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丁府上下戒严封锁整个丁府都处于高度紧繃的状态,丁谓受到的刺激太大晕了过去,出事的又是另一个管事蔡门,梁川一时就成了主事当家的人。
梁川下令将丁府封锁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能逃出去,他这做足了样子着实替丁谓分忧,实际上他今天就要亲自把蔡门这个小人物给做掉,梁川早已下定决定,就是丁谓不下死手,他也不会让蔡门这祸害继续活下去,到时候一刀结果掉,反正就当做失手罢了!
时间过不多时,丁谓醒来第一件事也是着急对着下人们大喝道:“将府门锁上,今天的消息要是谁传到外面去,谁传我让谁死!”
“大人方心,梁管事有见于此早就让人将府门锁死,任何人都不能出入,只等大人发令。”
丁谓已是六神无主,梁川正好替他分忧!
“把蔡门这厮给我锁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本以为梁川是想加害于我的人,没想到这个跟了我十几年的家奴竟然如此折辱,我乱我后院辱我妻女,灯下黑打了一辈子雁让雁啄了眼睛!”
蔡门浑身赤条地被拖到丁谓跟前,丁谓架不住心头窝火,一把抓起书桌上的镇木直接砸向蔡门的脑袋,那镇木是实木的材质又是花油梨的,份量极重,咣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砸在蔡门门面上,黑色的鲜血四下飞溅。
梁川在一旁看着心惊肉跳,丁谓小老头下手还真狠。
一向稳重情绪不外露的丁谓碰到这等家门丑事也是无论如何也兜不住,暴怒直接就写在他的脸上,眉眼本就就有些歪斜,现在更是扭曲变形成一团,就差上去手动撕了蔡门。
药劲刚过,蔡门还在纳闷,自己明明就在念修他姐屋子里,何时回到丁府了,还是在大小姐的屋子里?难道是自己喝多了下人抬回来的?怎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抬头一看,丁谓那表情就要生吞了他一般,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完了,一切都完了!
梁川的圈套他倒是没想到,此时的他只担心自己给丁昭华介绍两位男人来供其淫乐,现在正好在丁昭华的闺房里抓了个正着,丁昭华的肚子说明了一切,按丁昭华这贱人的水性,只怕一切都要水落石出,届时丁谓怎么也不会放过自已的。
女人公当然也醒了!
丁昭华自从蔡门被拖出去,动静一闹大之后她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丁谓是个疯子为了名声名誉这些东西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当初为什么与提携他的上司寇准彻底撕破脸,不惜将寇准往死里整,还不就是为了一个面子的问题。
现在这位爹爹实则自己的叔叔,为了自己的面子生生打死自己是完全做得出来的。在他的世界一切拦住他上升的人都不得好死,跟他面子过不去就算是他亲爹也要玩完!
丁昭华是丁谓养大的,这个叔叔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
大难临头各自飞!
为了保命丁昭华将所有的脏水泼到了蔡门身上。
又到了一切看演技的时候!
她声泪俱下地控诉当初如何被蔡门等三人逼奸,搞大了肚子为了叔叔的名声不敢声张,二一添作五,使劲地添油加醋,恨不能就自己上去与蔡门拼个你死我活,梁川在一旁看得冷笑连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丁昭华是何等的贞洁烈女。
丁谓听得七窍生烟五脏俱焚,两个眼睛就要喷出火来。
他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传了府里一位专门给府里妇人治疗简单常见病症的郎中,郎中往丁昭华的手臂上一按,一个微弱的脉象传递过来,不是怀孕了是什么?
滋事体大郎中都知道这事不能乱来,给了丁谓一个复杂的眼神自己便告退。
“这事烂在你肚子里!”
丁谓连转身也没有,冷冷地对着郎中的背影说道。
郎中背低着更厉害了,点点头走了出去,在高门大户当差,嘴巴不严早就埋在了乱葬岗。
蔡门看着丁谓扭曲的脸道:“一切都是大小姐主动要求的,小人。。小人也一时糊涂!”
