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已经沏好了茶水，不仅仅周岩和许秋泛在，作为千尺三个板块之一千尺下载负责人的张楠也已经过来。
所以有时候就是这么巧。
原本周岩还在想如何在谈不拢的情况下把张楠给挖过来，张楠自己就出现了。
“周总。”张楠和周岩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张总。”
“算不上算不上，就是一打工的。”张楠其实惊讶于周岩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老板，而听老板说要和逐浪展开合作，她的心里也多了几分正视。
“张姐是什么专业的？”周岩这个时候故作随意地问道。
“艺术生。”
“那跨越很大嘛。”
“嗯。”
冯文杰不知道周岩的‘别有用心’，他笑着说：“小张也算是我们千尺无限的老员工了，能力一直很出色，有时候她天马行空的想象真的为产品增色不少，也只有艺术细胞多的人可以玩得转。”
他显然也不想张楠被周岩看轻，特意给她找补。
“那还挺有缘分的，小许也是艺术生，现在做我的助理。”
周岩把许秋泛直接称呼作了小许，许秋泛暗戳戳地给了周岩一个漂亮的小白眼，不过还是尽量表现出木讷的样子，算是‘附和’周岩的话。
“那确实巧，你们俩都是艺术生，应该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冯文杰这个时候是非常倾向于和周岩这家潜力公司合作的，他的产品真要论起来还是比较小众的，如果能搭上逐浪科技的船，说不定还能往上再够一够。
毕竟他是真的不想自家产品只做新浪微博web端和app端的内容缓存工具。
这也是为什么前段时间新浪想要收购自家产品，他没有同意的原因。
“所以周总想要千尺引擎作为手机小视频的缓存工具？”
“没错。”周岩笑着点点头：“千尺引擎的强大效率，是我一直想要追求的，逐浪空有用户，却没有强有力的工具支撑，这是逐浪的短板，千尺却可以弥补。”
其实一定程度上，逐浪也是想把千尺引擎作为自家产品的下载缓存工具，和新浪的想法一致。
但周岩抱着平等的态度来寻求合作，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冯文杰也收敛了自己的傲气，开始真正思考起两家公司合作的可能。
“那千尺能够得到什么？”冯文杰问的直截了当。
“一直听别人说千尺是手机版的迅雷，冯总认可吗？”周岩问道。
冯文杰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这我认可的，千尺在手机端拥有无可替代的作用，不管是塞班系统还是安卓系统，千尺都做了适配，这是一款把下载效率提升到极致的工具。”
“我记得迅雷也在做手机端的下载业务了。”周岩这个时候说。
冯文杰当然清楚周岩提及迅雷的原因，他深吸一口气对周岩说：“千尺不会被迅雷比下去的。”
“那有没有想过，真正超过迅雷，有一天用户无论下载图片还是视频或者是软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迅雷，不是什么qq旋风，而是千尺无限。”
如果说之前周岩的到来让冯文杰下定了合作的决心，那么现在冯文杰终于明白了合作的方向。
一定程度上为逐浪提供下载的便利性，一定程度上借助逐浪的流量做大自己，最后干翻市面上知名的下载软件。
“周总，这次的合作会很愉快。”
冯文杰笑着说道。
“我也相信。”周岩看向张楠：“目前张姐负责的是千尺无限的下载业务吗？”
“嗯，技术上的事情她不用考虑，但对于产品的优化，界面内容的改进，她都处理的很好。”冯文杰现在心情很好，笑着解释道。
周岩听到冯文杰的话，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大材小用。’
他笑了笑说道：“我有个提议。”
“周总你说。”
“张姐暂时进入逐浪科技，作为千尺无限和微信的‘中间人’，或者说是产品经理，逐浪的内容缓存需要用到千尺引擎，在使用中肯定会遇到一些问题，这些由张姐进行反馈，同时千尺可以多开几个功能，比如对图片的ps，对视频的处理。”
“用户在微信的公众号和朋友圈板块，都可以发布视频和图片，如果千尺能起到关键作用，那么一定程度上也是在给千尺培养粘性用户。”周岩笑着说道。
冯文杰陷入了沉思。
说实在的张楠并非无可替代，在他这里的重要性并不算太高，如果真的能起到和逐浪合作的媒介作用，把张楠外派到逐浪反而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而且周岩一说就说到点子上了，千尺其实面对的是和迅雷一样的问题，用户只有在想要下载软件或者视频的时候才会想到千尺，平时对于千尺的使用程度约等于零，平时都不使用，使用的时候也当做纯粹的工具。
