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副爷!”他老婆一下扑到为首的人的脚下,抱着他的消退哭叫哀求起来:“他瘸了腿就不干这买卖了――都好多年了!你们就高抬贵手,绕过他一个废人吧。”
“没事,不会要他死得。”为首的蓝领章说,“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回话,过几天就会回来了。要是不老实――”他故意顿了下,“就不好说了。”
陈连俭过了二天才被从办公室里被放回来,他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眼神涣散。胡子拉碴。
“你的交代很不错,我们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的顾虑,还隐瞒了什么……”
“不敢,不敢,”陈连俭点头哈腰,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我可是什么都说了,一点没敢隐瞒。”
“回去之后好好干活!这里的事情不要提,明白吗?”
陈连俭瘸着腿,步履艰难,但是却拼着命的走,离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
他在这两天时间里,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土匪们的通常在哪里活动,有字号的土匪叫什么,黑话……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在油坊的辊子里,被慢慢得挤压出一点一滴直到最后变成一张干枯的皮。
只要和土匪沾边的人物,都逐一享受了这样的待遇。这种“谈话”不仅限于土匪,也包括普通百姓和本地的大户缙绅。
战略村的推进也在不断进行中,从临高来了远程勘探队和临高建筑总公司的城建规划方面的专业成员,他们将协助儋州当局正确的对战略村进行布局。确保未来每一个战略村都能欣欣向荣的发展起来。
“特里格神父正在侯见厅。”昂布莱尔小声的禀报道。
“请他进来。”杰兰扎尼坐在座位上,望着窗户上新近镶嵌着的大幅玻璃――这是澳洲人的玻璃板,能够做得即大又薄,重量轻了许多,无需使用密密麻麻的铅条小格就能镶嵌在窗户上了。
大幅的玻璃窗使得屋子里的光线变得非常明亮,以至于在幽暗的房子里工作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杰兰扎尼一开始很不适应。
和临高的贸易使得澳门变得愈发繁荣,大量的货物从这里被运往欧洲和西亚。临高的大幅面玻璃甚至开始返销到欧洲去――即使加上遥远里程的运费和损耗,这种玻璃也比欧洲粗笨厚重的小块的玻璃要便宜。
与此同时还有大量的铁尖蘸水笔――书写起来比鹅毛笔流畅,无需细致的削笔尖――不好用了只要换一个就是。而且澳洲人还说,废的笔尖还可以以对折的价格回收。
更不用说大唐公主这包装精美的大黄酒了。耶稣会在这上面赚了数不清的钱。光那个美丽的瓷酒瓶就成了许多当地人收藏的目标。而每隔3个月,大唐公主的酒瓶的瓷器质地和造型就会有一次改变,这使得许多人趋之如骛的掀起了一股收藏热潮
然而让会长大人最为担心的是,澳洲人居然向教会销售起拉丁文版本的《圣经》、《教义问答》起来了。
他们销售的宗教书籍不但价格低廉,而且印刷堪称精美,还有许多不同的版本。有大字本,也有袖珍本,还有所谓的“绘图本”,里面有许许多多的插画。
杰兰扎尼亲自审阅过每一种版本,发现这些版本不但和教廷钦定版本在教义方面别无二致,在校对上更胜一筹。比教廷的版本还要完美。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杰兰扎尼感到了震惊。一个失落的教会竟然在经书的字句上和教廷的钦定版本别无二致――这也太古怪了。
但是古怪归古怪。临高的印刷的宗教书籍在价格上远远低于德国人印刷的。很快,耶稣会的商船就向欧洲贩运起书籍了――要不是临高方面表示目前产能有限,这样的买卖作得还要大。
临高,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杰兰扎尼对这个地方和澳洲人的兴趣与日俱增。
“我的孩子,你已经准备好去海南岛了么?”等这位神父吻过他的戒指之后,会长问道。
“是的,会长大人。”来人谦卑的说道。
特里阁神父去临高的事项,几个月前就决定下来了――他和另外两位修士将去补充几个月在黎区先后蒙主召唤的两位修士。但是大明军队对临高的讨伐使得这件事情被耽搁下来了。”
他们原本计划搭载黄顺隆商行的一艘船。但是黄顺隆已经得到消息:大明对临高的澳洲人动手了,军队渡海到了琼州,同时大明的战舰封锁了琼州海峡。
“现在什么船都过不去,硬要过去的话恐怕会船货两失。”黄顺隆表示最好还是等时局安静了再去。
大明对临高的澳洲人动武的消息教会最早是从陆若华的信件中得知的。这个消息一度让耶稣会非常紧张――临高的传教事业刚刚开了一个好头,他们不希望此事就此夭折。为此,杰兰扎尼立刻写信给北京的教团,要他们看看是否能就此展开一些活动。
不过陆若华对澳洲人却很是看好,他在信件中认为大明军队必败。因为澳洲人已经组织了一支”全远东最强大的最训练有素的军队”。
在紧张的等待中夏天到了,而大明军队的溃败消息也传到了澳门。琼州海峡的封锁已经解除――广东的西部海域成了澳洲人的天下。
杰兰扎尼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我知道:您原先想到杭州去接替您的叔父在杭州的传教事业。不过,中国传教的未来不在那里。而是在临高。”
特里阁神父又一次听到了这个词,他低了下头。
两年前他被从弗兰德派到远东的时候,他以为耶稣会将会让他去接替自己那位伟大的远方亲戚,曾经得到教宗恩宠,却于不久前在中国杭州蒙主荣召,安息主怀的金尼阁神父。而他本人对这个马可波罗的“天上的城市”抱有浓厚的兴趣,很想亲眼去看一看这座传说中的城市。
然而他达马尼拉之后,临高就好像一个魔咒一样在教会中传播。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成了天主教会在远东最大的兴奋点,远远超过了当初在日本说服大名受洗和在北京设立教会。许多教士都希望在这块土地上为天主播下信仰的种子。
关于临高的澳洲人的一切,都成为当地教会和绅士们极其热门的话题。绅士们垂涎于澳洲人的财富,而教会把澳洲人在海南岛的出现看做是上帝的指引。
从澳门来得《陆若华神父通信集》抄本成为教士和绅士的抢手之物,每个人都在设法借阅。相形之下,利马窦和他的后续者在中国奋斗了几十年取得的成绩,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许多神父都期望去临高,但是耶稣会已经牢牢的保持了对临高和海南岛的传教特权――而且这一特权已经经过了宗座的恩准。
去临高意味着极高的死亡率。接连三年时间里已经有二位神父在前往临高的“野人区”传教的时候不幸染上了瘟疫蒙主召唤了。倒是陆若华神父一直身体康健,他几次染上瘟疫,都奇迹般的痊愈了。
在知道自己即将被派往临高之后,特里格神父已经翻阅了《利玛窦中国札记》和所有他能找到的有关中国的书籍手稿,除了找到几份在1560、1563和1584年传教士进入过海南岛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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