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不知道怎么笑话你，咱家名声都被你坏了。”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那么大脾气，这么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二柱媳妇越说越控制不住，回来前丈夫让她哄着福宝的，可一看到福宝，她根本忍不住想发泄的心情，一个人坐火车的担忧，对女儿的愤怒，对家里婆婆妯娌的怨怼，之前生意的不顺遂，所有一切的不满。
“就算你不想帮你奶奶实现愿望，你也别说出来啊，假装答应她不行吗？非要闹得年都过不好。”
“跟你说多少次，让你保佑妈妈生意红火，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赚的钱最终还不是给你花？”
福宝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拿着抹布站在那一动不动。
她以为爸妈经过艰难的抉择，最终选择了她。
可现实好像不是这样，爸妈以为她在闹脾气，他们从来没有认真听过她说的话。
她张张嘴，只觉得自己像个哑巴，无论如何用力，发出的声音都没人能听到。
“还有，以后不许你跟沈家的孩子玩，那两个都是坏孩子，把你给带坏了！”
福宝大喊，“不！呱呱不是坏孩子！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呱呱对于福宝来说意义不同，她想赚钱，也是呱呱帮她带货，在她最伤心难过的时候，是呱呱把她带出来，给她吃的喝的，带她回京市。
她妈也怒了，抹布扔到盆里，溅起水花，“是谁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现在为了个外人跟你妈喊？”
福宝哑然。
“我看你奶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白眼狼！”
福宝:“我可以还给你，你养我花了多少钱，我全都还给你。”
“还？你在我肚子里住了十个月，你的血肉，骨头全是我给的，你怎么还？你一辈子也还不清！”
福宝这次没有哭，她眼睛特别干涩，难过的整个人像是泡在苦水里，却哭不出来。
她妈重新拿起抹布转过头继续打扫，福宝呆呆的坐在那。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多了一点温暖的热气，碗筷哐当一声放到桌上，“吃饭！”
福宝麻木的走过去，吃了半碗。
她妈敲桌子，“你干什么？我辛辛苦苦给你做吃的，你还摆上脸色了？”
让她妈没想到的是，福宝突然呕起来，将刚刚吃的半碗饭全都吐到地上。
她捂着肚子，面色有点发白，仍然呆呆的模样，“我把饭还给你了。”说完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二柱媳妇整个人愣住，像是没反应过来，好半晌冲到女儿房间，“福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在沈家吃坏了肚子？我就知道，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妈带你去医院。”
福宝挣扎着，“我不去。”
“你都病了，不去医院怎么行？”
“我没病！”
“你刚刚都吐了还说没病？”
福宝突然大吼，“不是你要我还给你吗？我把饭还给你了，你要我像哪吒一样把肉和骨头都挖出来还给你吗？”
哪吒挖掉骨头和肉后只能用莲藕拼成身体，她是不是也要去买点莲藕？
如果她变成莲藕福宝，她还上学吗？呱呱他们还要她这个朋友吗？
“你”二柱媳妇怒不可遏，气的眼睛都红了，一巴掌打的福宝脸上，“好！你现在就把肉剜下来还我。”
觉得不解气，她拎过女儿放到腿上，照着屁股狠狠几巴掌下去。
“都是我平时把你惯坏了，不学好！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说了？”
福宝本质上也有一股倔劲儿，或者说，所有孩子都有这股劲。
“我没错！”
“你再说一句？”她妈又是几下。
福宝觉得屁股都要裂成四瓣了，但她仍然咬着牙，“我没错！是你要我还的。”
“我让你还我让你还”她妈一边打一边骂，“小兔崽子，就该让你去地里干几天活。”
福宝是第一次被打的这么惨，屁股和腿整个红肿起来，只能趴着睡觉，一碰就疼，她脸埋在枕头里，眼泪将整个枕头都要打湿了。
呱呱又溜进去找妈妈睡了一晚，第二天沈羡送她回去的时候告诉她，“今天别来了，我这几天要参加演习，不一定回宿舍。你回家等着妈妈。”
呱呱眼珠滴溜溜转转，沈羡一眼看出她的想法，当即道，“不许跟我去演练场地，这是妈妈的毕业作业，就像你的寒假作业一样，你看你写作业的时候，妈妈捣乱过吗？”
‘好吧。’呱呱点点头，翅膀拍拍她的手臂。
“回去吧。”
回到家后，呱呱无聊的叹气，想起福宝说好来洗衣服的一直没来，干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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