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薛洋今天一大早美滋滋的,因为有人请他喝酒,而且请他喝酒的人是借他钱的债主,这让他得意到了不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面前的这一切。
贺薛洋的行为充分的诠释了一句话,那就是借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坐在他对面的两位债主,看着面前的贺薛洋,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在心里暗骂自己当初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把钱借给这路货色了?这不是纯纯给自己添堵吗?
贺薛洋一口小酒一口菜吃得正开心,就在这时,有人重重的在身后拍了他一下肩膀,随即一个满脸凶相的男人,走到了贺薛洋面前,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直接开口说道:
“孙贼,混得不错啊,都有钱下馆子了。有钱吃饭,没钱还钱,你是有点拿我不当回事儿啊?”
贺薛洋感觉自己被落了面子,擦拭了一下刚才被人重拍,洒在身上的酒,眼神中带着一丝桀骜不驯,一晃肩膀,口中低喝道:
“给我松开!”
然而随着贺薛洋的这个举动,只见要账的这个男子手往桌子上一探,直接操起红星二锅头的酒瓶,对着贺薛洋的脑袋上用力砸去,只听“啪”的一声,玻璃碴子四溅,贺薛洋的脑袋顿时被开了瓢,酒水混合着鲜红的酒水,让他的脸上看起来阴森可怖。
这时就见那个债主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我知道你会摔跤,我不会,可是在好勇斗狠这一块,我还没怕过谁。欠了我钱还敢嗞毛儿,你是活拧了吧?”
就在这时,贺薛洋的身后突然出现两名男子,其中一个直接把插子抵到了贺薛洋的腰间,然后说道:
“孙贼,跟我们走一趟吧?大过年的,人家做的是生意,别让这里见了红。”
贺薛洋能够感觉到刀尖儿已经刺破了衣服,扎在了自己腰间的软肉上,此时他再没了刚下的嚣张,怂的一比,双手抬了起来,示意自己没有轻举妄动,然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兄弟,有话好说,我跟你们走就是了,千万别激动。”
一人押着贺薛洋朝着外面走去,另一份对要账的债主说道:
“五哥,我们车上等你。”
要账男子点了点头,在自己同伴走后,把目光看向了跟贺薛洋一起吃饭的人,开口问道:
“你们是贺薛洋朋友啊?”
请贺薛洋吃饭的两个人,整个人都麻了,其中一个站起身来,老实的开口说道:
“不是,他也欠着我们钱呢。”
要账男子玩味的笑了,对着二人说道:
“合着你们请他吃饭?这可有点太怂了。”
那俩人有些尴尬的笑着,然后略带恭维的解释道:
“我们可没你横,就算是想打也打不过他。”
要账男子不屑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二人开口说道:
“要是都想你们这么要账,别想要到一分钱了。别怪我没警告你们,今天你们就是聋子瞎子,什么也没听见看见。”
合适的人办合适的事儿,叶晨知道李晓光以前就是摆牌局的,所以第一时间找到了他,李晓光几个电话的功夫,就把贺薛洋这个杂碎给刮了出来。
四九城摆局的就没有不认识李晓光的,这是他们中间唯一一个鲤鱼跃龙门成为大老板的人,所以这群玩闹也都给李晓光这个面子,当得知李晓光要拾掇这个贺薛洋的时候,贺薛洋所有的债主都愿意送李晓光一个人情,于是贺薛洋就悲催了。
当专门负责要账的几人,把贺薛洋给押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摆局的等在了那里,对着手下吩咐道:
“去搜搜他的身,把零七八碎的玩意往出倒倒。”
贺薛洋的兜比他的脸都干净,最后只搜出了一个大哥大,这是他跟着陈小霞的时候,姐妹俩给他配的,几年的工夫早就淘汰了,现在市面儿上的有钱人用的不是东信ec528,就是波导,这破玩意儿值不了几个钱了。
看到贺薛洋浑身上下就这么个玩意儿,几个摆局的大佬难掩失望,其中的一个对着贺薛洋问道: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可是听说你这孙贼卖房子卖地,就连老婆都打包卖给别人了,说说吧,我们哥几个的钱什么时候能还。”
贺薛洋的冷汗都下来了,他虽然是个混不吝,但是也知道自己面前这几位大佬的份量,这都是四九城前几年响当当的玩闹,专门吃佛的那种,心狠手辣就是他们的标配。自己要是一个回答不好,今天很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
被群狼环绕的贺薛洋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唾沫,然后说道:
“几位爷,我有钱,只是还没要回来而已,等我把钱要回来,第一时间就还给你们,绝不食言!”