冯文杰看不到流量变现的的地方。
而且如今千尺的盈利模式真的很单一，就是做收费游戏或者app的推广，用户付费购买千尺应用的软件，从而产生利润。
但这样子的运营方式，显然就是在割韭菜，割完一茬接着一茬，根本培养不出真正的用户粘度。
如今周岩却提出了一个解决办法，甚至冯文杰仔细思考之后觉得大有可为。
让千尺不仅承担视频下载的功能。
与此同时进一步提升千尺的工具性，让用户对千尺的使用趋于日常。
冯文杰想着想着，突然一拍大腿，“可以！可以试一试！”
“冯总。”张楠哪里不知道自己要被冯文杰安排了，说实在她现在处于一种比较懵的状态。
她老老实实地在公司干活，结果逐浪科技的老板找上门，直接就开始考虑把她外调的事情有这么直截了当地委以重任嘛，张楠是有点儿忐忑的。
她欲言又止。
冯文杰也没有立刻提出让张楠去逐浪的想法。
有些事情得私下里沟通。
“周总，你的提议我是比较赞成的，不过我们还得内部讨论一下。”冯文杰对周岩说道。
“没事。”
冯文杰招呼张楠走出去。
“冯总我”张楠依旧有些欲言又止。
“小张啊，你这次任务挺重。”冯文杰有些严肃地说道。
张楠愣了愣：“冯总你真要派我去这个逐浪公司啊，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冯文杰沉默了一下，终是对张楠说道：“你知道我真正看中逐浪哪一点吗？”
“哪一点？”
“流量，逐浪有着巨大的流量，微信这款产品我们也都在用，说说你的想法。”
“高效、实用、快捷，关键打电话可以免话费。”张楠想了想，颇为老实地说了自己的看法。
“没错。当然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微信的用户很多，如果我们能利用起来，未必不能把千尺无限真正推广出去。”
“我能看出来他是真心要合作的，毕竟视频剪辑、图片ps这样的想法应该不是一时能想出来的，他相当于给我们千尺指了一条路。”冯文杰说。
张楠其实有点儿明白冯文杰的意思，但她依旧下不定决心。
“冯总，派谁去都可以，没必要派我去吧，我在公司，在京城都待习惯了，我总不能真跑他公司上班吧。”张楠忍不住说。
“可是人家觉得你可以，而且我也觉得应该派你去，你负责我们千尺的产品优化，但我们的产品一直存在受众单一的问题，怎么推广出去一直在思考，现在有一个现成的试验场，人家也愿意让你来尝试，你觉得我们千尺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冯文杰语重心长地说。
张楠抿了抿嘴，她心里却在腹诽，要抓住机会别人抓住就行，让她离开京城去什么逐浪，有什么意思，又不是她自己的产品，她就是个打工的。
现在老板真的有点儿违背她的意愿了。
但她一时也不好直接拒绝。
“我再考虑考虑吧。”张楠说。
冯文杰知道自己也不太好逼张楠，如果实在不同意，他也只能再找一个团队里的产品经理了。
冯文杰回到办公室，和周岩私下说了张楠不太愿意的事情，询问要不换一个产品经理。
周岩说：“其实我主要是觉得她以前是艺术生，小许也是艺术生，两个人肯定也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小许我是打算当做产品经理来培养的，我有想要让张楠做小许老师的意思。”
冯文杰能感受到周岩的真诚，说实话如果牺牲一个张楠，换取千尺的爆火，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而且把张楠派去逐浪，本来就是出公差的形式，大不了给一些补贴，这样的好事还真落不到别人的头上，怎么她反而还‘油盐不进’呢。
不过冯文杰其实也猜到了一些。
“我感觉她应该不太想离开京城，毕竟她女儿得在京城上学。”
“她结婚了”周岩记得张楠在加入字节跳动前好像就有个闺女，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婚。
没想到在千尺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
冯文杰：“离异了，前夫是个大学教授，没空照顾家庭，她工作忙，前夫还经常因为各种琐事和她吵架，久而久之就散了。现在她还带着一个女儿，马上要上小学了，她肯定希望女儿在京城这边上小学，要是她去了外地，就没法照顾了。”
周岩点点头，笑着说：“能理解。如果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们的合作也能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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