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辽国会馆。
平时的辽国会馆甫一入夜就是各种舞台竟娆的声音,太平的夜晚中契丹人笙歌起舞最美妙的时机,除了唱歌跳舞吃肉喝酒他们也实在找不出第三种消遣这漫漫长夜的方法。
不,有,玩女人。
萧章不在会馆当中。
他在的时候断不会让手底下这些人如此放肆,每每看到这帮人不争气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契丹人放在草原上就是一块镔铁,但是这块铁放到华丽的宫殿温暖的华宅当中就开始生锈腐烂!
有识之士看到这场面每每痛心却又无可奈何。
梁川告诉他的情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东北的黑土地那些原来极为听话的女真人现在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连契丹派过去的天使也经常起冲突,大有不服管教的势头,他得去看看这帮人到底是乌合之众,还是像梁川所说,这帮人已经对契丹构成了危胁!
会馆外耶律重光听着会馆内的靡靡之音,一股无名之火就是这样升起来的,活该契丹灭亡,都什么时候了,这帮人还只会惦记着喝酒吃肉,不死才怪!
高干这边,他也吩咐了手底下的丘八们,今天晚上别的地方不管,就是专门看好皇城的四个大门,万一有变故一定要及时来报。
手底下人还笑高干小题大作,今天又不是什么重要日子,城内也是一片详和,哪里来的乱子,高干今天才没心情跟他们打哈哈,甩出鞭子狠狠抽了他们几鞭,骂道晚上要是谁敢溜号或是跑神,回头就宰了他!
高干生气的样子他们没见过几回,可不敢不当回事,个个打起精神卖力地巡逻着。
高干平明待这些手下极为优渥,有求必应,因此上任不多时就与他们打成一片,管理这些丘八就是要软硬兼施,不指忘他们去打仗啃硬骨头,但是起码有事的时候你他娘的得硬起来吧!
看似平静的汴京城内暗流涌动!
最紧张的莫过于梁川一行人!
他们绕了半个汴京城,从北面的拱宸门进入禁宫,这是梁川第一次进入这座神奇的地方。
印象的中皇宫只有紫禁城那样恢宏气派的形象,北宋的皇城,他只有在自己家的紫禁城上看过,但那只能是管中窥豹,其他的完全没办法看到。
事实上,北宋的皇城比起自己家的紫禁城,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北宋皇宫的特点就是矮小破旧!
还以为是何等金碧辉煌的所在,到这里面一看,除了几座新盖的大殿,也就是前两年被裁缝熨衣服给烧了重建的那八座,其他的大殿幽暗阴森,火烛也不曾点一根,走近一看,梁柱发黑朱漆剥落,地上还有许多的杂草倔强地从石缝中冒出来,显是许久无人打理的样子,走在其间让人背后升起阵阵凉意。
这皇城确实寒酸!
当年宋太祖想要扩建一下皇城,到周边的居民区去征地,得到的结果竟然是许多老百姓不愿意搬走!梁川听大房产商人许印还有王林说起过件事,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官家要盖新房子啊,竟然连地都征不到!
梁川反讥道:这一定是谣言!
如今走到这皇城内一看,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相信这所谓的皇宫就是这德性,还没有城内的小酒楼来得温馨气派呢!
梁川怀里揣着一枚信号烟花,只盼晚上用不上这东西。
一行人竟然穿街过市一般,如入无人之境,梁川本以为会像当年韦小宝入宫一样,见人就躲遇人就闪,没想到前方但凡有人看到刘谨言马上把身子转到另一旁,权当成看不见的样子,这就更引起了梁川的奇怪!
“宫里的人怎么看到你都要躲起来?”
刘谨言一脸无奈地道:“当年我娘在宫内地位稳了,就动了把我接进宫的心思,我刚进宫时年纪已不小了,那时候刚进宫,宫的人看到我不免有许多的闲言碎语,后来传到我娘的耳朵里,我娘那个人你应该清楚。。”
梁川道:“是不是大开杀戒了?”
刘谨言点点头道:“那一次我听说打死了不少人,后来再也没有人敢在背后议论我,我在宫中就像一个透明的小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看见了都吓得转过头去,要是我去跟我娘说起,那可能又要有人。。”
梁川一听,既震惊于刘娥的毒辣手段,又震惊于这位母亲的伟大,如果真不是这样的雷霆手段,只怕刘谨言在这吃人的深宫之中不多时就会消失。。
太多人对刘娥有恨,这恨不是报在老太后自己身上,肯定是报在她的后人身上!
梁川一直在怀疑,当年刘娥没进宫前身子还好好的,进宫后就生不出儿子了,固然可能有赵家生育能力不旺的原因,但是其他的因素只怕也不少!
慈明殿!
这座位于皇城北面的殿宇就是太后居住的寝宫,往前一点是慈元殿,住着皇太后。
慈明殿没多少宫女,连黄门也没有几个,这些日子刘娥身子不太爽利,早驱散了这些宫人,只想一个人净一净,不曾想这脚 上的小伤竟然引得她全身起了疹子,现在更是连下地都困难!
多年的斗争让她有了无比警觉的自我保护意识!这病原来在他看来也只定是一桩小病,却发展到这地步,这几天朝堂上的事她也听说了,赵祯在她生病的时候竟然一心想着多纳几位美妾,终究不是自己的儿子啊,这不是生生盼着自己早点死嘛!
刘谨言喝退了所有宫人,宫人害怕刘娥无常的脾气,特别是她生病的时候,这几天已经有几位宫女惨死在杖下,她们巴不得走得越远越好!
火烛影绰之间,刘娥看到自己女儿回来,眼泪漱漱地便落了下来,一把手拉住刘谨言道:“我的儿啊,你去哪里了,为娘让秦姑娘带着你去青城山,你怎么还不走!”
秦桑出身青城山,青城山封山百年,世人怕早已忘了这个神仙洞府。
刘谨言跪坐在刘娥的床头,两个母女彼此连心,拉着刘娥的手,刘谨言不敢放声大哭,这样只会让她的母亲更加伤心!
“娘别担心,我带了人来救你了,是上好的大夫,我打听过了,城中的人去看病就没有治不好的!”
“全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了,哪里还有什么好大夫,傻儿啊,你莫让人家给诓了,别什么歹人都往为娘这里领,你不懂人心里面藏着是什么!”
说完又是两行不争气的眼泪,刘娥控制了这内容数十年,不曾想自己的晚景竟如此之凄凉!
刘谨言道:“这人你知道,就是当年在泉州府内救了我的梁川!”
“梁川?”刘娥喃喃道,吃力地回忆着往事,道:“丁谓手下的那个家奴?”
梁川一听,敢情这老太后还记得自己!立即几步小跑跑到这太后的内闱,低头跪道:“正是小人!”
火光之中,梁川忐忑地抬起头想打量一番这个与武则天齐名的传奇女人!错过了这个庙,下一次可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烧到这柱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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