丁谓也不可能去想象自己的亲侄女是如此浪荡的贱妇,只会想着蔡门如何用权势手段挟迫要挟自己的侄女。
而且蔡门竟然说是丁昭华主动的,这等话传到外面整个汴京将视丁家为何种笑谈!几十年的努力打拼被这些人一朝毁了。
蔡门这个时候拼命替息开脱,丁谓哪里听不出话中的意思,一时糊涂不同于小人冤枉,他要说他是冤枉的那这事还有推事就是他在幕后操纵的,要不是今日梁川撞见了,不知道我自已眼皮子底下还要上演多少荒唐肮脏的丑事!
丁谓悲愤地仰头,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岁,自己眼见要到达政治生涯的顶峰了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传到朝野之中自己的一张老脸就不用要了,要是让御史言官知道这事,告自己一个御下不严教女无方的罪,那杨崇勋的下场就在眼前!
“梁川。”
“小人在。”
“将蔡门拉到城西无人之地。。埋了吧。”丁谓的语气决绝,不容有商量的余地。
梁川一听大喜道:“小人一定办得漂亮,不给大人留一丝烦恼。回头有人问起就说蔡管事尽心尽力不幸于今晚猝死,尸身已经火化,家属情绪稳定,丁府上下皆称大人仁义。”
说完梁川脸一个不经意的角度看向蔡门,脸上挂着冷酷,没有丝毫的同情。
蔡门听着丁谓的话,又看梁川那脸本来跪在地上,那一刻知道自己不为自己辩解一把以后就没机会了,梁川一定会杀了自己,奋力从地上挣扎起来,准备凑到丁谓跟前。
梁川扬起拳头对着蔡门太阳穴一拳就砸了过去道:“狗东西还想袭击大人!”
梁川的一拳可不是开玩笑的,正打在蔡门太阳穴上将他打出了个脑震荡,人瘫死在地上,一动不动。
“晚上这事做得很好,这事你不可对外界讲,若是将来我在外面听到一点我不愿意听到的,这蔡门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梁川心头一寒,不过还是回道:“大人放心,小人去去就来。”
梁川让护院们拿来绳子将蔡门来个五花大绑,嘴里还塞满了烂布,蔡门晕死未醒全程不省人事。梁川将蔡门径直拖到中牟附近的一处小山包处,临死前还将蔡门晃醒了。
梁川一拳极重,就怕蔡门那张嘴又乱讲,一会死了就死无对症了,丁谓是个聪明人万一抓到半分蛛丝马迹,蔡门要死也难。
“这里是哪里?梁川你敢动我我让你不得好死!丁大人晚上不清楚事情真相,我是遭休陷害的,你放过我。。我求你放过我。。以后我在丁府不与你作对。。我这几年攒的金银全部给你,放我一条生路可好?”
梁川冷笑道:“放了你?”
“对对对,现在放了我我把所有家当都给你,以后我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你就当我死了,丁大人也不会起疑心的?”
说到这个梁川立即来劲了问道:“你的家当在哪里,先给我,如果让我满意了我立即放了你!”
放了蔡门自然是不可能的,这鸟人自从自己在开封府衙与他杠上之后一连串的事情始终是针对自己,两个人可谓是不死不休,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今天不是他死来日被活埋的就是自己。不过能多赚一点钱也是不错的,相信这小子这么些年应该攒了不少的钱。
蔡门跟了丁谓多人,见人见鬼都见过无数,看着梁川猎人一般的眼神,突然明白今天自己是没有活路了,自知死路一条立时也发起狠来:“梁川小儿,老子今天落你手上老子认了,你还想把老子的钱卷走,你休想,我呸!”
接下来就是临死前换着花样不停地谩骂了,他也搞不懂前一刻自己明明在念修姐姐那喝酒,后一刻怎么来到了丁昭华的屋中。那两个男绣娘自己早知道会坏事,恨不能早点料理了他们。
一切都没有办法重来了。
地上掘了一个五尺见方的大洞,梁川一脚将蔡门踹进洞中,蔡门摔进洞里吃了满嘴的泥,下雪一般纷纷扬扬的黄土落进坑中,蔡门嘴里依旧骂个不停。
蔡门以为自己的倔强能带来一丝改变,不曾想一点作用也没有,这时候他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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