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意外多不多,太多了,大型医院几乎可以说时时刻刻都能遇上意外。甚至一些听起来是怪异故事的都可能在医院碰上。
比如一个初中姑娘和狗打架导致分不开的,一家八口,因为分家导致全部破了头的。一起车祸,驾驶车辆的两个司机毛都没损伤,结果飞起的车轱辘把路人给砸休克的。
真的,明天和意外那個会先来?大多数人或许会选择明天。
不过医院的人就未必这样选择,如果略微混到医院小头目的位置上,直接就会选择意外。当春暖花开,连阿猫阿狗们都进入交配季节的时候,医院早早召开春季防疫会议,什么流感、流脑、猩红热,让人觉得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干净。
夏季,当满街都短裙妹子,大长腿,白白嫩嫩让人流口水的时候,医院召开痢疾、抗洪防涝的会议。
秋季,瓜果飘香的时候,痢疾、腮腺炎,到了冬季,内科医生几乎全都严阵以待了。
这种工作环境就会让一些心态不坚强的医生有了洁癖,一天洗手不下五十次,回到家摆置的家人都快疯了,这种医生的孩子和爱人很痛苦。
还有一种,就是见惯生死后,对什么都不在乎,在业务上感到无力后,就开始放纵,医护系统离婚出轨的特别多。
看似多情,其实无情。大环境造就的这种医生,对亲人甚至对自己都不爱,怎么可能爱患者呢。
这也是现代医学的弊端,医德只是作为私德,技术面前一切都可以放松都可以让步。导致的结果就是医生护士的心态都不是特别好。
茶素医院里,欧阳去急诊中心瞅了两眼,就没放在心上了,如果不是有两个重伤员,这种救援都轮不到院级领导操心的。
张凡甩着锄头挖了这么久,现在早就不是当年遇上一两个重病号,全医院都紧张到发抖的地步。
茶素急诊室里看似慌乱,华能的几个中层在走廊里搓着手取暖的样子走来走去的,像是茶素医院的供暖系统不行一样。
护士医生们跑来跑去的,说话的语气没一丝的客气的。其实这种情况,也就外行人看着慌乱,正儿八经是没啥大事。
特别是有时候,遇上医生护士语气不客气的时候,家属应该放心的。一旦情况不好,护士医生就说话就明显会好一点,因为他们没资格骄傲了。
正儿八经的危险的是手术室里。
手术室里一点的都不慌乱,但上手术的医生,有一个算一个,额头的汗珠子就一排一排的密密麻麻的,擦都擦不及。
二号手术室里,王亚男许仙周国富三个人挤在一起,也就是三个人都不是太胖,要是稍微胖一点都没办法操作了。
因为患者不光骨盆腔骨折出血,腹腔也有损伤出血。
赵京津带着马逸晨他们快速的剖腹探查,骨科的快速的打开骨盆。
手术台多大,其实就是一张单人床那么大,一个这么大的床边围着八个人,加两个器械护士,直接就是十个人了。
两组人马看似紧密的肉贴着肉,但其实没任何的交集,各做各的手术,不过麻醉师这时候头都是大的。
多手术的开展,不光是对手术医生的一个考量,对麻醉医生直接就是煎熬。
“升压,升压啊,我看不到血管了,升压啊,你干什么嗯,用药啊!”王亚男怒气冲冲的,虽然头没抬起来,但麻醉医生都能感觉的到王亚男虎牙都漏出来了。
刚把血压升起来一点,赵京津转头看着心电监护,对麻醉师说道:“不行,太高了,都是渗出液,降下来。”
麻醉医生都没办法解释,甚至都没权利申诉,因为这是他的工作。这就如同厨子做饭一样,一会要盐多,一会要盐少,对于这种食客,厨子能把锅都给你砸了。
可麻醉医生不行,手里的各种安培,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做这种麻醉了,太难了。
如果二号手术室的麻醉师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号手术室的麻醉医生直接就是冻在冰箱的大象。
“胸部前后方向遭受挤压剧烈挤压,胸廓前后径缩短,横泾增大,肺部整体以为,主支气管有拉裂伤……”
张凡一边开胸,一边把患者的伤情口述出来,巡回护士快速的记录着。
胸腔到底是怎么样的,教课树上,会用一棵树来描述肺部的样子。
这种描述是为了让医学生们去记忆和手术的分段。
其实按照张凡的理解,肺部就是一个表面光滑的面包,而内部就和面包一模一样,各种气泡相互或联通或不联通。
这一个又一个的起泡就是肺泡,这些肺泡许多个融合在一起,就是肺大泡,当肺大泡破裂的时候,就是气胸。
就是这么简单。
当然了,理解起来看似简单,可一旦遇上问题就麻烦了。
“快,去吧居马别克叫来。装死了半个月了,也该干活了。”
张凡给手术室的护士长巴音说了一句。
巴音也没敢笑,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手术不顺利,别说笑了,神情不严肃都是不行的。
这就是手术室的规矩,只要手术顺利,巴音不管是骂人撒泼,甚至架架架的骑大马跳舞,都没人说她。
可一旦手术不顺利,找事的可就多了。
甚至,你走路为啥要左脚进门都能是由头被批评。
老居因为被张凡把病历都摔进了怀里,科室问题不少,老居羞愧难当的面子上挂不住了,直接把科室甩给呼吸科的主任后,他就休年假去了。
干了大半辈子医疗的老居,从来没修过年假,甚至当年结婚的时候,都是借着古尔邦节举办的婚礼,对他崇拜不已的老婆都觉得不满意。
这次老居休年假,别人高兴不高兴不知道,他胖老婆是真的高兴。自家男人多少年如一日的连个周末都没有,就算是毛驴子也没这么拼命的。
老居倒不是尥蹶子不干了,主要是羞愧。这种自视甚高的人,站的太高了,一旦觉得丢人,真的不容易缓过来。
“我的胡大啊,你就别看手机了,你都休年假了,别操心医院了。今天我给你做抓饭了,小羊腿,葡萄干,还有今年晒的杏干,来,尝尝,尝尝吗,张嘴。”
老居这几天在家让自己的羊缸子如同摆弄洋娃娃一样,虽然心中无限的不耐烦,但老居仍旧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他知道,他谁都不亏欠,就是亏欠了老婆。
刚吃一口抓饭,到底啥味道老居说实话没觉得,他心里想的是最近医院是不是病号又多了,最近的icu是不是忙不过来了。
老夫老妻但没有一点点那种相互向厌的感觉,胖老婆看着秃了半边头的老居,眼睛里都是带着水的,三十年前怎么看的,现在就是怎么看的,一点都没变。
第二口刚送到嘴边,老居的电话响了起来。
老居如同电打的一样,竟然把胖老婆抱起来了,然后放在沙发另一边,拿起电话,“居院,有手术,肺部的手术有点麻烦,张院让您……”巴音还没说完,老居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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