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一个政治人物是奸是贤是一件很幼稚的事,丁谓的能力堪称千古能力却因为他的政治投机让世人诟病不已。评价他固然仁者见仁,梁川受了他不少的恩惠,一路走来也是因他庇护才如此顺风顺水,知恩当图报,一切的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丁谓的内心是强大的,历载他自被贬崖州开始又活了十五年,至死都是满头乌发。
多少迁客骚人被贬之后自怨自艾,写诗写词以明心志,借酒浇愁抨击时政,颠狂抑郁,饶是强大如苏轼欧阳询这样的大佬,不得志之时还会有老夫聊发少年狂这样的怨言。
丁谓没有,当他离开权利中枢之后他就彻底地解脱了,除了寇准一事。
丁谓这个人贪财势力,但是他心中的目的比谁都明确,他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光靠一腔正义与热血是行不通的,正义的存在,必须伴随着邪恶。
梁川一直觉得丁谓是张居正式的人物,两人的经历有太多的共通点,除了丁谓的手段不是那么漂亮以外,还有就是这年代的文人清流势力太强,他们对丁谓绝对不会留情。张居正自少他活着的时候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丁谓的火候还是差了许多。
丁谓家抄出的珍宝抄家的官员在报告上浓重地写了一笔:不可胜记。
丁谓收敛了一辈子什么也没有带走,家里的男下人全被充军,女婢则被卖到官署将二次买卖。
竟然没有人找上梁川。
在梁川的授意下梁家庄进行了大撤退,孙厚朴暂时留在紫禁城照看生意,这么大的投资完全放弃了是不切实际的做法,再不济盘点给其他人去做也可行。
梁川就在店里等着,等着有关部门将他带走。
朝堂之上。
雷允恭这个死太监被杀,这几个月来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论是征地还是搞的所谓的消防检查,一大帮人早就磨好了刀准备拿他祭天,他的死没人觉得有过错。
丁谓被贬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丁谓抄家抄出无数的珍宝,送这些珍宝的就是在列的诸公,他们恨不能丁谓立马畏罪自杀,这样就不会有被拉下水了。
否则按丁谓的那种性子有仇必报,绝不会自己去死让别人逍遥自在,这才是所有人害怕的原因。
御史台连同刑部的人抄完丁谓家回朝复命, 赵祯不愿主事,刘太后接过御史台的奏疏一看,勃然大怒,质问道:“丁谓家可有漏网之鱼?”
御史蒋奇看了程琳一眼回禀道:“丁府一干人等以天封府造册在案的为准,男仆充军,女婢发卖,丁家丁昭华已出家为尼,丁氏其余男丁遣回原籍,并无遗漏。”
这事是程琳配合着来的,期间确实没有猫腻。
朝中许多人希望丁谓倒台,就因为他挡了自己的前程!
刘太后眯起眼睛看着这些抄家的官员,意味深长地道:“我听闻丁府有一管事极为能干,能诗善词,又替丁谓鞍前马后,在汴河边上侵占皇地办了一座天下无双的紫禁城,你们不少官员还受人家恩惠,天天往人酒楼里跑看戏听曲?”
不少官员脸色立变,包括欧阳修等人在内,皆是一凛。
说的可不就是梁川嘛。
这小子竟然惊动了太后?
听着刘太后这口气,好像他对丁谓的气都没有这梁川这般大!
蒋奇道:“当初丁谓也自称梁川是他府上的管事,可是下官与开封府查证过,丁谓府中下人的名录并无梁川一名在册,此人长期打着丁谓府上管事的名义招摇行骗,事实上并非丁府下人。”
蒋奇这人虽人也不咋地,可是办起事来一板一眼,绝对不会乱来,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是一口唾沫一颗钉。
刘太后怔了怔,早听说朝中许多当年都给丁谓行过贿,大部分还就是通过这些管事的手,梁川竟然漏网,难不成这些人有心包庇?
刘太后不死心道:“我听说汴京城新近起了栋华丽的大宅子,要的还是最繁华的地段,不少的皇室早来跟我诉状,那地本是皇亲所有,既然是个平头小老百姓是如何能拿下汴河大街那块地?此中定有猫腻,你们御史台是怎么查案的?不行的话我就让刑部去查,据我所知那地当初可是改为河道为修缮宫殿用的,你们要是一个个不上心,我看呐,这官你们也不要做了,都回去当先生!”
