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世情薄透岂别离?满目春山满目凄。昔日人已没,明月照何溪?江影孤帆去,松林鸟空啼。聚散几时休?莫怨风尘满荆棘。此身不由己,刿目怵心应更迷。万里天涯犹可见,阴阳相隔可无期?”
高山之巅,无名男子眼看着空间裂缝愈合,这里的人尽都被传送到了未知之地,却无法确定具体行踪,便是额无名男子本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既然恐惧死亡,为何又要争斗不休?”
无名男子紧皱着眉头,这世界有太多他想不懂的事情,但他会努力去学。
不多时,无名男子看向远方,那里有很多人,正在往这边赶来。
“人去楼空,又来做什么?”
无名男子身形一转,消失在了原地。即便他如今已经失了修为,却依然能够调动空间法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多时,但见一中年文士和一魁梧将军,统帅一支兵马赶来,可眼见之处,却无半点生机。
那将军眉间一挑,对文士道:“徐大人,你说此地有反贼叛党,不知人在何处?”
中年文士脸色难看,分明是徐浩初给他传信,令他前来捉人,却不见半点生机,实在令他下不来台。
将军暗自冷笑,面上却正色道:“徐大人,你可知道假传军机,罪当如何?”
话音未落背后几名银甲士兵已然拔出宝剑,将中年文士围住,似有捉拿问罪之意。
中年文士百口莫辩,眼看着便要给身后几个士兵擒拿。
正此时候,一阵寒风掠过,有一拄着拐杖的老者现身,老者白面无须,身旁还跟着花信风。
花信风扫视四周,不见叶凌等人踪影,心中满是担忧。
那将领见了老者,不由得脸色一惊,急忙上前拱手道:“高公公,您为何会在这里?”
拄杖老者闻言一笑,手指不自觉的翘起兰花:“终于没有外人在,这些日子可是难为死咱家了!王将军不必和徐大人过意不去,非是他情报不准,而是此地历经大变,你们来晚一步。”
王将军点点头,一挥手,背后士兵收剑归鞘,让中年文士暗自松了口气。
拄杖老者接着对中年文士道:“徐大人也别放心太早,你徐家即将有灭门之祸,还是快回去商议对策吧!”
中年文士心中大骇,脸上却处变不惊,故作镇静道:“多谢直言提醒,下官这就告辞了!”
言罢,中年文士便转身离去。
王将军问道:“高公公,徐家有灭门之祸,那岂不是……”
拄杖老者脸色一沉,语气有些奇怪:“王将军,你驻守一方,身兼重任。至于这朝廷之事,还是莫要多打听的好!”
王将军闻言,心思一动,旋即点点头:“高公公所言极是,既然此地无事,末将这便回去了。”
见拄杖老者顿首,王将军这才传令下去,收兵离开。
大军离去,拄杖老者回头对花信风道:“花公子,咱家听闻令尊大人如今也在帝都之中,不如你我一同前往如何?”
花信风睿智非常,立时便明白了拄杖老者心思,笑言道:“却也有理,有风雷二老随行,这路上也能省去诸多麻烦!”
拄杖老者微微一笑,翘着兰花一点:“花公子果然有令尊风采,正是此理!”
……
一处山林小溪之畔,盛清瑶望着水中倒影,顾不得脸上疤痕深切,心中无比烦闷。
一旁的许宓举着碧玉扳指,皱眉道:“好好的一张脸,就这样毁了。不过妹妹别怕,姐姐回去以后就让医仙妹妹给你把脸上的疤去掉,一定还你一个跟原来一模一样的容貌!”
任凭许宓说话,盛清瑶充耳不闻。水中倒影在她眼中,已经成了另一人的模样:“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我还能见到他吗?”
……
闹市中的一家酒馆,孟沛然全无半点出家人的样子,衣袍凌乱,大醉酩酊的抚桌大叫:“这酒,到底有什么好喝?有什么好喝?”
一旁的蓝恭月眉头紧锁,她还从未见孟沛然失态如此,赶忙出言:“师兄醉了,还是先回宗门再说吧。”
“我醉了?我是醉了,”孟沛然眼神迷离:“可我是一个人醉,一个人醉!我没办法去陪他喝酒,没办法。”
蓝恭月不明所以:“你说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
孟沛然手指颤抖了半天,最终没有把名字说出来。
最后,他趴在桌上,看着蓝恭月,幽幽一叹:“只恨此生错投男儿,不是女身……”
闻听此言,蓝恭月周身一震,看向孟沛然的眼神,满是不解与疑惑……
……
圣灵大陆五域之地,广袤无垠。
位于南域妖族领地中的一处水潭边上,白无御自昏睡当中苏醒,见面前一驼背老者正坐在青石上发呆。
驼背老者见白无御醒来,说道:“睡醒了?”
白无御点点头:“这里是?”
“我家,”驼背老者指了指面前水潭:“我见你晕倒在我家门口,就喂你吃了点儿药,你就醒了,我真厉害。”
白无御一脑门子黑线,却无心与老者辩驳,他四下观望一番后,出言问道:“这里是……东域?”
驼背老者摇摇头:“这里是南域,咱们妖族的地盘!”
“南域!”白无御神色一惊:“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小白……回不去了!”
驼背老者看着他,微微一笑:“留下来,做我徒弟吧 这是你的荣幸哦!”
“……”
……
大乾王朝帝都,太岳城,一间王府的庭院之中――
老管家穿过回廊,来在一间书房门前,轻轻叩响门栓。
“进来!”
老管家应声推门,迈步走了进去。只见一青年正举着棋子自下自逐。
“徐东归已经被捉影逮捕,正在回帝都的路上,另外,徐铮的义弟吴情也被我们擒拿。”
青年闻言并无半分情绪波动,只是点点头道:“还有何事?”
老管家道:“还有一事,明天刑部要同户部、吏部三堂会审曲义,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青年闻言一笑,道:“朝廷自有法度在,我等遵从便是。只可惜大哥要看着好不容易扶持起来的人自相残杀,却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
老管家再无多言,拱手道:“老奴告退!”
房门重又关闭,青年伸手,轻轻落下一颗黑子:“这一步,倒是我胜了。”
说着,青年又拿起一颗白子,望着棋盘斟酌:“下一步,大哥你又会如何应付呢?”
……
第二日,刑部大堂庄严肃穆,三张桌案列摆中央,两旁边衙役站定,面无表情。
不多时,三位文士,身着紫衣官服,坐于桌案之后。
为首一青年文士,将那手边醒木堂威一拍:“带犯官曲义!”
“带犯官曲义!”
“带犯官曲义!”
不多时,曲义大人身着罪衣,戴镣铐,缓步上了大堂。
曲义抬起头,与青年文士四目相对。昔日老友,今晨以这种方式见面,各自心思,不言而喻。
曲义跪倒在地,青年文士出言问道:“曲义,你可知罪?”
曲义点点头:“罪臣知罪。”
“既然知罪,你便认了吧!”
曲义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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