几人中的一个突然玩味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还有欠你钱的?那他可真够倒霉的。说说这个人是谁吧,我们本身就干着要账的买卖,做这种事情比你要专业,而且鬼知道你这孙贼拿到钱跑哪儿又开赌去了?”
贺薛洋知道今天自己这一关是无论如何都要过的,要不然自己很可能会横着出去。他把牙一咬,对着几人说道:
“九道湾的杨树茂,这王八蛋欠着我钱呢。”
坐在贺薛洋对面的几人,互相看了看,然后相视一笑,其中一个不耐烦的说道:
“看吧,我就说多余跟这孙贼废话。杨总那是什么人?那是领着光哥一起玩的人,阎王爷会欠小鬼的钱?这恐怕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大笑话了。”
其他的几人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手下的兄弟吩咐道:
“这账没要的必要了,把这孙贼带到仓房,手筋脚筋都给我挑了。以后就让他跪大街上要饭去,这笔钱也得给我们还上,专门找人给我看着他。”
贺薛洋都要疯了,他是知道这群人的手段的,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些手段会用到自己身上。贺薛洋试图利用自己会摔跤的本事摆脱危局,然而还没等他有所行动,脑后突然传来风声,贺薛洋连反应的工夫都没有,就被人一镐把给砸晕了过去……
牛挺贵这些天一直都抻着耳朵等着听消息,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他根本就没收到贺薛洋去找叶晨麻烦的消息。反倒是贺薛洋那个王八蛋见不着人影了,这些日子没再来搜刮自己身上的钱。
牛挺贵经过一番思量,决定不在四九城继续厮混了,这些年大家伙都在南下淘金,自己虽然是晚了一些,可是也应该来得及。最终他在家里的帮衬下,凑了一笔钱,准备去南方发展。当初赵亚静不就是在南方做生意,混得风生水起吗?没道理她一个女人家可以,我这大老爷们儿反倒是不行了。
牛挺贵一大早蹬着自行车,去火车站买票。北京市有五个火车站,分别为北京站、东站、西站、南站、北站,分别位于东城区,朝阳区,ft区,西城区,其中西站和南站都坐落于ft区。
牛挺贵家住东城区,他自然是不会舍近求远,直接去的北京站。到地方后,牛挺贵把自己的自行车寄放在存车处,刚要进去买票,就听到自己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哥大姐,可怜可怜我吧,三天没吃饭了,我都饿得眼冒金星了。”
牛挺贵对这个声音的主人贺薛洋简直是再熟悉不过,有时候做梦的时候都能梦到这个无赖借钱的声音,要不是实在打不过他,牛挺贵早就翻脸了。这是他要钱的新招数吗?还要不要点脸了?
牛挺贵回头看去,险些没认出来,只见贺薛洋浑身脏兮兮的跪倒在地上,手脚处包着纱布都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了,神情萎靡,再没了往日的精神头。
牛挺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才刚分开几天,他这么就成了这副鬼样子了?牛挺贵连车票都没顾得上去买,而是进了一旁的小卖铺,买了包大前门,然后跟小卖铺的老板攀谈道:
“老板,外面站口乞讨的那个要饭的,你认识吗?”
小卖铺老板斜睨了一眼窗外,然后嘴角撇了撇,不屑的说道:
“不认识,不用问,那家伙指定是一条赌狗,赌输了借了高利贷,欠了摆局的钱不换,被人把手筋脚筋挑了,扔到丐帮这里要饭。像他这样的我见过简直是不要太多,毕竟赌狗什么时候都不缺,这群人不值得可怜,什么好人家都让他们给毁了。”
牛挺贵本身就是个一肚子蝇营狗苟的货,几天前贺薛洋还说要去找叶晨的麻烦,现在却落得这个模样,不由得牛挺贵不多想。他现在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原本以为自己当初就够惨了,现在看来,叶晨这是记着邻居的情分,没对自己下狠手。
想到这儿,牛挺贵也没继续停留,躲开了要饭的贺薛洋,溜进了火车站,买了张去往广州的车票。北京在他看来就是个是非之地,决定走就对了,有钱了哪里都是家,没必要非在这儿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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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叶晨下了班,吃过了晚饭后,正跟许大爷坐在那里喝茶,二人聊了一会儿家常,许大爷笑呵呵的要起身回屋,结果起来的时候,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被叶晨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许大爷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叶晨说道:
“这人一老了啊,腿脚都不听使唤了,起猛了好悬没栽地上。”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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