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生家的帐篷,跟他本家几个亲戚家的帐篷隔着十几步的距离。
而在焕生家的帐篷的旁边,又有另外一个单独的更小更小的帐篷。
而那个更小更小的帐篷,是焕生家专门为他那个生病的老爹准备的私人小帐篷。
这个私人小帐篷落在杨若晴的眼里……怎么说呢,不知大家有没有尝试过在冬天没有澡堂子,也没有浴霸的情况下,独自在屋里围绕着洗澡盆用那种保温的大塑料袋撑起一个洗澡的帐篷来?
没错,就是那种感觉,当然,说是洗澡的帐篷或许有点夸张,毕竟眼前这个帐篷可是焕生家老汉睡觉用的地方,多少还要放几件他换洗的衣物,盖在身上的被褥啥的。
所以不可能真的如洗澡的帐篷那般袖珍,但是,也大不了太多,总是就是这么个事儿。
当听说杨若晴带着一群村民过来询问情况来了,焕生父子几个都出去找老汉去了,他们自家的帐篷就焕生婆娘,以及儿媳妇夏氏,以及几个本家亲戚里的婶娘嫂子之类的妇人。
此刻听到外面的动静,夏氏扶着婆婆来到了帐篷外面,看到这阵容,期期艾艾的跟杨若晴这说:“晴儿啊,真的是想不到哦,一觉醒来好端端的一个老汉给跑掉了……”
“我可是伺候了他整整一年啊,瘫在床上一年了,端屎端尿,喂吃喂喝,我尽心尽力啊,昨夜我太累了,今早多赖了一个时辰,结果去一看,被子啥啥的都还在,人却没了……”
“呜呜呜,也幸而我家这些本家亲戚都是明白人,晓得我对老汉是真心的,要是换做那些不明事理的,还以为是我这个当儿媳妇的容不下病老汉,我这有冤枉也没处说去呀,呜呜呜……”
焕生婆娘被儿媳妇夏氏搀扶着出了帐篷,见着杨若晴以及她身后跟来的一众村民村妇,当下扯开嗓子边哭边说了一大通自己的委屈和不容易,然后扯出一块帕子来捂着脸悲伤不已,惹得她儿媳妇夏氏,还有几个堂妯娌侄媳妇的妇人围在她身边七嘴八舌的劝慰着。
杨若晴见状,也安慰对方:“嫂子你不要太着急太悲伤,焕生哥,还有村里很多人都去帮忙找去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的。”
焕生四十左右的样子,焕生婆娘跟杨华梅差不多大,只是没有杨华梅命好,所以虽然跟杨华梅同龄,但是看起来比四十岁的焕生还要苍老好几岁的样子。
跟杨若晴站在一块儿,两人之间根本就不像四五岁的年龄差距,倒像隔着辈分。
但这一点儿都不妨碍杨若晴称呼对方为嫂子。
然而,杨若晴的安慰话语,对焕生婆娘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因为她的哭声不仅没有收敛,而且还越哭动静越大。
这种没有实质性的作用,给与了杨若晴一种奇怪的感觉。
让她感觉并不是对方听出自己是安慰,而语言的力量的苍白的,这妇人只有等见到老汉了才能彻底放下心来。而是,杨若晴感觉这妇人对自己的安慰话语,完全就没听进耳朵里,就算听到了耳朵里也立刻被一种意识给挡回来了。
那种意识就是:老汉找不找得回来不是关键,关键是大家伙儿可不能因为这事儿,而对她这个当儿媳妇的有什么指指点点。
她是辛苦的,她是不容易的,她也是委屈的。
并且,虽然这个妇人看起来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眼圈红通通的,头发也很蓬乱,走路都走不稳,还得由儿媳妇夏氏搀扶着。
可是她的这种虚弱和着急上火,有点浮夸在里面。
因为真正处于这种状态的人,有个显著的特征,那就是眼睛的眼神是涣散的,不时的东张西望,口干舌燥,整个人的语言能力和逻辑能力也是混乱的。
原因就是因为太过着急和担忧,所以影响了大脑思维。
杨若晴默默打量着被一群妇人劝慰,开解的焕生婆娘,心说人和人真的不一样。
这焕生婆娘对公爹是一点儿情分都没有的。
之前伺候公爹,想必也是碍于焕生的原因,怕男人和儿子对自己不满,同时也怕外人指指点点。
在当儿媳妇这点上,她远不如金氏,孙氏,鲍素云这几个。
甚至,就连当初的杨华梅,对待公爹王洪全也不止于此。
在王栓子去世的那两三年里,杨华梅实实在在挑起了老王家的担子,没有短缺过王洪全一顿饭。
只能说人跟人不一样。
这里面或许也有焕生老爹的原因,比如说不尊重儿媳妇之类的,所以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谁对谁错,都跟杨若晴这个外人没有关系。
杨若晴这番过来也不是过来评判焕生家婆媳和翁婿关系的。
眼见那焕生婆娘还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哭哭啼啼,她也懒得去继续跟她堆话,环顾四下后问那儿媳妇夏氏:“你公爹和你男人出去多久了?”
夏氏年纪不过十五六,是焕生家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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