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五叔五婶商量妥当后,杨若晴便起身告辞。

    杨华洲喊住她:“不等烤红薯啦?”

    杨若晴笑了笑,“下回再来蹭,今个就不等啦!”

    其实,她是要留肚子回娘家去吃好吃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骆风棠牵着马车,杨若晴裹得像个粽子,怀里还抱着一只暖手的小铜炉。

    车厢里,铺着毛绒绒的地毯,车厢内壁也都经过了改良,加了保暖又防风的棉料。

    于是,这样的车厢里便不能放炭火盆子了,容易着火,但无妨,坐在这样的车厢里就像坐在被窝里似的,冻不着。

    “棠伢子,待会动身的时候这小铜炉放你那儿,你一只手勒缰绳另一只手就握着这小铜炉暖手,晓得不?”

    站在三房院子门口等鲍素云的空档,杨若晴跟他那‘耳提面命’的交待着。

    骆风棠只是笑,他根本用不着暖手,以前冰天雪地里还要出征打仗,那刀剑都跟剑鞘冻到了一起,握在手里那是彻骨的凉啊。

    所谓的冻彻心骨也不过如此吧,但他和他手下的那些将士们都挺过来了,所以此刻这点寒冷算啥?

    “我晓得你不怕冷,可这是我的心意,你必须收下,不然我就要跑出来赶马车啦!”

    杨若晴看到他的表情,一下子就能读取他的内心,当下就使出了霸道的一面。

    骆风棠只得妥协,“好,我捂。”

    “你捂才好嘛,不然带这小铜炉都没有意义了,要知道咱这车厢里都是易燃的棉啊羊毛啊绒啊啥的,见不得半点火星子呢,你乖乖捂着哈!”

    骆风棠看了眼那车厢,也确实不能见火星子,安全为上,这小铜炉他先收着,等到了县城再给媳妇儿。

    “五婶啊还没出来呢?这可不像她的风格,我拍门去。”

    两人说了几句话,都不见五房院子里有人出来,这下杨若晴有点意外。

    往常别说是去赶集,就算是每天清早起来洗衣裳,下菜园地啥的,五婶那都是最积极的一个。

    尤其是在起早那块更是比孙氏还要过头,似乎床上有铆钉,天亮了不起来就要狠狠扎你的背似的。

    可今天杨若晴都敢在五婶前面到了院门口,五婶竟然还没出来,这就有点怪了。

    于是她过去抬起手正要拍门,院子里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杨华洲的责怪。

    “你说你这是整的啥?搞成这样,我都不好说你!”

    门吱嘎一声就开了,首先出现在杨若晴视野里的是一只鼓鼓囊囊的大麻线袋子,麻线袋子一看就是庄户人家最司空常见的那种,平时用来装稻谷棉花以及五谷杂粮。

    被老鼠咬出洞了,或者磨损了,还能用线来缝补缝补再接着用。

    也有的人家洗干净了用来装换季的衣裳和床上的被褥啥的,而此刻,出现在杨若晴视野里的就是这样一只麻线袋子,鼓鼓囊囊的,上面打着补丁,补丁边上还贴着一个引人注目的大‘喜’字。

    然后麻线袋子底下是被压得脸膛通红,半边脸和耳朵都被挤压得变了形的杨华洲。

    在杨华洲边上还跟着鲍素云,鲍素云踮着脚,双手扶着杨华洲肩上的大麻线袋子,生怕麻线袋子掉下来损毁里面的东西,同时也在用她的方式试图帮杨华洲分担一点重量……

    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显然效果却不一定如愿,杨华洲反因此而走得磕磕碰碰踉踉跄跄,于是便有了一路的埋怨和数落。

    鲍素云如同无数被丈夫埋怨事情没办好的妇人那般,温柔温顺的她没有半句辩驳,只是陪着歉疚的笑,双手扶着麻线袋子,目光紧张的追随着麻线袋子,就这样两口子一路出现在院门口。

    杨若晴和骆风棠见到他们这样,骆风棠赶紧过来接住杨华洲肩上的麻线袋子。

    “棠伢子,这袋子好沉的……”

    杨华洲正准备要提醒骆风棠别闪到了腰,最好是他们俩一起抬上马车……那么沉的麻线袋子便到了骆风棠手里,杨华洲只觉压在肩上的一座大山瞬间被移去,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哎呀,这袋子,差点没把我压死!”

    杨华洲揉着肩膀,龇牙咧嘴。

    鲍素云脸上始终都是温顺的笑容,即便丈夫一路埋怨过来,她都是笑,并没有说半句辩解的话。

    而这会子听到杨华洲说这句话,鲍素云脸上的笑容有刹那的凝滞,眼神里多了些焦急和忐忑,忙地对杨华洲说:“大吉大利,你别说那种过头的话呀。”

    杨华洲愣了下,随即意识到问题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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