的时间也是差不多相同了,一个学派存在已经和国祚的时间差不多了,这是怎样的一个意义?
历史上的墨者有多少人?
“墨子服役者百八十人,皆可使赴火蹈刃,死不旋踵”、“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腓无拔,胫无毛”,这里说的“百八十人”只是在墨家矩子孟胜守城的时候殉难的全体墨者,不包括整个墨家的人数。
墨子之前“止楚攻宋”的时候,说大弟子禽骨釐带着300人在宋城上守城,可见,墨家每次的出场都是带上几百人精锐。那粗略估算,加上镇守大本营的,巅峰时期的墨者可能至少在000人以上,至于封顶是多少,暂无考证。
因此虽然现在墨家是衰败了,但是墨家还有没有什么人,还有没有一些精锐,这些东西都还是很难讲的一件事情。
处于这样的考虑,既然说开了,斐潜也没有藏着掖着,干脆的直接说下去了:“明鬼。天地有神灵,需敬且祭之,然仍需善举,方有善果。如农夫不耕,焉有秋获?神明可助风调雨顺,然不能助游手好闲。”
墨家明鬼和儒家天人完全不同,墨家过于强调了天神,而儒家却偷偷置换成了天子,这样一来自然就更加的符合政治者的要求。
从春秋开始,虽然还是有很多事情让民众无法解释,比如打雷下雨天气干旱等等自然现象,但是已经从完全畏惧手足无措,逐渐变成了主动去改变,主动去修缮,水利设施,灌溉设备等等的出现,也在逐渐的改变着人的观念。
因此实际上,墨家的道义除了在不符合统治者要求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过于极端,“天兼天下而爱之”,由此引出了“天志”作为兼爱的依据,就是说“天”要平等地爱天下,所以墨家道义当中要求也应当平等地爱众人。既然有了天,那必定有鬼神,由此“明鬼”。
这个理论的次序是完全相反的。
但凡是宗教经典,必然是将抽象的,不可描述的摆到前面去,在最前面去说,然后再一点点的引申到具体的东西和事务上去,最终来说明那之前的抽象的不可描述的东西是正确的,神圣的,不可侵犯的…
然而墨家却将具体事务放在前面,然后为了说明要做这些事情的理由是天,是鬼神,这个就完全本末倒置了,导致了越讲越是讲不清楚…
就像是道家也在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道家也有平等,但道家很明显更贴合实际,能够平等的爱天下百姓的,只有圣人,而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儒家的仁爱,按照血缘亲疏自然就得出了政治等级,形成完备等级森严的政治体系。
墨家不但没有,而且“兼爱”又违反了人性,同时在理论上推翻老的政治体系,但又建立不出新的政治架构,因此难以成为统治者利用的工具,被统治者所遗弃也就在所难免了。
墨家主要的理论便是这几项,至于其他的像是什么节俭之类的要求,都是旁支细节了,斐潜也就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墨桀沉默着,思索着。
“…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尧、舜不赐年,桀、纣不夭死…”墨桀轻轻的念叨着,随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斐潜也是默然。
墨桀的前一句话是说的墨家的好话,但是后一句话却是讲述墨家在教义解释上的漏洞,因此看来墨桀其实对于自己墨家的理论也是有过一番的思考。
墨桀深深的看了斐潜几眼,然后忽然笑了,站起身来,说道:“曾闻中郎聪慧,深有远见,今日得晤,果然副实。得中郎一席话,某感悟良多,无以为报,便以此物为谢。”说完,便从身上的包袱之内,掏出了一小块铁块模样的东西要给斐潜。
斐潜连忙拒绝,说道:“潜姑且妄言,得矩子聆听,已是有幸,怎敢居功,断不能受。”
别人送东西怎么能一下子就收下呢,当然是要谦虚一下,但是没想到墨桀居然吧咂两下嘴,居然就将那一块铁块模样的东西又塞回了包裹里,然后笑着说道:“既然中郎不受,那就算了吧…叨扰许久,某应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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