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徳回到执委会会议室:“这下得二十天时间才能到货!吴南海肯定有意见。”
“有意见也没办法。从南宝到百仞,按古代标准路可不近,南宝本身就是丘陵,路不好走”马千瞩看了半天地图,“干脆把明年准备修通去南宝的简易公路提前实施好了。一时间的紧急征用可以叫各村送来,长期要利用那里的资源,就非得有公路不可。”
南宝地区是临高矿产资源比较集中的地方,包括褐煤、褐铁矿、泥炭、高岭土、石灰石等等,黎区许多农林资源和钨矿。对穿越集团的工农业有较大的实用价值。但是因为长期交通不便,加上南宝附近还有一处明军的卫所城,穿越集团与南宝的联系很弱,目前为止,只有勘探队、剿匪支队和前往黎区的贸易商队到过那里。修公路对不仅利用当地的资源有极大的好处,还能进一步加强与临高黎区的联系。眼下因为道路不便,每二三个月才派出一支贸易队到那南峒去。黎峒的物资很难得到充分的利用,对黎区的渗透控制也不够。
“我赞成修公路。”邬徳说:“要不然这种征发常态化了就是极大的苛政。我和当地的父老也经常接触,感觉老百姓最怕无穷无尽的差役。这个我能理解,农村最要紧的就是丁壮,家里没个壮劳力简直就象塌天了一样。有了公路来回就便捷多了,还可以用车辆运输物资,提高运输效率。”
去南宝按照现代标准距离不远,从百仞城出发,沿着文澜河上溯,走s306公路,经过临高县城,一直往南进入丘陵地区,不多久就是现代的南宝镇所在地了。全程不到31公里。只不过是汽车20~30分钟的路程,但是在本时空,这就够走二三天了。荒野里的土路,各村要把煤炭送来,靠肩挑手推,消耗的劳动力可想而知了。
他敲了一下桌子上的铃铛。一个年轻的十五六岁的男孩,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穿着黑色土布做的立领学生装,胸口还戴着一个木制出入铭牌。
“您叫我吗?首长。”男孩子态度恭谨,说着不大流利的普通话。
“请交通人民委员、建筑总公司经理到我办公室来。”马千瞩威严的说。
“马上就办,首长!”男孩子严肃的来个点头礼,转身走了出去。
这办公室礼节教育的还不错。马千瞩很欣赏苏联电影里领导人办公室里的上下级礼节关系――严肃、正式,透着苏维埃式的一丝不苟。
男孩子叫侯闻永,是和姐姐一起被广州站收容来的孤儿。因为姐弟俩人的文化底子不错,姐姐进了卫生部现在正在接受护理学习;侯闻永在国民学校很快就通过了乙种文凭的考试,正好办公厅需要给各部门增加一批可靠的行政练习生供役使,侯闻永在通过政治保卫总署的政审之后就被军政学校录取,每周在学校学习三天,在计委工作三天。
交通人民委员单道谦正在博铺的轨道调度中心绞尽脑汁的设计铁路运行闭塞方案,整个博铺地区的轨道铺设的相当密集,单靠原本简陋的旗语调度效率过于低下。
忽然被人叫到计委办公室,他有些突兀。最近交通部门的事情并不多,主要是对现有道路进行维护和升级。
马千瞩看到俩人都来了,就把准备修筑百仞-南宝简易公路的设想和他们提了出来。
“太着急了。”梅晚觉得突兀了,“现在雨季才开头,雨水连绵的话修路难度会很大。到旱季再修不也一样。”
“修路的目的为了将南宝地区的矿产资源运输出来,”马千瞩说。“现在南宝这个地方空有我们急需的资源,运不出来!”
“执委会同意的话,我们交通部是没有意见的。”单道谦虽然专业是铁路,但是搞公路也凑合。他看了下地图,问:
“外运的货物主要是矿产类?”
“对。”
“每昼夜大概有多少车流量通过?”
“不清楚。”马千瞩说,南宝的矿产资源能的开发潜力很大,但是现在还不好说能达到多少开采能力。
“大宗散货运输,按我们的现有条件最可靠的运输工具只有牛车。”单道谦测算了下,“我得找李赤骑,订造新的重载货车。牛的数量也不够。”
“牛的问题,你和外商委联系――他们现在负责管理昌化堡,要他们再向黎人采购一批回来――昌化堡本身还有一些牛存栏。。”
“好。”
“这种公路的路面要求倒是不高。”梅晚说,“不过南宝地区是丘陵带,道路起伏恐怕很厉害。重载货车不一定能过。”
马千瞩说,“南宝地区是丘陵又不是山区,不至于要开山劈石挖隧道这么浩大,最多绕点路吧,尽可能把路面修得平坦一些。”
“我让人查查20世纪的临高县城到南宝镇的s306公路建设是按什么线路选址的。”梅晚翻了下自己的工作手册,“我回去就组织人进行勘探。”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南宝那边有一处巡检司,专门盘查黎区出入人员的……”
“没关系,那里的巡检很识相的。”马千瞩表示不要紧,“和县里达成和平协议之后,这个巡检也有一份好处,我们来往黎区的商队他从来没啰嗦过。修路应该也不会啰嗦。”
“还有221629050705次任务中发现的卫所城。”
“卫所城的位置相对偏,公路可以避开。不过也不需要避得很远――和县城一样处理。”马千瞩身为总参谋长,该城的状况他早就知道,对这个所谓军事要塞的战斗力嗤之以鼻,“他们只会躲在城里。我看这次的筑路任务就交给陆军来做好了。如果卫所里的明军不识相的话,干脆就对这个卫所城进行一番整改。”
百仞城-南宝简易公路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吴南海为首的农委会还不知道自己的农田开发象蝴蝶效应一样的引发了许多后续事件。农委会此时一面集中力量进行美台洋农田水利建设,一面加强对二月份春季播种的第一批水稻进行后期管理,争取在试验田里放出个卫星来。为随后的天地会农技推广造声势。
以现代临高的积温来说,水稻完全可以在公历的一月播种,但是吴南海出于谨慎考虑,还是按照当地农民的习惯,把播种期延缓到了当年的公历二月――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有一定道理,一月份出现了3~5c的极端最低气温。
水稻的育苗期,气温至少要在10c以上。虽然还没有临高全年的积温资料,吴南海判断:1629年的临高很可能只能种植二造。头造因为积温不够,要延迟到五六月才能收获,二造时间较短大约可以在十月收获。这和他从农工们嘴里得到的讯息一样。显然本时空的临高不种三季稻是有它的道理的。
二月份首批水稻播种面积是五百亩,其中二百亩是经过去年的农田水利改造过,还上足了底肥的高产试验田。另外三百亩就是所谓的“望天田”了。吴南海在这三百亩望天田里除了杂交水稻种,还试验性的播种了若干矮脚抗倒伏稻种,看在缺少现代农资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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