蒋奇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答,其实这个问题也不用回答,当初是丁谓打了招呼,雷允恭默许之下梁川才能拿到地盖的酒楼,这事不少人都知道,只是丁谓当初位高权重没人敢说而已,难道一个梁川的份量如此之重,竟然引得太后亲自要来料理这个小子?
众人见天颜动怒,不禁汗颜低眉,不敢乱讲话。
众人只有一个共识,梁川怕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比如信安郡王赵允宁还有他那无恶不做的儿子赵宗谔。不过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跟着丁谓能不得罪人那就有鬼了,这一家子人在汴京城可算得上了一霸!
“去吧,好好查一查。”
刘太后凤眼一眯,定要梁川有个结果!
“臣遵旨。”
蒋奇硬着顶承下了这道旨,要是让他去查个官员什么样的,他还要论上一论,梁川这个人,他也没什么好印象,更何况还是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老百姓,死了,也就死了吧!
信安郡王在赵宗谔的怂恿之下疯狂地参奏梁川如何为非做歹,但是刘太后这个人不容易受人唆摆,她之所以想修理梁川,不为别人只为她的女儿刘谨言。
自打清源回来以后她这个女儿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长吁短叹,后来又闹到要出家,出了一段时间又突然下山还俗,不是秦桑跟着她,刘太后甚至不知道这一系列变化的前因后果。
竟然都是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区区丁谓手下的一条走狗。
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本来丁谓她是挺欣赏的,这个人识时务,知道朝堂之上如何站队,可是丁谓把自己玩死了,自从两人的共同敌人寇准失势之后,她早就想把丁谓也给除掉,嗑睡送枕头,丁谓自己玩完了,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把这个攀龙附凤的草莽小子顺手除掉。
店内外的大小事物都已安排妥当,辣椒因为梁川让耶律重光带回清源了,火锅的生意也即将停下来,厨师们转型做其他的菜。庄子里除了在紫禁城上班的伙计亲属,留在庄子里继续耕种外,大部都缓缓地南归,返回清源。
一个大好的局面刚刚开始,却落得如此场景,洪不凡等伙计看着坐在窗台边看着春雪的东家背影有几分落陌,都说东家要出事了,众人想去帮帮东家,却发现自己是那么微不足道。
天地间景色苍茫,梁川看着茫茫天地眼下的局面一时不知要如何破局。
御史台联合刑部两拨人才是郁闷。
叫他们来抓这一个家奴,以后传出去天底下人怎么看待他们御史,皇家的走狗,欺压老百姓的恶犬,有辱门第啊!
抓丁谓的时候都没有抓这个丁府的下人的阵仗来得大,他们刑事是国之重器专破重案要案,这个下人犯的什么事?顶多是土地侵占一类的民事案件?
这类打杂一般的小案件交给开封府让衙役去打发了不就得了,还至于出动刑部联合御史台来提审?
洪不凡等小孩打骨子里害怕与官府的人打交道,刑部的人上紫禁城拿人,他们小小的身躯竟然站了出来,将刑部的人挡在门外,不愿让东家被这群虎狼带走。
刑部的官差见状动了真怒!这些刁民吃了熊心豹胆不成?什么时候刑部拿人也有人敢阻拦了?
“快给爷闪开,不闪开一并提进大狱让你们尝尝里面刑具的滋味!”
“你们都回去做事,我去去就来。”
梁川的话说得无比地淡定。
“去去就来?你当刑部大狱是你家后院,没事来兜两圈?”
官差们都笑了,梁川倒是挺配合的,给他上了枷,直接带走了。
刑部的大院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阴森感,几位大官员坐在一张高案后面,光线阴暗得连脸都看不清,一言不合就给人上刑的黑暗地方,这里环境好,甚至就差一床好被褥就能比得上客栈了。
进来刑部大狱的一般都是有点身份的官员,平凡的老百姓想进这里还有点难度。有些官员就像梁川说的只是来过过场,谁也保不准从这里出去以后日后就变成了自己的上司,所以凡事留一线的道理在这里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
这是梁川三进宫了,凤山县衙的监房还有泉州府衙的监房,一级比一级高现在进接进了刑部的大狱。
进的号子多了梁川都学会评比了,凤山的监狱
该站采集不完全,请到原文地址:(https://www.dynxsw.com/book/87063/18477789.html)阅读,如您已在悠闲小说(https://www.dynxsw.com),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该站采集不完全,请到原文地址:(https://www.dynxsw.com/book/87063/18477789.html)阅读,如您已在悠闲小说(https://www.dynxsw.com),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