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遥观天色晚,花落复何年。
尘世相思苦,冥川泪亦然。
存生非我幸,临死却欢颜。
今赴黄泉去,重拾旧日言。”
墨翁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目送着徐浩初离开,心中并无怨恨,反多解脱。
叶凌立在他身侧,看向徐浩初背影:“为这种人舍去性命,可值得?”
墨翁闻言一笑,缓缓道:“你不过年轻气盛,尚不知人之一生,该从何而起,又从何而终。”
“从何而起,从何而终?”
叶凌闻言,心中沉思不止。
墨翁望着天空,渐渐少了痛楚,便如当年一般……
……
“你别睡了,快起来陪我练功!”
小姑娘轻轻推着在草地上熟睡的少年。
少年被搅了美梦,揉着眼睛,打着哈气,一脸不情愿的坐起身:“就怪你,我都梦到咱们两个拜天地,马上就入洞房了,结果被你给吵醒了!”
小姑娘闻言,脸上一红:“每天就想这些奇怪的事情,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少年立时就慌了神:“那你要嫁给谁?”
“我才不告诉你!”小姑娘一脸得意的跑开:“就要让你着急!”
少年赶紧追过去:“不行,你一定要嫁给我,等我成就青幽境,我就要去你家提亲!”
小姑娘天资所限,在汇灵境后,便止步不前,再无进境的可能。
家族总要以大局为重,不会培养一个无法提升修为的后辈。小姑娘被无视了。
但小姑娘并不难过,如此一来,他就能够摆脱家里人的监视,随时跑出去找少年玩,陪他修炼,等着他修为达至青幽,等着他登门……
时光流逝,一处小山之巅,少年长成了青年,小姑娘变成了姑娘。
青年盘膝在地上,周围灵气汇聚,正是破关的紧要时刻。
一旁的姑娘死死攥着衣角,看上去比青年还要紧张。
过了几天的功夫,青年周身灵气环绕,道韵流转,成功破入青幽境!
姑娘兴高采烈的投进他的胸膛:“太好了!太好了!”
青年抚着她的背:“我明天就去你们家提亲,我等不及要娶你过门了!”
“嗯!”
姑娘脸上笑意不减,蹦蹦跳跳的回家。
可中庭之上,身为家主的父亲与族老们,正等着她回来。
“初儿,”三长老抚须出言:“你自小时便定下婚约,配给城南宋家的公子,明日,宋家便要过府提亲!”
晴天霹雳,或许更甚。
姑娘呆呆的看着父亲,良久,也只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家主低着头,默然不语。如果女儿还有希望提升修为,他自然能够阻止这门亲事。但现在的女儿,于家族无堪大用,只有作为礼品,去行那联姻之事。
面对族老们的压力,纵然是家主,他也不能不妥协。
那晚,姑娘在母亲的怀里哭了整整一夜。家主在书房也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青年如约来到她家门口,却被丫鬟给拦下,递给他一张纸条:“小姐让你先回去,三日后的老地方,她会去找你!”
言罢,丫鬟回府。
青年不知缘由,但还是听从了她的交代。并没见到宋家提亲的大排场。
三日后,城外的一处密林中,她与他如约而至。
“你……”
话未出口,朱唇抵在他的嘴上,于这清凉夜色之下,送来一丝温馨。
月色撩人,可月亮却偷偷躲进一片清云后头,似乎含羞的不敢直视地面上的一对玉人。
良久,青年怀抱着姑娘靠在树下,轻声询问:“那天你为何阻拦我,不让我进门提亲?”
姑娘道:“我爹爹说了,待你修为达至凌虚境时,才会将我许配给你。”
“凌虚境啊!”青年望着夜空沉思良久,随后手臂缓缓用力,将姑娘抱的更紧:“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修炼至凌虚境,但你一定要等着我!”
姑娘眸光如水波荡漾,重又吻上令他魂牵梦绕之人。一切尽在不言之中,重又掀起二次温情……
青年不敢耽搁一丝一毫的时光,每日勤修苦练,只盼望早日逸世凌虚,再登门提亲。
于是,青年决定离开家乡。他不过一介散修,无宗门庇护指点,唯有外出探寻道缘,才能尽快提升修为。
临走那日,二人又是一番缠绵。
姑娘亲自为他穿好衣服:“我会等着你回来,所以,你一定要回来!”
青年笑着道:“放心,等我回来之时,便是娶你过门之日!”
青年离开了,一去便是数年,甚至横穿了中州,来到西域佛土……
青年离去不过数月,姑娘便验出了身孕。
眼看着一天天涨大的肚子,家主愁容不展。他不能因此而得罪宋家,所以对此事一瞒再瞒,对婚事一拖再拖。
小屋以内,父亲坐在女儿面前,看着女儿一脸幸福的抚着肚子,心中无味杂陈:“为父无能,不能够让你与孩子的父亲在一起。若我徐家能够再强大些,或许你该快乐的度过此生!”
女儿摇摇头:“让我把孩子平安生下,已是父亲的大恩,容女儿来世再报。”
父亲闻言心中略有所感,却并不劝阻,只是问道:“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
女儿又摇摇头:“到时候父亲自然会知道,他会来找我的!”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姑娘顺利诞下一名男婴,母子平安。
家主为了隐瞒此事,谎称此子是自己的儿子,因而家族上下一片欢颂,庆贺添丁进口。
生下孩子,姑娘的婚事便再也不能拖延。一月之后,花轿进到家门,姑娘盛装之下,进了轿中。
一路上鼓乐不停,鞭炮声声,每个人脸上都笑容洋溢。
大多数人的幸福总要以少部分人的不幸为代价,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并对此乐此不疲,标榜称赞。
花轿之内,姑娘伸手掀起盖头,又自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抵在胸口:
“只可惜,我出嫁的样子,你终究没有看到。当我掀开盖头时,看到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你。”
“我终究是没有等到你回来,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或许下辈子,我会偿还吧!”
“不要忘记,我们的孩子,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喊你一声爹。”
“多么荒唐啊!”
匕首缓缓刺入心脏,血流在鲜红的嫁衣上,却并不显得突兀,甚至如此相配。
姑娘缓缓闭上眼,等待着心脏跳动地停止,等待着眼角最后一滴泪水地落下……
姑娘的死,并未造成多大的轰动。似乎是徐家与宋家的力量对比,发生了倾斜,一切的不合理便又顺理成章起来。
数年后,一个黑衣青年来在府门前,脸上满是怀念之意:“我要见你们家小姐,还请通报一声。”
看门的人一脸古怪:“你不知道吗?我们家小姐几年前就死了!”
“什么?”青年绝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可看门人的语气决绝,让他发怒。
他施展道法,从正门打了进去,令徐家以为大敌来临,尽数备战。
四名族老一齐出手,将青年打伤擒拿,押在中庭以外。
直到家主见了,方才令人放开他,并将他带入书房之中。
“她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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