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几人谴责的目光,许墨毫不在意,“当前社会形态人类意识中,必须善待父母遗体,像我这样的就算是精神病和严重杀人倾向。”
“你为什么要解剖啊?”难道是内心无法克制见血和杀戮的欲望?
如果是别人,许墨根本懒得浪费唇舌,总有些人怀着探索他人‘险恶内心’的想法,装出担心他的模样不断追究他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这人是他的学生。
沉默一阵后,许墨开口,“当时我打算带妻子回国,给家里写信说一个月后回去,可我回到家后,别人说,我父亲和母亲在三天前自杀去世了。”
“见到我,他们让我磕三个头,烧几张纸,然后安排好送葬的一切事宜。”
“即使多年不见,我依然记得他们当时那副为我做了多大贡献的嘴脸,嗤。”
“可惜,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我把他们都赶走了,然后叫来公安,亲自动手解剖父母遗体”
“当时我怀疑凶手是亲戚中的一个,后来发现是我们家保姆。”
来到这十几年,许墨第一次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
几个老人心有戚戚,想安慰他又不知怎么说。
倒是沈羡,突然问,“冒昧的问一句,老师您以前的职业是”
许墨双手交叠放于膝上,“法医。我在外国读的大学,同时选修了犯罪心理学、法律学、伦理学等,毕业后就职于当地的一家医学研究院。”
当时儿子五岁了,他本想一家人回国,用自己多年所学来帮助国家。
从他大学期间,就经常做兼职赚钱,每三个月固定寄钱给父母,然而这笔钱被保姆吞了。
后来仔细审问保姆,保姆承认是担心偷钱的事暴露,杀害了他父母。
如果不是他按照约定提前了几天回来,大概父母遗体已经埋葬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
沈羡:就觉得你好惨啊。
“死的又不是我,他们自己选择将信任交付给那个人,十几年时间都不曾亲自去取我寄回去的信件,我给他们寄了那么多钱,可他们从没收到过,也不曾怀疑,甚至跟亲戚朋友谈起我都说我不成器不孝,最终遭遇这样的结果又能怪谁呢?”
沈羡觉得这件事背后也许隐藏着很深的东西,不过挖别人伤口这种事她不会做的。
许老师虽然是魔鬼,但魔鬼也会疼的。
大概是心情不好,许老师今天没留作业,沈羡听完课就悄悄溜了。
几个住在一起的老人们也不敢打扰他。
许墨并没有很伤心。
他只是再一次回忆起当时跟一群亲戚争论的时候。
那个保姆是某个亲戚的亲戚,父母一直很信任她,自己多次提醒他们,保姆有时会偷家里的食物,可父母并不在意,反而说他冷漠。
他们总是说,那个女人没了丈夫,一个人带好几个孩子,不容易,拿点吃的而已,不用斤斤计较。
后来他出国读书,给父母寄的钱都被保姆从中扣下,假如他信里提及到钱,就会连信一起毁掉。
所以多年来,父母收到他的信件屈指可数。
许墨最不能理解的是,父母对待保姆比对他还宽容,还要信任。
他们轻而易举就相信自己是个冷心冷情不孝子,也没怀疑过保姆做了什么。
许墨这辈子唯一一次失去冷静,就是在父母的灵堂前,他将所有亲戚都赶走,不管他们如何辱骂。
遗体上没有挣扎反抗的痕迹,保姆把毒药下到饭菜里,他们吃完很快就没了呼吸。
他只花了一点时间,就差清楚药物来源,找出凶手,然后将她绳之以法。
本以为终于能让那些人看清楚,可他们骂的更狠了。
仿佛自己解剖的是他们的父亲母亲,一个个在父母去世后哭的肝肠寸断,可在父母离世前,没一个经常探望的。
多可笑?
许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不远处徐月容打了个冷战,随即缩到丈夫怀里。
丈夫的身躯依然挺拔,拍了拍她肩膀,“我可是在战场上杀过人的,你都不怕,他只是摸摸尸体,你就怕了?”
徐月容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对,老许跟他们一起住这么多年了,他人到底什么样还不清楚吗?
可一想到那双手拆解过无数躯体,她就怂了。
不止她怂,剩下几个老人也怂怂的,有些人即使在大佬中依然能保持这种气场,这种人被称为大佬中的大佬。
沈羡每天上午三个小时左右,下午四个小时左右的课程。
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沈羡跟老师们再三哀求(主要是哀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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