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老钱的野心也太大了吧,这是准备着天下布武?”卢炫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论,“要是他全搞成了,那就不是文总马督公变成斯大林,而是钱水廷当皇帝,钱家王朝代代相传的节奏了,咱们这些人还混个屁啊!”
自己这么韬光养晦的混在大图书馆里,可不是预备着给“二代”接班当抬轿子的!
“这也忒明显了点吧!”卢炫激愤的骂道,“当我们元老都是傻子啊!”然而五分钟之后他又冷静下来了。“会不会我多心了?”因为提出组建青年团和附和提案的,大多和宅党核心没有什么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对立的关系。他们不大可能出来抬老钱的轿子。
他原来以为这个青年团提案包含着执委会大佬预备着这次风暴之后卷土重来做得预先布局,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真有点看不懂的节奏了,莫非这是文马收买钱水廷的筹码?对,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他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经验的告诉他,越是能轻易想明白的事情就越得多想几回,要是还是不能想明白就看看再说。
“算了,今天都周末了。老子还是先松快松快。”卢炫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嗷嗷声。走廊里很冷清,对面办公室的门关着,今天是周六,程咏昕早早的就溜走了,这会大约不是在咖啡馆就着南海咖啡看书就是在写什么稿子……
他把做得舆情分析标注整理好,装进了办公室的保险箱里锁好。然后收拾好桌子上的各种文件书籍。有的要归档有的要交还,他一一分类放进各个文件筐里,自然有专门的归化民工作人员来干这些事。很快桌子上就收拾的干净整齐。这是他长期以来养成的工作习惯。堆满文件的混乱办公桌除了说明此人工作效率低下之外不说明任何问题。
刘子明看到卢炫从图书馆大门出来的时候,一脸淡漠的眼色,这种样子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他跟随卢元老多年,知道主子的面色越淡,自家和妹子的屁股就越有可能遭殃。不由得带着十二万分恭敬的态度站着听候吩咐。
卢炫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刘子明眼明手快的接过随手递过来公文包:其实里面除了一把从旧时空带来的折叠伞、一个笔记本和几支笔之外什么也没有。卢炫的保密意识很强,从不随意把文件或者书籍带出大图书馆。
从图书馆大楼门口到大门这段路上,卢炫的步子很快。卢炫身高182,刘子明足足矮了一个半头,为了跟上卢炫的步伐刘子明几乎是一路小跑,但他始终走在卢炫的左后侧,并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院子里已经停着一辆双轮公务马车,这是根据他的秘书的预约由办公厅派来得,包括车夫在内三名警卫全副武装。自从暴恐案发生之后,警戒水平已经全面提升,元老凡是要离开绿区的,必须配备警卫人员,路途较远的,则必须预约安排公务马车。
三名警卫同时立正敬礼,卢炫轻轻的点点头。
刘子明小跑着来到马车旁打开门,躬身说道:“首长,您上车。”
这种公务马车是最近才多起来的,卢炫往日里很少坐。车厢里显然已经收拾过了,可卢炫一眼就看到了靠背上方沾着不少长短短的的毛发,在鹅黄的的绒布上显得分外刺眼。卢炫忽然有种眩晕的感觉,他甚至已经闻到了明朗、程咏昕、慕敏这些人身上令他讨厌的气味。
他一屁股坐在坐垫上,刘子明关上车门,爬上了车厢后座,和随车警卫挤在一起。他冲着车夫说:“去张家庄!”
张家庄是卢炫的“外宅”。从法理上说,这是他老婆的宅子。对,他是有老婆的,和食品厂的勋素济一样,他娶了一个本地土著的女儿。
张家庄其实原先是他岳父的财产。他的这位岳父是临高颇有名望的现任咨议会成员张有福的同族兄弟,也是个“地主”。不过这个地主过得却相当悲催,虽然他也有三四户户佃户佃着土地,农忙的时候却还不得不自己下地干活――不然他的土地就只能抛荒一部分。老婆死了也不续弦:没这个闲钱出彩礼。
和元老的联姻在他看来是一笔好买卖,首先他有了元老院这座靠山,其次天地会当时已经打出了名头,自己和元老联姻,就是元老院的“自己人”,天地会自然要对自家另眼相看。
因而当卢炫充当农技培训人员来到张家做培训,明显流露出对自己的大脚女儿的好感之后,这门亲事很容易就定了下来。
说是张家庄,其实只是一座四合院。它的位置已经出了东门市的三环,严格说起来是郊区地段。连门前的路也是土路。四周更是田地和树林围绕。配上新得耀眼的砖墙和黑漆大门,一副乡村暴发户土财主的作派。
院子坐北朝南,门脸完全符合本时空的营造式样,正门无牌无匾,大致和本地的地地士绅的宅邸差不多,不过墙和屋子都要高出许多。最大的不同的是正门边上多留了一个方便马车出入的没有门槛的侧门,庄子前后有三进,算是本地比较有规模的宅院了。
自从他娶了这个土著妻子之后,张家就开始发达了。眼瞅着从一座低矮的三开间稻草顶石头房翻修成五间大瓦房。原本用芦柴围起来的场院也变成了砖石围墙。
卢炫虽说是个酱油元老,但并不见得没权。在大图书馆里工作的好处就是到处有人要求他办事:要求搜索资料的申请排成队,谁先办谁后办全在他这个管理庶务的主任手里――只有有权力就可以寻租,这是旧时空尽人皆知的道理。卢炫并不以此来吃拿卡要,而是广结善缘,显得热心助人。因而在各部门中口碑甚好。而且到处涂万金油一般的临时工作,又给了他结识元老的机会。所以只要他开口,只要不违反大原则,很容易就能办下事来。
他给张家找得发财门路不是种地,亦不是经商。而是承揽工程。当然张家老爷子也好,张家大舅子也好,都是庄户人,虽说不会砌砖上梁,刨坑挑土这种事情还是会的。因而就由张家老爷子出面,把自己的亲戚、佃户里的男女壮劳力组织起来,搞了个包工队,专门承揽基建土方。
靠着这些年来临高建筑公司的大兴土木的东风,张家包工队的生意越做越大,全家对他更是恭敬有加,卢炫又有现代人那一套经营核算的概念,经常指点一二,家道愈发兴旺。房子也越盖越好,越盖越大了。
没料到兴旺了不到二三年,工地上却连着出了事故:张家老头夜里突然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死于非命;没过几个月运送土方的牛车车轴断裂侧翻,大舅子夫妇被压在下面当场死亡。
卢炫这个女婿便理所当然的成了张家庄的所有者。张家宗族里的人并不认为“理所当然”,因而女儿女婿按照宗法是没有继承权的,不过卢炫是元老,谁也不敢和他讨论宗法问题,虽然免不了有人背后嘀咕张家父子“死得蹊跷”。当然,这些人谁也拿不出证据来,等到一个最热衷于谈论此事的倒霉鬼以“污蔑元老”的罪名进了劳改营之后,传言就彻底的消失了。
为了避嫌,他便以老婆的名义将相当红火的包工队转包给了张有福,改为坐收每年税后利润百分之二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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