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还有,那河南省第二建筑工程公司七二年三千工人,和我们民建现在差不多,可人家一百多台总共八千马力机械设备,第一年竣工面积也就三万平方米的水平,尼玛执委会那帮大爷别说钢筋舍不得给,连几台蒸汽机推土机申请都拖这么久才给批,老子旗下就这么点人,要老子半年修三万多楼房可能不?元老院的优越性也不能这么无边无际啊。”
杨云被噎得慌,忙就着格瓦斯吞下最后几口,早已吃完的戴秀很自然地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
“这丫头不是你的生活秘书吧?看着有点幼齿啊。”张兴培突然话题一转。
戴秀闹了个大红脸,拿过碗筷逃一般的追着张兴培秘书去洗碗了。
“别胡说,这丫头是分给我的行政实习生。”
“所以你就把她实习了?”
“你……你小子思想别这么禽兽行不行?”杨云一脸浩然正气,“我可是个正经的hr,当初老子手里的女工没一千也有八百,都是青春靓丽的小姑娘,要乱搞女工那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你看我做了没有?人,还是要有点底线的……”
“哼哼,谁知道你――你们这帮坐办公室的禽兽,这么小的丫头也不放过,上次那个谁还把人肚子搞大了,真是禽兽中的禽兽!”张兴培一脸义愤填膺,随后感慨道:“早知道不搞建筑了,我也去当禽兽!”
“你的秘书可是b级的!比这丫头漂亮多了。”
“好东西吃多也没劲,何况在这破工地指挥一群猪,老子比猪还累,没那精神!”
“……”杨云知道这工人素质问题是元老们长期吐槽的事情,稍微好点的苗子一般落不到建筑公司来,在很多人看来建筑公司嘛,只要有力气搬砖运土就够了,脑袋笨点不要紧。在这一思潮的指导下,很多其他部门企业淘汰下来的归化民工人就都给丢到建筑公司去了。
“山东的移民里有不少木工、泥瓦匠出身的,我肯定都给你挑出来……”
“那样最好,虽然他们那手艺和我们的工艺差距太大,好歹还明白怎么干活,最起码会砌墙。”张兴培剔着牙,“还有上次你答应的加工程队学徒的事,怎么样?”
“少不了你的,一定给你弄足员额。”
一觉睡到中午老婆来叫吃饭,戴德厚才揉着睡眼起床。
等他穿好衣服掀开蚊帐,儿子戴瑜正坐在门口的饭桌,眼巴巴等着他。
老婆盖好门边煤炉上的铁锅,端来最后一个菜,自从临高煤业公司开始推广蜂窝煤,只要订购三年就免费送煤炉,这玩意就火了,临高县城和各个墟市已经一统天下,烧蜂窝煤比烧柴省太多了。
一间偏房全家三代住,三张长凳砖头当脚的竹板铺就是床了,再加上二口箱子把不大的物资挤得满满当当。花了不少心思才摆放好,只能在门口开伙摆桌子吃。不过饭食和他家在儋州比起来堪称丰盛,鱼丸烧莴笋、虾酱拌黄瓜、干烧茄子、西红柿汤、还有热气腾腾的米饭。
不说这么多菜,光以前米饭可不是每天都能放开肚子吃的。首长本事大,临高今年虽然遭了风灾,稻子收成还是比往常丰年多许多,虽然吃饭的嘴多了许多,米价也一直不高,尤其首长的德隆粮行随时都有大量好米零售,童叟无欺,从不耍秤,炒粮价的米商在这里根本没活路。
“爹娘那边?”戴德厚坐在正位。
“饭菜早送过去了。”戴氏知道男人担心什么。
戴德厚的爹娘虽然年事已高,还是在外面摆个摊,赚点小钱,午饭是在外面吃得――家里人口多,开销大。虽然借住着同宗的房子,房租上却一文钱也沾不到光,日常的开销还是挺紧张的。
“好,那咱们吃吧。”
戴德厚说完开动了筷子,儿子戴瑜忙吃了起来,戴氏在旁边照应边吃。
按以前规矩女人是不上桌的,在临高这里的规矩慢慢不一样了:很多女人都在首长那里做工赚钱――有的还不比男人少,而且女首长地位高,社会风气就开始慢慢的转向了。
“他爹,太辛苦就换个工吧。”
“不辛苦哪来的钱?”
戴氏叹了口气,见儿子喜欢吃鱼丸,忙又多夹了几个到儿子碗里。
“他爹,宅地几个哥哥松口了没?”
“没呢。”
戴家村的地都是戴姓亲戚所有,宅地也不是没有,但眼看着一天天暴涨,谁家也不愿意低价卖给自己,何况他家还不能一次出拿钱来。
“他爹,瑜儿入学的事有眉目了没?”
“托人问过了,说现在入学得申请学籍,我们没归化民户籍的没机会,就算是自费生也得有本地的固定户籍才行……”
要有学籍,就得有本地户籍――要有本地户籍,就得有固定住处,他们这样的,只能算流动户。连自费上学都不行。
看着戴氏默不出声,两眼有些泛红,戴德厚叹了口气。
临高教育资源有限,成人教育还可以将就,但芳草地的校舍早已经爆满,由于师资力量限制,学龄教育短期内也不可能扩大招生规模。现今临高人口不止十万,上万适龄儿童,光保证归化民子女的入学就很吃力,非归化民子女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入学,好比戴德厚这种没房子的外来户属于流动人口,他暂时又不想去当归化民,除非象上次那样机缘巧合,不然想进芳草地肯定没戏。
临高如今也有私学教授儒家大道,但这种教学得不到首长承认,连丙等学历还得去考。
戴德厚没想过自己的儿子能十年寒窗博取功名,眼见临高日子越来越好,首长前景一片光明,自己女儿一年前因为偶然机会入了芳草地,他和戴氏去过几次大开眼界,自然希望儿子也能进去,毕竟女儿迟早要嫁人,学得再好,将来也是便宜了别人家。
其实他老婆戴氏早年也是富户子女,读过书,戴德厚也知道老婆早想去入首长的伙了,自己和她识字会数算,听说拿丙种学历很容易,乙种也不难。得了乙种文凭的话在首长那里都可能有大用,说不定还能当个干部。现在弄得自己只能干力气活,老婆在三哥旅店帮工也很辛苦――说是帮工,也不过上工的时候给口饭吃,工钱那是不敢争多嫌少的,给多少拿多少,有时候连着一个多月连张绿票子都看不到。一个房子的事情就把他们勒得喘不气来,只好任由三哥盘剥。
说是同宗一家,其实哪有一点“亲亲”的意思。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可老父对剃头这件事是绝对不愿意,多次说过除非自己死,不然休想家里人剃发――戴德厚心里也一直犹豫。
戴瑜在儋州入过私塾,读过书懂事理,看到爹娘面露难色,此刻只是默默的吃着饭,也不插嘴,虽然见过姐姐在学校的神气模样,他心里也很是羡慕。
饭后,戴德厚换上了一身青色细布短褂,又净洗过脸面,戴氏也换上了一套较新的比甲。
今天是芳草地的高小一年级的教学开放日,每个学期都会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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