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刚才爬起来那一瞬间被冷风一吹,一惊,这会子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娘,不是我不穿亵裤呀,是亵裤脏啦!”

    “咋脏啦?难不成你把屎尿拉里面啦!”

    这句话真的直是杨华梅的顺口一句。

    没想到,小黑竟然用力点着头,“是啊,不仅亵裤没得穿,中裤也湿漉了,昨日我只穿了一条裤子,难受死了,不敢走路,走路就刮擦得那里火辣辣旳疼……”

    杨华梅直接捂住小黑那一张一合的大嘴巴,“行了行了,我啥都晓得了,你不用再说!”

    小黑露在外面的眼睛里一片茫然,不明白他这又没说啥不好的东西,娘咋上来就捂住他的嘴巴不让说了。

    而杨华梅身后的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不仅眼睛亮,耳朵也灵敏。

    这不,捂起嘴巴都迟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也都听到了。

    有的人直往小黑身上瞅,那目光如刀子,恨不得穿透被子……

    而有的人则直接打趣开了,调笑着问小黑:“小黑啊,那里是哪里呀?跟叔说说呗!”

    小黑直勾勾盯着说话的中年大叔。

    杨华梅则扭头燥红着脸朝那个男人吐了口唾沫:“你个不要脸的老畜生,老流氓,你滚,你要再不滚,老娘叉破你的狗铃铛!”

    中年男人看到杨华梅果真拔下头发上一根又尖又细的竹簪子,识趣的闭上了嘴。

    杨华梅收回目光,对小黑说:“你外面那条棉裤呢?”

    小黑茫然环顾四下,指着不远处的地上:“好像在那!”

    杨华梅走过去捡起来,发现棉裤旁边还有两团又脏又臭像抹布的东西,可不就是被小黑搞脏的亵裤和中裤么。

    “你个臭小子,这么大的人了,咋还把屎尿给拉身上呢!”

    杨华梅捏着鼻子,捡起小黑外面的棉裤拿了回来,甩到被褥上给他。

    小黑抓了棉裤塞到被窝里黑灯瞎火的往身上一通乱套。

    同时,嘴巴里还在抱怨:“这个鬼地方不是人待的,我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根本就来不及呀!”

    杨华梅一阵心疼。

    这时,在她身后,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又说了:“杨华梅,你别光顾着心疼,你看看这祠堂,都被你家小黑给造成啥样了,你看看那边的天井,都成了茅坑,吓死人啊!”

    循着那些人的目光指引,杨华梅看到了那边的天井。

    天井里面全都是粪便,还有一些看不出是啥的赃物。

    杨华梅皱起眉头问小黑:“我不是给你准备了马桶嘛?你咋吧屎尿拉到天井里去了?”

    小黑边穿棉裤边不耐烦的说:“马桶没感觉,拉不出来,蹲在天井里舒服多了。”

    杨华梅满头黑线。

    这时她又发现祠堂的地方,也到处都是脏东西,还有发黑发霉了的饭米粒和烂菜叶子。

    不用猜,那肯定也是小黑搞的。

    除此外,祠堂的墙壁上,中间的四根木柱子上,全被都被一种红色的石头刻画了歪歪扭扭的东西。

    不用猜,那肯定也是小黑的手笔。

    这个臭小子,这几天关在里面,没少折腾啊!

    想到什么,杨华梅猛地抬起头去看祠堂最里面摆放灵牌的地方,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小黑恶搞那个牌位。

    要知道,那些牌位可都是长坪村各大姓氏家的老祖宗们的牌位。

    你搞了那些牌位,不仅是对那些老祖宗的不敬,还会得罪整个长坪村!

    所以趁着小黑穿衣裳的当口,杨华梅匆匆忙忙跑到那些牌位跟前一打量,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并没有恶搞,甚至都没有翻倒那些牌位。

    至于其他被搞脏了的地方,大不了回头她从家里拿笤帚簸箕过来打扫就是了。

    杨华梅这边刚带着小黑离开,后脚杨华忠便跟两位村老一起过来了。

    三人来到祠堂这里的时候,发现祠堂门大开着,里面,外面,都有人在转悠。

    甚至还有小孩子在里面的柱子那里玩抢柱子的游戏。

    其中一位比较严肃的村老大声驱赶了那些孩子和看热闹的人。

    三人围着这祠堂打量了一圈,都忍不住皱眉。

    其中一位村老对杨华忠说:“这趟自省的效果咋样暂且不说,这祠堂被嚯嚯的倒是透透的!”

    杨华忠面沉如水。

    “这祠堂不像是关了个人,像是关了一头猪在里面拱了五六天的样子!”杨华忠直接说。

    到处一股子臭气,地上都是大片的黑泥,天井里屎尿横行,恶臭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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